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麾最的嘴裏知道自己叫何酒。
知道自己曾是他的愛人...
麾最能夠摟著的他的時候,都會很溫柔的抱著他和他講那些他基本沒有印象的故事。
有的時候,何酒會呆呆的望著麾最的眼睛。
何酒總覺得,就算自己沒有愛人所說的那些記憶,但是能夠沉溺在這樣一雙深邃的眼睛裏。
那他就是麾最曾經總是寵愛擁抱的何酒...
將最後一塊肉咽下去後,麾最的嗅覺幾乎又一次麵臨著毀滅性的打擊。
何酒扶著麾最的背,將白色的骨製杯子貼上麾最的唇。
溫熱的水來之不易,麾最猜不到何酒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些東西的。
為了維持他的生命,何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定做了很多努力。
溫熱的水流衝下了原本口腔內的怪異滋味。
何酒用不知哪裏找到的鞣製鹿皮,洗過熱水後為麾最擦拭臉龐還有雙手。
這段日子無疑是漫長而且艱苦的。
躺在獸皮上,幾乎什麼都要靠何酒的麾最難熬。
而巴望著麾最能夠好起來的何酒,更是不易。
一動不動的麾最看起來除了有些憔悴之外,整個人都是幹淨得體的。
而反觀何酒,他自己的臉上還髒兮兮的。身上也始終隻有那件深藍色的袍子。
按照何酒的散亂回憶來說,在沒有想起要尋找麾最之前。
他一直都像一個被秦烈西寶貝的金絲雀一般,被養在大而且奢侈的籠子裏。
所以,就算是何酒自己不關心。
秦烈西安排照顧何酒的奴仆們還是會按時為他清理,為他換洗。
那段奢侈又不用何酒辛苦的日子和現在截然相反。
可偏偏,傻乎乎的何酒守著這樣一切都需要他照顧的麾最,卻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何酒有個好朋友,它是條巨大而且聰明的黑色磐九,它名字叫做圖阮...雖然它更喜歡何酒叫他阮阮,不過‘軟軟’聽起來是個挺好欺負的名字,可實際上阮阮卻是巨龍深淵的主人,十分強大。
方圓千裏都沒有生物膽敢挑戰它的權威。
它和何酒一樣擁有智慧,甚至於麾最所躺下的那個岩洞內不少物資...例如毛巾,骨製的杯子盆甚至椅子等等,都是出自阮阮哪裏。
作為一個‘新人’,何酒畢竟還是不了解自己所在的這片土地。
所以遇到難題,就去找幾乎萬能的阮阮總是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或者指導...
寂寞了太久太久的阮阮遇上了正愁沒人教導自己的何酒...
它們兩者之間,各取所需。
何酒用著阮阮給的各種知識,東西等照顧,救治麾最。
而阮阮也得到了一個能夠常常聊天,並且交流的好友。
麾最也知道何酒有一個很神奇的朋友幫助了他們良多...
不過一直聽何酒說著阮阮阮阮的...就算是智慧如麾最也一定想不到這個阮阮實際上多威風的一條黑龍。
“又要出去了嗎?”
麾最躺在哪裏看著背上斜跨包的何酒,不由的問著。
“嗯...阮阮說,一直躺在石頭上也不好。”所以何酒現在要去拿之前拜托阮阮給麾最做的骨頭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