夏日炎炎,陽光炙烤著大地,就連生機勃勃的植物也被這烈日曬的發蔫。
一家頗具複古情調的咖啡廳內。
顧從亦在窗邊坐著,悠閑的端起一杯咖啡輕啜,靜候某人到來。
‘吱呀——’厚重的大門打開,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響。
她側目看向來人,見到來人的麵目之後輕輕勾唇:“原來樓律師也會欲擒故縱?”
清冷的聲線似笑非笑、反嘲口氣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
樓希麵色蒼白,白的竟生出一股子病態美。
他抬眼掃視,不動聲色:“是說我住院的事?”
“嗤......隻有那個傻家夥會掉坑,樓希,你拖她這麼多年沒有結果,現在還沒玩夠麼?”
顧從亦眉眼之處帶著冷凝意味,杏眼微眯,隱匿下那一抹厲色。
她與樓希,是好友沒錯。
可相比較湯圓而言,樓希這樣的做法任誰看見了都會不齒。
樓希抬手,對服務員說:“麻煩一杯牛奶,謝謝。”
他說完,轉過頭對顧從亦開口問:“今日找我來,什麼事?”
顧從亦認真看他,漆黑的眸子裏沒有半分開玩笑的神色,她問:“你對江宗狄,了解多少?”
“他?你問他做什麼?”樓希蒼白的麵容上似有詫異,服務員送上來一杯牛奶,他低頭道謝。
骨節分明的手端起玻璃杯子裏的牛奶,他這才漫不經心扯唇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左不過錢的事兒。”
在樓希他們這個行業裏,太多太多的事情存在這潛在規則。
本以為律師代表著正義的那一方,現實卻總會給人狠狠的一巴掌。
律師,那是要有錢人才能夠請得起的,而正義和法規。
隻不過是製定給普通人的法則。
而江宗狄此人,樓希也不是沒有接觸過。
他曾經給江宗狄很多好處,所以兩個人也算是比較好的關係。
樓希微微蹙眉,似乎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他似乎有點特殊癖好。”
“什麼癖好?”顧從亦的眼睛‘噌——’一下亮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誠實說:“我隻是知道他有些特殊癖好,可能是女人,也可能是du品,不過我沒有深究,之後我就去帝都發展了,跟他也沒什麼交集。”
“那江宗狄這麼長時間就沒有被拉下馬?”顧從亦更加迷惑了。
其實想江宗狄這樣的人,最好搞了,把柄多,而且為人貪婪。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就沒人拿他開刀
樓希蒼白的麵容上浮現一絲深意,他略帶笑意說:“這估計要問你哥哥。”
“顧西致?這管他什麼事兒?”顧從亦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他不答反而默默說起另一件事:“顧二,湯、湯圓她最近被家裏軟禁起來了,我有個事兒想求你。”
“她軟禁起來不是家常便飯麼,等等,你說什麼?求?”顧從亦原本一臉不以為意,後細細琢磨了其中含義之後,突然瞪大眼。
跟他認識這麼久,他可是從來沒有說過求這個字的。
樓希臉上帶著一絲苦笑,蒼白到妖冶的臉上刹那間苦澀放大:“你知道我為什麼之前受理了劉武生案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