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道何酒不可能回去長生秘境裏生活。
曾經早就沒有了還能重回現世的期望,如今因為何酒而有了這個機會。
神祭們的內心要說沒有波瀾當然也都不現實。
隻要是人就免不了的要有七情六欲。
不過作為神祭,活的年歲久想的也開。
因此當和何酒一起踏上了回去帝都的路程時。
四個神祭始終保持著目不斜視,不過也還是難免的...有種前塵往事有如輪回的感覺。
現在再重新走過的才是真正的人生。
何酒離開了越安,也就遠離了危險。
坐在軍用的飛船上,何酒第一次完全沒顧忌自己的男人麵子。
做小鳥依人裝靠在麾最的懷裏。
而麾最也摟著何酒,自然而然的任由何酒依靠。
“麾最...真想就這麼和你一輩子呆在一起。隨便幹點什麼隻要能安安靜靜過下去就滿足了...”
何酒望著飛船外的景色若有所思的說著。
聽到了何酒的願望,麾最稍微停頓了一下。
然後像是開了竅似得,主動低頭吻了下何酒的額頭。
嗓音低沉而輕緩的回應“會的。以後.....會的。”
從越安到季迪亞距離並不很短。
所以何酒也像是突然短暫性失憶了一樣,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經曆過的那些事情。
呆呆的和麾最兩人互相汲取著溫暖。
麾最的目光仍舊直視前方,而何酒卻是一直都看著外麵的世界。
兩人都對對方有所隱瞞。
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容易粉碎信任和感情的東西。
那麼當然要數欺騙和隱瞞了。
可是這些常理上來說的欺騙與隱瞞到了麾最和何酒這裏就似乎完全沒了意義。
到底是兩人的感情太過堅固已經不存在懷疑還是從一開始兩人就都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這個問題的答案給現在的何酒和麾最兩人自己來答,大概他們也無法辨析的出。
沒有形狀的愛意,以及沒有輪廓的未來。
用無形的東西來構造無形的東西。
這種給傻瓜也看的出結論的證明題。
接下去的...
就像是風中起起伏伏的羽毛。
沒人能猜到它最終會如何落下又會落到哪裏?
當何酒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睡去。
麾最打橫抱著何酒走下飛船回到了那個許久不見的家裏。
“將軍!夫人!”
管家洛爾在接到消息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等在了大門口處。
看著高大依然的麾最溫柔的捧著何酒一般,深灰色的披風略起微小的弧度。
洛爾內心激動著,而表麵上還維持著最起碼的冷靜。
然而當一路回到了麾最何酒兩人的臥房之後。
麾最輕輕將何酒放在了床上才對洛爾說著何酒受過重傷還未痊愈的現實。
一下子,洛爾見到了何酒和麾最的喜悅也立刻就被擔憂完全熄滅。
蹙著眉頭還沒來的及多嘴問夫人會不會有大礙。
四個隨後出現的白袍者就徹底打斷了洛爾的思路。
“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