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眼睛在反光,映照出兩人的樣子,它們沒有選擇靠近,而是遠遠的繞開了,觀察了兩人一陣子,接著轉身離去,越往前走,那隻蟲子屍體的味道就越淡,隻要再過七八個小時,屍體就會開始腐敗,腐蝕性液體變成普通的液體,整具蟲屍,會成為大補的食物,在細菌動物的共同努力下徹底消化。
前麵的路,還是石頭的路,道旁的景物,更多的,是草地,樹木開始變得越來越少,再往前,丘陵和群山過後,再走過幾片森林就是更寬廣的草原,那裏,就是塞西莉婭的老家,他們要去的地方。
眼前的風景很不錯,還有螢火蟲在飛,他向著遠方眺望了一眼,然後低頭啃了一口煎餅果子。
他撤去了護住自己的【表層防護】,感受了一下清爽的風,然後隨意的電死了兩隻蚊子。
不知道為什麼,蚊子這種生物不管怎麼殺,都無法消滅幹淨,短時間內壓住了,過段時間還會反彈,就是這些不怎麼起眼的蚊子,構成了草原上赫赫有名的蚊災,到那個時候,鋪天蓋地的蚊子組成的雲會在低空盤旋,找到目標就直接下手,雖然對人們來說沒多大威脅,但是家畜就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你甚至可以在草原上看見被生生吸幹鮮血而死的小型動物,變成幹屍的老鼠和兔子,沒有食腐動物來清理掉屍體,腐爛的屍體還會造成傳染病,對身體素質和修行進度並不高的幼兒影響力非常大。
治療術隻能暫時的緩解,而無法徹底鏟除掉病毒,不過還有種治療方法,就是不斷的循環刺激,用治療術將孩童的身體恢複,然後等到虛弱的頂峰,再次使用治療術,再等到虛弱的頂峰,循環往複,一段時間後,免疫係統就足以殺死病毒了,這輩子就算不繼續修行,也不會患上相同的疾病。
阿爾伯特稍微做了點功課,關於草原上的基本知識的功課,現在看來做的還不錯,他還可以說北地方言,大致還算說的挺溜,有時候可以非常自如的與她用方言談話。
其實並沒有多難,畢竟是同一個語係的東西,發音再怎麼變也不會變到哪裏去。
當她得知他在學北地方言的時候,非常的欣喜,抱著他歡呼雀躍,好像生日的時候收到了最寶貴的禮物,然後隔了幾天就神色古怪的來告訴他說要跟著一起學:在外麵呆的時間比在老家呆的時間還要長,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北地方言都有些生疏了,並且帶著南方口音。
這麼多年,回去之後父母能否第一眼認出她都還兩說,不過可以靠鼻子聞,對他們來說,這比眼睛看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