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班長?”“嗯?”
隻有星光的街頭上,阿爾伯特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向著聲源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人類女子正一臉驚愕的看著他們。
“阿爾伯特,塞西莉婭,是你們嗎?”“嗯,是我。”他因為這難得的熟人碰麵一下子高興了許多,麵帶喜色的打量著那人,“穆裏尼奧,幾個月不見你好像過的很不錯啊?”
穆裏尼奧曾是他的班級的一員,一個中等生,看上去她過的的確還可以:頭戴遮陽帽,灰色的頭發,歐美麵孔,藍綠色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帶著個沒有度數,隻是有加持視力的附魔的眼鏡,一身白色連衣裙,她驚愕轉變為驚喜的看著二人。
“這幾個月也就那樣吧,畢業的時候我還以為以後都看不到你們了,沒想到在這兒見麵。”她笑著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小店,“要喝咖啡嗎?我請客!”“我更喜歡奶茶。”他沒有多客套,隻是微笑,聳肩,走向店門,“咱們好好聊聊。”
“真好,你們都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不不不,還是有變化的。”塞西莉婭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跟了上去,“等會聊天的時候告訴你吧,謝謝你了,我也來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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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樣了,畢業之後幾個月,我打算在外麵多轉轉,畢業旅行,然後就一直到現在,正打算乘船去斯莫蘭把爸媽接過來,就遇見了你們。”穆裏尼奧始終麵帶微笑,他鄉遇故知,著實不易,那讓她感覺非常好,“不早不晚,多幾分鍾我們都很可能沒法碰麵,真是夠巧的,我是真的以為,這輩子大概是看不到你們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碰麵。”
霍爾曼第七二中的治校方針之一就是把一群小麻煩聚到一塊兒弄成大麻煩,然後憑手段把大麻煩一次性解決,永絕後患,他們相信自己有能力一次性解決,解決不了就是老師能力不夠,沒有其他理由。
比如把來自斯莫蘭的平民全部湊到一起。
最早的三年學業課程免費,後麵最最基礎的東西依然不收費,但其他課要收錢,老師們都不厭其煩的告訴這些來自斯莫蘭的孩子們,要愛國,當然,這裏的愛國是巫師國,不是那些神棍的國,他們站在相對公正的層麵分析斯莫蘭與阿瓦蘭迦相互之間的優劣,拿出一大堆雙方貿易往來的數據相互對比,同年雙方商人經調查的基本數據,以及對方不可忽視的發展————————即使是這樣,憑著幾近碾壓的優勢,孩子們依然會生出一種民族自豪感,國家自豪感,並在長期的反複教育中產生一種國家歸屬感。
阿爾伯特知道這是洗腦,但他還是認這個祖國,他們告訴他,阿瓦蘭迦至少在表麵上是平等的,這裏做到了,他們告訴他,國家政府會全力保證民眾安全,這裏做到了,他們告訴他,人民不用擔驚受怕,所有人都能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未來,這裏做到了,阿瓦蘭迦都做到了。
至於陰溝裏的肮髒齷齪,不足為慮,除了夢,沒有哪個地方是徹底幹淨的。
貴族那邊相信也是一樣,隻是他們後來被拆散了,那應該是極少數被二中從大麻煩拆分成小麻煩,再繞了一圈重新合成大麻煩的麻煩之一,隻有少數被確認同化非常深和學的非常棒的學生被送到好一點的班級,就比如其中的佼佼者,那個倒黴催的整容的家夥,一大群大佬在盯著他們,所以他才會放開手腳,有人幫了他們,那過家家一樣的鬧劇才會成功,這類人一般都會在這個國家留下來,根本不可能回去,蕭伯納被保住了,某些人似乎打算用這種方式惡心一下對麵,那些絕對是近幾年空間製造技術越來越強的阿瓦蘭迦產物絕對是讓對麵出了點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