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包括偽造性別裝知心大姐姐釣凱子。”
那副加了放塵附魔的平光眼睛反射著陽光,他那意義不明的謎之微笑始終維持著,讓阿爾伯特不自覺的身體顫了一下,他開始回憶最初與這位老哥見麵的場景。
在記憶深處,那是一個長發,同樣戴著黑框眼鏡,一身樸素棕色長袍,笑起來很恬靜,十分健談和善解人意的少女,他還記得當時有室友想找女友,要他把這位“女編輯”介紹給室友來著,現在知道了這是個男的,他突然興奮了起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男巫不自覺的拿出一枚銅幣拋了兩下,走到路邊,一手扶牆,一手用力揉著太陽穴。
“誒,你怎麼。”“別過來!”青年似乎覺得他很奇怪,剛想走過去,被他用剛才揉太陽穴的手比了個手勢,大喊一聲喝住了,“有什麼事等下再說!我先捋捋。。。老婆!你過來一下。”“來了。”
人來人往的街頭,他伸出手,抓住了塞西莉婭的肩膀,抓的很用力,上上下下十分仔細的觀察著她,讓她都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才終於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用力的將其抱緊,不斷的喃喃自語:“有你在,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差一點兒就。。太好了.......”
“幹,幹嘛,突然這樣?”她低聲嘀咕著,這裏畢竟是大街,大庭廣眾之下,所以她感覺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試圖離開他的擁抱,隻是耳邊那不斷重複的“太好了”,讓她感覺挺開心的,露出了頭頂的耳朵,眯著眼睛,很是享受的笑,在他身上蹭,這個獸人女人當然不會知道他反應這麼大的原因:
他曾對這位“女編輯”抱有好感。
學識淵博,閱曆豐富,兩人能互相交流學術問題,有好感很正常,隻是因為有她在,才讓他自己把自己腦子裏剛萌芽的心思掐掉了,現在回想起來,要是沒有她。。。媽個雞,不敢接著想了。
即便是活了很久,這樣的事對他衝擊還是太大了,阿爾伯特難以自控的首次在這個世界感受到了恐懼的可怕。
所有的閱曆在這一瞬間仿佛都消失了,那過去遺留下的為人處世,待人接物的方式方法,生活積攢下來的經驗,全都失去了作用,隻剩下一個死死抱著妻子感謝命運恩賜,同時在心中對女裝大佬道一聲服氣的男人————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這種人,再加上以前,心理衝擊有點大。
“現在捋完沒?”“捋完了。”
他在喝茶軍有些發懵的注視中鬆開了手,揉了揉臉,對麵似乎並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還覺得他的動作很奇怪,當然,不知道最好。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了。”“謝謝,順便,我想問個問題。”“那你問吧。”
“你們那裏。”阿爾伯特的語氣非常古怪,他正在試著了解一個對他而已完全陌生的領域,“女裝的多不多?”“就算是以前,也就那麼幾個極個別的。”青年擺擺手,很肯定的說道,“而現在沒必要了,我們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了,能好好做人誰會那麼幹?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