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軍隊有還自己的責任。
慢慢...慢慢的...我就會從刻骨銘心邊做一段人生經曆,變成一個隻能活在他記憶裏的幻覺。
而以後,他還有一百多年的時光可以荒廢...人生這麼精彩,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也說不定過個幾十年他終於將我放下,然後遇到一段真正屬於他的姻緣...】
何酒的聲音像是擁有什麼魔力一樣,一直附著在麾百川的耳邊。
麾百川因為何酒的這番言論反駁過何酒,還努力的去思考其他的辦法。
甚至他能壓上他一生的榮譽地位....
可是這也照樣換不回來何酒的性命。
如今的問題就像何酒說的...已經不是他蒙受冤屈的問題。
如果何酒真的能夠找到活下去的辦法,一個像以前一樣活下去的辦法...
那麼都不需要麾百川來操心,何酒自己就能有無數計策拯救自己。
這個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
而是在死亡之前,人生還有太多不舍太多遺憾,並且還有不能逆轉的結局。
何酒...
到底是在季迪亞的時候,被HA粒子侵蝕了嗎?
雙手攥著拳頭,麾百川仿佛一下回到了妻子逝去的那一天。
那種撕心裂肺的折磨,那種可以掏空靈魂的疼痛...
那時候的自己就像是何酒說的一樣,肩負著太多太多的責任就算是想要赴死...
都無法做到...
或許,這樣活下去的確會有新的可能吧?...
但是都十幾年過去了...
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回想起妻子的模樣時卻還是會有疼痛的感覺呢?
人...真的能忘記嗎?
能忘記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嗎?
何酒做的這個選擇,究竟是救贖還是懲罰?
麾百川不知道答案,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今的他是不是還能好好接受其他人...
而至於麾最,他的兒子...
至少也要在失去何酒的痛苦中,掙紮夠十年才能稍微麻痹自己的神經。
而要撐過這十年...
除了責任,就是孩子...
麾百川眼底泛起水光,無法好好和侯長明解釋。
而被鎖在月心零號的何酒,感受著逼仄的空間,還有可怕的寂靜。
時光仿佛一瞬間就回到了五年前...
那個剛剛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的時候。
冰冷的白大褂,冰冷的機器,冰冷的對話。
他連那時候能熬過來,現在...也一樣可以撐下去。
.......
然而死亡和體內再也無法控製的另一個靈魂,還是毫不留情的侵蝕著何酒。
呆呆坐在那張白色的椅子上,何酒慢慢失去了焦點的眼珠正對著他那雙指甲完全變黑的手...
殷紅的眼瞳,在何酒死氣沉沉的臉上顯得妖異...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何酒心中想,他終於要變成一個怪物,死在這個冷冰冰的地方了。
果然,所有一起轉著無聊的圈。還是...走回了原地...
“轟隆隆!”
帝都的大地突然震顫。
隨著這駭人的震動,龜裂的地表,塌陷的地殼......
一群伸展著可怕觸手的黑色霍爾加們,仿佛打破了地獄的大門從深淵中爬到了人界。
淒厲的尖叫,船艦的嗡鳴,還有所有被保護在人類文明中心的普通人驚慌失措的臉。
前一秒還美好明亮的繁花,也隻是那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從天堂跌入地獄。
駐紮在帝都的所有武裝力量,在頃刻間全麵出動。
侯長明瞪直了雙眼仰望著那十幾米高的詭異生物,驚訝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幾乎所有人都在歇斯底裏的問著這個問題。
然而秦烈西坐在黑死獸的背上 披著一件不顯眼的袍子,微笑著圍觀這個做城市陷落的奇觀。
“黑死獸...哦...或者我應該叫你安朵...馬上就要見到你的媽媽了。高興嗎?...”
秦烈西悠然的摸摸黑死獸的腦袋,仍由麵前那些魔獸們,把這裏攪動的天翻地覆。
那討人厭的隔離磁場對他失去效力之後,人類的巢穴就變成了他飯後消食,散步般的場所。
到處都炸裂著異能的光,還有令人厭煩的噪音。
足足有幾百米高的建築物,被攔腰斬斷...
當飛落的巨石朝著秦烈西砸來時,在這混亂的背景裏,黑死獸隻是一個輕盈的跳躍便移開幾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