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年輕的時候周遊過不少地方,那麼,方便談一下穿過大半個國家見到嶽父之後的感覺嗎?”
“啊,那個時候,我的感覺隻有一個。”“?”
“當我站在他旁邊,我總感覺他會突然跳起來一刀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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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是阿爾伯特能從那個中年人眼裏能看到的東西之一。
看起來這一點不管在哪兒都一樣:很多父親看女兒選的人不順眼。
中年高個北方漢子,肌肉發達,說話嗓門大,類似於亞洲人的麵孔。
這就是他的嶽父,全名迪爾達克.文森特.山德魯,迪爾達克是他將要賦予自己的小女兒的姓氏,一個獸人的名字,往往是這樣子的:父親取個名字,母親再取個名字,成年之後,再由父親把他的姓氏傳下去。
他的名字有點奇怪,一部分是北地較為出名的故事書裏的人物,一部分又取自東部的諺語,整個國家不同民族,種族的交融將很多東西都打亂重組了,文化與文化之間已經形成了新的平衡,並且會一直維持下去,其實很多時候,一個東西你看著覺得高大上隻是因為你看不懂,了解了含義之後才來看你就會發現很多名字是比較俗氣的。
其實那和王翠花李狗蛋是一個等級。
塞西莉婭的名字還好很多,【李薇爾】取自古代諺語書,還知道這個寓意的人沒幾個,【塞西莉婭】意為“勇氣,希望”。
今天,她的父親將會開始準備【冠名禮】。
住的離這兒近而且熟悉的人都會過來做個見證。
正式舉行將會在後天。
我們的主人翁驅趕著羊群,騎著馬,在這片屬於迪爾達克的牧場,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號子,輕車熟路的趕著羊,這是他自己要求要做的,文森特對此好像十分驚異,一直站在高一點的坡上監督,到目前為止,中年人擔心的所有意外,一個都沒發生。
他看上去不需要任何幫助,對自己該做的事了如指掌,甚至還唱起了歌。
那是首有點奇怪的歌,每一個字節的發音都很清晰,他卻完全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不過可以肯定是草原歌,調子很搭,那大概,是首外語歌?
他站在那裏看了半天,女婿的動作始終很穩,不急不緩,維持著屬於他的節奏,看起來過多久都沒問題,最後他坐了下去。
阿爾伯特多數時候非常穩,穩的可怕。
他做事都是過腦子的,大錯沒有,小錯偶爾,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對他很放心,都敢放的開當甩手掌櫃,斯莫蘭的時候他答應過要辦到的事基本都做到了。
“喂!需要幫忙嗎?”她的兩個哥哥驅馬趕來,“這些事平常都是我們在做的!需要幫忙嗎?”
“暫時不需要,你們就當今天放假吧!”對麵說這話是認真的,是真的打算過來幫幫忙,但是這必須要他自己來完成,對方的好意,隻能心領了,所以他回絕了,“我能應付的,你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時間在逐漸推移,這是個陰天,沒有大太陽,做順手了放牧還是很輕鬆的。
文森特自覺無聊,一直在那兒坐著,坐了很久,想走,又總是放心不下,於是便在此耗著,耗了很久才離開。
他依舊是那個駕輕就熟的樣子,不急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