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草就這樣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等待著大夫人的提問。
大夫人看著秦草,好一會才問道:“秦草,我這病。你能不能治?”
秦草立刻握緊了拳頭,她回答道:“夫人的病奴婢能治,但是……”
“但是什麼!”大夫人銳利的目光瞬間刺向秦草。
秦草說道:“夫人的病,不隻這一樣。”
“砰!”大夫人將一個茶杯猛地砸在地上。
“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秦草立刻將身子伏在地上,頭緊貼於青石板,冷靜的說道:“奴婢知道。”
大夫人緊盯著秦草看了很久,直到自己體力不支,才收回了目光。
“說吧,你又查出了什麼。”
秦草咬了咬牙,一口氣全說出來了:“大夫人您不僅是身子不爽利,心脈上有些堵塞,而且您還……還中毒了。”
秦草說完,大夫人就好像身體所有的力氣被掏空一般。
“嗬,嗬嗬。”大夫人怒極反笑,厲聲問道:“秦草,你說我中毒,可有憑證?”
“有憑證。”秦草仔細的說道:“大夫人您的睡眠應該很不穩,眼底下是有青塊。麵色也發黃。”
大夫人皺著眉,說道:“這些,身子不爽利的時候,都會是這樣吧。”
秦草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正是這些症狀和身子不爽利的時候很像,所以才不宜被察覺。
不過大夫人您可以用一個方法試一試自己有沒有中毒。”
秦草指著自己的腹部說道:“大夫人可以按一下自己臍中往右一寸半的地方,如果沒有中毒。那麼不會有任何感覺,而中毒了話,將會劇痛難忍。”
大夫人狐疑的看了秦草一眼,真的在臍中往右一寸半的地方一按。
一聲悶哼,大夫人身子不穩的晃了晃。
真疼!
秦草好一會,大夫人才緩了過來。
但是,大夫人明顯還有些不信任秦草。她喊到:“語蘭,忘憂,你們兩個也試一試。”
一直當牆畫的兩個婢女齊聲應了一句:“是。”就按起來自己臍中往右一寸半的地方。
語蘭沒有什麼感覺,但忘憂卻緊皺起了眉頭,按了好幾遍。
大夫人注意到了忘憂的反常,於是問道:“忘憂,你怎麼了?”
“夫人,奴婢這……”忘憂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大夫人冷厲的目光射向了忘憂,她厲聲問道:“忘憂,怎麼回事,說清楚!”
忘憂一下子跪了下來,驚慌失措的說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按秦草說的地方,就像針紮似的疼。”
“秦草,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銳利的目光又望向了秦草,靜靜的等著秦草的答複。
秦草沒有絲毫懼意,她開口說道:“還請大夫人讓我給忘憂姐姐把下脈。”
“嗯?”大夫人用手輕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準了。”
秦草起身走到忘憂身邊,示意忘憂伸出手來。
忘憂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秦草,將手伸了出來。
秦草這次號脈並沒有用太長時間,約莫一分鍾左右。秦草就收回了手,對大夫人說道:“大夫人,忘憂姐姐也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