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我的知己嗎?3
給你--我親愛的朋友
那是一個下雪的夜晚,電話那端的母親脆弱得讓我心碎,我的眼淚無聲的流淌著。生離死別我都經曆了,傷心與眼淚早已成了一種習慣,我隻是虛弱地堅持著不讓痛苦掠奪了我整個的心靈。我喘了一口氣,回過頭去對苦難的母親微笑著,覺得自己像極了牆頭那株瑟瑟的狗尾巴草,隻是有時候它會是一幕獨特的景色,象征著一種力量。 好想緊緊的摟住母親瘦弱的身軀,給她戰勝困難的勇氣和力量。正當我被這種念頭圍繞的時候,你的電話打來了,仿佛你真是等待我千年的樹,隻為這一刻的來臨。我坐上你的車,漫天的雪花迎麵而來,在車速與風速的交彙裏,我們象是穿越著時空的隧道,我的心溫暖在漆黑的夜裏。從那一刻起,我就想你是我今生永遠不離不棄的朋友。 不記得我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認識你的了,請原諒我的疏懶。在多少種版本的傳言裏,你臃腫的變形了,麵目可非。不敢去靠近你,也不願去走近你,哪怕你是一隻雄鷹,錯過了的對我來說隻是一些風景。 生活裏很多的機緣與巧合,造就了一些偶然或是必然,似是千年的緣分的牽引,讓我認識了廬山的真麵目,還原了一個本來的你。可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上蒼的安排,它想讓我從此擁有一份可貴的友情。 你在危難時刻顯身手的英雄與豪邁,折服多少人心。人也隻有在患難時刻滋生出來的情義才是最動人最美麗最難以忘卻的。慶幸我當初在朋友的事走投無路時,驀然的想起了你,我鼓足了勇氣以一種極度謙卑的姿態拔通了你的電話。感謝你依然還記得我,並爽快的赴約,仗義的出手相肋。我就是在那樣的時刻第一次重新認識了你,在後來的歲月裏我甚至會責怪著自己的市井心態,總想著對你臨時燒香抱佛腳的心態不夠虔誠,而你隻是寬容的笑笑,再笑笑! 慢慢的更深入的認識了你,一個我眼中定位的飽滿激情的你,每一次看見你時,你總是笑容可掬,一副對生活感激感恩的陽光明媚的模樣。其實我也知道你的不容易,那些隱藏在你身後的辛酸與曲折,都被你的偉岸的身軀擋住了,不曾露出一點點的痕跡。你的目光堅定冷峻,在任何困難麵前,永遠挺直了脊梁,以一個偉丈夫的姿態為我們遮風擋雨。你的思維敏捷開闊,在一言一語的對答裏碰撞出多少智慧的火花,引來多少爽朗開懷的笑聲。 當生活裏的很多顏色裉去的時候,你依然鮮活的站在那裏,成為我生命裏最精彩最重要的章節。我們之間純潔得象一個同誌間的握手,純粹得象一對沒有性別的哥們兒。當我舉起雙手搖身變成你的野蠻女友時,其實隻是因為我一時的性急和憤怒,心裏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來對待。你寬容的笑說你一直在我麵前充漢子,實在充不了的時候就隻有裝死了,至今成了朋友們聚會時的經典對話,並廣為流傳。 我們之間演繹不了多動人的傳說,但彼此的情誼是永存的。有時候我很任性,甚至很小性,這一切,隻因我在乎你這個朋友。生活裏太多的玩笑衝淡了我流淌的真情,你有時用目光質疑著我的脆弱,總願意去相信我的強大。你隔著三重的門又如何能打開我城堡裏的心靈之窗呢?我快樂的歌聲飛出很遠,可有誰知道我隻是一個懷抱著寵物貓咪的孤獨女人? 有時我想象一個愛人那樣的去關心體貼你,甚至試著為你寫下一些朦朧的詩歌,結果搞得我象是欺騙了生活,心中非要隱隱不安起來。我有時也想做你的紅顏,可以在並不遙遠的時空裏心有靈犀的牽掛著,給你心靈的慰藉,給你生活的陽光。你卻建立了一道防火牆,而我穿了一身防彈衣,彼此隔岸的叫囂著開火,最終是誰也無法最入微真切的了解對方。但我們在一起時是很快樂的,這一點我從來不曾懷疑過。
能牽手的時候,我們隻是陌生的相望著,能擁抱的時候,我們都喝醉了,說著些彼此忽悠取樂的言語。這輩子注定了我們無法相忘於江湖,做不了愛人,也無法是紅顏,可我們是
實實在在的朋友。你關心著的我的快樂,我在意著的你的幸福,我想這就足夠了。
How much i love you
遇見劉欣的時候,我正處在痛苦無法排遣的低潮。劉欣是中央美院的學生,高我兩屆。他寫了個廣告,要找個助手,會畫漫畫的。廣告掛在學院區的一個音像自選中心。
而我那時正陷在對宋永生的迷戀中。宋永生已經有了女朋友,“才子佳人”的一對。我不是嬌媚的女孩,隻能用筆畫出嬌媚的美女。我隻能讓宋永生對我筆下的美女著迷,而不是對我。 我遊曆在窒息的痛心邊緣。朋友看見劉欣的廣告,叫我去試試,好過整天遊魂似的東遊西蕩。 無可無不可地撥通了劉欣的電話。看了我的畫,劉欣當即拍板。接了他的活,回去便開始埋頭苦畫。 室友回來,問我:“見劉欣了?”“見了。”我點頭,手仍在畫。“怎麼樣?”又問。我總結:“高,略帥,美院四年級,北京人。”說完我又低頭畫起來。發現畫的人都像宋永生——他在笑,在?眉、轉身、駐足,整個整個的他。我再一次潰不成軍。
第二天早晨6:30,我畫好了劉欣要求的32格場景。我需要借這種窮凶極惡地忙碌來忘記宋永生。6:35,我跑到校門口的IC電話亭,撥了劉欣的電話。劉欣懶洋洋的聲音穿過話筒,我告訴他,我畫好了,8幅,32個場景。電話那邊的聲音簡直是震驚後的拖腔。他要馬上來看。我說好吧。他來的時候已經快8點了。他很以外我在校門口等他,我說我喜歡站在這裏看著形形色色陌生人走過,有一種虛空的滿足。他說:“你很特別。”
特別?我愕然。戀愛未遂,我想我的確是很特別——的慘。看了畫,他很滿意,說我有一種他意想不到的靈氣。“謝謝。”我點頭。
沒有人知道我的靈感來自一個欲愛不能的對象。我無法解釋自己對宋永生的情感。僅僅因為那次春遊我傷了腳他自告奮勇地背我?或是自己寂寞的少女心任性地找個對象胡亂發揮?我不懂。 第二次見到劉欣,是在一個多月後。哪天北京下著雪,我躺在被子裏看書,劉欣的電話打進來,由於天氣吧,他的手機“嗡嗡”地響,隻聽見說:“你快下樓,我有個驚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