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時, 秦草等人收拾好穿戴後。就上了馬車。
到了後國公府角門,秦草和小翠等人下了馬車。抬眼便看見不少人伢子帶著女婢在角門外等待著。
朱婆這次是親自來的,一個大約五十歲的老頭走了過來。先是行了個禮,然後對著朱婆說道:“您先跟著我進來。”
朱婆笑著回了一個禮,將手裏的荷包遞給了老頭。說道:“那就多謝了。”
然後,朱婆轉身對秦草一行人說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可是國公府!”
秦草等三十多個女婢下了馬車就排成了一個方隊,聽到朱婆訓話,齊聲行禮回答:“是!”
秦草等人的動作不僅整齊劃一,那氣勢更能讓人驚奇。再加上其她人伢子的女婢要麼隨地一坐,要麼東倒西歪的站著的一對比,朱婆的女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老頭也驚奇的看著方隊,一邊走一邊對朱婆說道:“盛名之下無虛事,朱婆您手底下的這些女婢可真是讓人另眼相看啊。”
朱婆寵辱不驚的說道:“您過獎了。”
秦草一行女婢們兩人一排的跟了上去,那行走間的動作,走路的距離。不僅僅是一句整齊劃一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了。
待朱婆一行人走進去角門之後,一個人伢子拍了拍身邊的同行,說道:“噯,我說王婆子,那個人是什麼來頭?你看看那個管事對她尊敬的,還親自把她手下的女婢領了進去。”
“還有呢,”一個穿的比較講究的人伢子接著說道:“你倆看見那人手下的女婢沒有,看看那行禮,看看那動作,這些女奴是從那裏買來的?”
“嘿,你要是聽我的趕緊收拾收拾走吧,就朱婆子手下的女婢。咱們是比不上的。”被稱做王婆的人伢子歎氣,吆喝著手下的女婢集合,準備離開。
“什麼!”穿戴的講究的人伢子一臉的不相信,她拉著王婆說道:“那個人的本事真那麼大?”
王婆冷了冷的說道:“你沒看見她手下的女婢?”
花開兩表,各分一枝。
角門外麵的人伢子在驚異朱婆的本事,角門裏的秦草在緊張自己的未來。
作為東院裏的一員,秦草雖然的確有足夠的能力,但她的競爭對手同樣不弱。
到了一個院子外麵,秦草幾人分成了好幾批。每一批有七個女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輪到秦草這一批要進去。秦草握緊了拳頭,隨著其她人一起進入了院子。
作為一個奴婢,秦草是沒有資格抬頭看貴人的。所以秦草低著頭,等待著貴人的吩咐。
貴人似乎是看了秦草等人一眼,然後說道:“抬起頭來,朱婆。給我說說,她們都有什麼本事?”
貴人是一個和朱婆年紀相仿的女性。
她端坐於木椅之上,一襲紫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及至。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著手中的玉麵羅扇,優雅而有氣質。
她太年輕了,還沒有秦草前世母親大,就已經是一個十二歲孩子的母親。
國公府的大夫人。
她是一個貴女,被先皇賜給國公府的嫡長子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