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第五天,窮人和富人更加針鋒相對。
富人認為:“憑什麼,這些鄉下的窮鬼,可以和我們坐在一起?這是侮辱!”
窮人認為:“大家都是巫師學徒,憑什麼你們就要一天到晚的抱怨,還看不起我們!”
和我想的一樣,世界觀都不一樣怎麼好好相處?
像我們這些窮孩子,就我自己看到的,我們從小到大學的都是:養牲口,種地,看氣象,挖野菜,抓野味,采摘藥草,看時節,編製竹製品,還有各種各樣種地養牲口的注意事項。
而那些貴族,有錢人學的都是:禮儀,語言,哲學,貴族禮儀,數學,劍術,家傳劍術,騎馬,射箭,軍用劍術,還有一大堆作為一個繼承人所必須了解的家族常識,以及和周邊同階層人的關係處理。
學的都不一樣,世界觀怎麼可能一樣?
這要是能湊到一塊才真的有鬼了。
總之,今天是我拿到冥想法的第三天,自我感覺比前兩天好一點,至少記的比前兩天清楚一些了,我往上走去食堂時,遇見了兩個貴族小孩,他們一直注視著我,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輕蔑,還用手捂住了鼻子,仿佛我是什麼髒東西,這可真是。。。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那些略帶侮辱性質的動作也讓人心頭冒火,這些動作在還沒有徹底長大,“貴族至上”的觀念也還沒有根深蒂固的其他孩子眼中,一定很難容忍。
我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孩子置氣,那會降低我的人格。
再等兩天吧,這些人徹底抱成一團,感覺到不對的孩子們也會抱成一團,兩個團體矛盾爆發,就不用忍了。
一個年輕的身軀帶來的大都是好事,比如,我可以用現在的軀體一個打三個,我也不用怕別人真正欺負到我頭上之後沒有還手之力,再等等。
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食堂裏的座位已經固定下來了,我們坐一堆,他們坐一堆。
拿了早飯的一塊圓麵包,質地和黑麵包差不多,不過摻的沙少了不少,能直接啃得動,我走過過道經過一塊鏡子,不自覺的瞄了一眼。。。倒不是我臭美,隻是已經很久沒有用鏡子,看著鏡中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麵孔,總是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鏡子中,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有著純黑色的頭發和瞳孔,頭發的長度大約五厘米,我自己摸起來很硬,麵龐像是歐美人種,比起東方人種凹陷一點的眼窩,人種特色的高鼻梁,一張微微有些棱角的臉,雖然還沒有長大,但已經可以肯定是個帥哥,眼神有一種淡漠感,用其他人的話來說,“明明是個小孩子,眼神卻像個老頭,整個人都好像被看透了。”這讓整張臉上沒有任何可愛的感覺,這讓我有些高興。
至少不會有人說我可愛,雖然我知道我的身體隻有十一歲,但這種說法在我聽來,更像是罵我。
長成什麼樣對我沒什麼用,我又不是連小女娃子都下得了手的變態。
坐在位子上,帕克森一臉不爽的樣子,“呦,怎麼了,你現在的的表情很稀奇啊。”“還不是那些混蛋!”他緊緊握住了拳頭,“當麵罵我是鄉巴佬!要不是他手裏拿著劍打不過,我一定要在他的臉上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