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亦嘴裏叼著根狗尾草,神色莫測看著遠方一盤散沙的藍軍。
他們還是太年輕,凡事都依附著席爾終,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思索片刻,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轉身悄悄隱匿去身影於黑夜。
......
夜幕降臨之時,紅軍全員全體出動,唯有席爾終一人坐在集訓處的大門口。
沒錯,真的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大門口。
特別像是一隻忠犬默默的等待主人回家的樣子。
這是顧從亦從草叢裏看向紅軍集訓處的時候看到席爾終的第一眼。
她內心:臥槽,小哥哥好帥!好想日怎麼辦!
係統習慣性裝死,默默的【粉紅計劃開啟......噓——】
“......出來。”低沉的聲音於夜色朦朧時緩緩而起,帶起一陣漣漪空靈。
顧從亦坦坦蕩蕩站出來。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即使身處黑暗,四周也依然光亮明顯。
比如現在的她,亦或是他。
“不睡麼?”她杏眼清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席爾終站起,長腿一跨緩步向她走來,淺淺的眼窩內,淡茶色的眸子裏神色越發深沉莫名。
“你來,為了什麼?”
“野訓,你是第三個問我的男人了。”她隨著他上前一步而向後退了一步。
席爾終眸色深了深:“前兩個是誰?”
“重要麼?隻要......有你問了,就好啊。”顧從亦笑的眉眼彎彎,眉清目秀,卿本佳人,說的就是這般的美色吧。
她的長相是屬於那種可清純可嫵媚的,這樣的氣質型美女,原本就應該是被人矚目一樣的存在。
可是在這裏,甘願為了一人涉身來此。
為了什麼呢?
席爾終一怔,動作一頓。
趁著這個空隙,顧從亦敏銳的觀察到他周身的情緒有了很大的改變。
似乎是隱匿了什麼,又像是釋放了什麼。
她緩緩勾唇,莞爾道:“這樣枯燥的問題......即使回答了上百上千次,隻要......有一次是說給你聽的,那其餘的無數次不值得都化為了值得。”
席爾終眼神緊緊的定在她臉上,似乎她的一顰一蹙都要深深的印在腦海裏一般。
“顧醫生......”他開口,聲線裏是前所未有的暗啞和深沉。
獨屬於男人的深沉。
隨著他話音落下,修長的脖頸處喉結上下動了動,劃出一個性、感的弧度。
“你終是向我走來了......”
正如我期待的那樣。
顧從亦此刻不再退避,而是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抬頭看他,四目相對。
眼神中有柔情萬種,也有熱血激情。
有些感情不需要纏綿寡斷,隻需要一個眼神甚至是默契的一刻,便足以在一起。
顧從亦雙手握住,踮起腳尖,像是要給他戴項鏈一樣的手勢蓋過他的頭頂,最終落在脖頸處。
兩個人瞬間變得親密無間,呼吸都要纏繞在一起。
隻聽見恍惚之時,顧從亦踮起腳尖輕輕說:“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不對我負責。”
言罷,她強勢抬頭吻了上去,主動接觸那片略微冰涼的唇瓣。
席爾終淡茶色的眸子驀然睜大,雙手僵硬不知該如何放,待她淺嚐片刻準備深入侵襲之時。
出於本能,他將手環繞與她的纖腰上。
夜色朦朧,皎潔的月光掛在枝頭......
枯藤老樹......纏綿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