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看吧1
看看吧
這也許就是我的生活,開始的比喻。 暑假返校哪天,我破天荒的穿起了小腹,做個好學生,因為我知道那天的女生會讓男生知道什麼叫妖豔。 這是我說的,我說話一向是很精確,除非是我沒有把握的事情,走在路上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陽光的慘烈,照的我昏眩昏眩,竟然有了一種倒地的欲望。後來我看見學校門口的旁邊聚集了一幫男生,有我認識的或者是不認識的,百賴無聊得靠著牆,抽著煙。這種事情應該是很常見的。 再後來的記憶就是小U用齜牙咧嘴的表情對我凶說,你小丫怎麼又不做作業,到哪裏去鬼混了?我有點無言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假期的日子過的是很快,倏忽一下子,一日的時光過去,我想抓,也是無能為力。 隻能苦笑,我說你不會不了解我吧。我能幹點什麼事。 我可不知道,對了,看兄弟告訴你,我媽說叫我走了,去浙江念書。他說。 哦。 幹,我說我要走啦,就這麼敷衍啊。 哦哦,那要不要我幫你開個追悼會? 說實話,要保重。他說,有種澀澀的味道。 哎,不會吧,你怎麼開始像個女生樣了,我都沒怎樣,別這麼別扭。
然後,周圍的人都笑了,我也笑了,惟有小U沒笑 恍惚間我聽見,他說,我舍不得你們。 我,舍不得,你們。 像是有種生離死別的味道,我的新開始被人硬生生地往外扯,說實話我不惜換這種感覺,這麼容易被別人的言行舉止改變自己的正常思維。我不喜歡這樣。但是不喜歡的事情並不代表不會出現。看著落寞一邊的小U,我差點壓抑不了鼻子開始酸酸的滋味。 最後,我們各自回家時候,小U告訴我們他7月31號走,還凶巴巴地警告我們如果有良心的統統要去送他,沒去的人他會記恨一輩子。 我暗暗記下了這個日子7月31號,一個月的終結。 回到家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累,有種麵臨死亡的味道。 我又想起安妮寶貝的《薔薇島嶼》中的一句話,她說,當一個人快死亡的時候,他會經曆潮狀呼吸,那是生命停止前的最後一段呼吸。洶湧極了,就像大海的聲音。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真是個可怕的聯想。 平靜下來了,我想起了小U,想起了和他忘記性別的友誼。 想著想著,記憶卻變的越來的模糊,蒼白色的一快突兀的顯現。原來拚命想要記起的東西。遺忘的,也就越快。 最後的最後,也就是小U走的那一天,7月31號。,我睡了整整一天,睡到頭暈目眩,然後起來找百開水喝。 哪天開手機看,是十幾個未接,還有一條小U的短信。 短信說: 我會記恨你一輩子。 我就呆呆地看者這個短信,然後開始笑,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淚嘩啦嘩啦流了下來,笑到我聽到聲嘶力竭的哭聲從我嘴裏發出來。 朋友,我失去了一個,我可以說什麼。 不知道,我不是可以很會說話的人,我想也就讓讓他記得我一輩子吧,記得我這個,好朋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是從什麼時候結束。 小U走的日子略顯無聊,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一堆朋友出去唱K或者是去旅行。而是一個人安靜地呆在了家裏。 把手機電池拔掉,電話線也拔掉了。過著人間蒸發的日子。 我喜歡捧著一本韓寒或是村上春樹的文集靠在狹小的陽台上一字一句的叨念,陽光從另一端射入,照射在對麵的牆上有個奇怪的影子。 偶爾也趴在電腦上,不厭其煩地將以前寫的手稿文章打到A盤裏去。或者去看看有沒有新連載的動漫,在壇子裏灌灌水。 也許這就是生活,喝白開水的日子。 於是我就那麼過著平淡的,安靜的,麻木的日子。 今天看到BENJAMIN書裏麵的一句話。 你說:“我的人生就是為了一個漂亮的死法。我羞愧而顫抖。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忍不住了發抖。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自由?愛?權利? 我無從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毫無目的人生是不是個錯誤。 有人說,我這人,是沒有感情的總是喜歡拒絕別人。 我莞爾,那隻是因為我不喜歡他們而已,而且過這幾年,我不談戀愛了。 然後朋友就笑嘻嘻地看者我,伊漫哎,你不喜歡男生,該不會是喜歡女生吧?
好啊,你願不願意? 去你的。 接著是嬉笑一團。 看著大家明朗的笑容,我感覺到了青春的味道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談後我就開始認真思考關於我的青春是什麼的問題來了。 不知道誰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我覺得這真的是至理名言,因為我就是這樣的。 我是有喜歡的人,他長的很帥,籃球打的很好。 這仿佛是滿足了無聊的言情小說的難主角的條件,然後呢,那個女主角長的很漂亮,學習又好,他們兩個人在一個浪漫的黃昏邂逅,一見鍾情。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好象是很完美的結局,但是我是不相信的,從來都不相信,這種無聊的愛情戲。 但是饒雪漫說,愛情戲很無聊,但是無聊它也是愛情。 確實如此,愛情戲雖是愛情但是顯示生活中卻不會有,即使有,也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就是這樣的,現實是現實,是殘酷的,我長不是美妙絕倫,學習也擠不到前10名。 在他的故事裏,我不是女主角,也不是配角,甚至連一個跑龍套的角色都不是,也許我隻是個觀眾而已,在一旁靜靜欣賞,默默崇拜的觀眾,盡管這樣,無怨無悔。 當我把喜歡他的事情告訴我最好的朋友時,她呆掉了很久然後對我說: 他有女朋友的哎? 我知道。 他是我們學校風雲人物哎? 我知道。 他好象和你不熟哎? 我知道。 我開始有些厭煩了。對於朋友的問題隻會讓我覺得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而已。別開了頭,望著窗外的天空是一片幹淨的藍色。 後來的後來,我與他也沒有任何交集。 在這個繁華的年代,我們疾走,我們生活,我們悲喜,知識我們沒有在一起過。 真實的就是這樣的平淡。 我不知道,我會記住他幾時忘記他幾時。 也許,是在 某年某月的某個夏末初秋。 我隻是想說,有些故事不會有開始,用個郭敬明的結局,如果還有什麼沒說完的那就算了吧,有些真實的事情並不精彩,沒有奢侈的華麗句子和完美的結局。但是這就是現實,平平淡淡的生活。 有的時候我會認真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問自己到底哪個才是自己。 小U說,伊漫是個熱情的女生。 森森說,伊漫是個安靜的女生。 KK說,伊漫是個叛逆的女生。 我說,我是個一根筋傻兮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瘋子。 說完這些話,熱熱的眼淚就頓時流了下來,活了十幾年的時光,是不是都是白活的。 我該愛的,該珍惜的,不管不顧。 而那些時光們從我身邊轟轟烈烈地向前跑去,剩下的是我茫然的向四周張望。 然後我就想是時光的流逝中改變了自己。 學會了把不在乎和堅強掩蓋住了軟弱。 那時,就天真的認為,我不會受傷害了。
生活,生活,拆開來,就是先生後活。 從補課老師家出來時已是中午時分,陽光慘烈地開始照射.氣溫高的我似乎可以聽得見萬物在呻吟的樣子. 老師家的後麵是條小道,沿著小道一直走就是很寬闊的田野,從我的角度依稀是可以看見,有很高的草在風裏麵晃動. 背著很沉重的書包,我忽然覺得有一種衝動,身體本能地往那裏走過去,再走去.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邪惡'的思想,我開始往返回家. 看著路的人或是物從我身邊穿過的時候,也可以說我從他們身邊流逝的時候,忽然之間想起了郭敬明的散文,那種帶有微微疼痛的味道,有句話說:我從我單薄的青春裏打馬而過,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 其實我也很早就知道,是悲喜抑或是無常在我的生活中早就消失掉了,它們走的時候沒有聲音,所以我連想和他們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了.在這個靠著手裏文憑討生活的年代,我們這些杵在青春期的學生,又該因為自己的命運討伐些什麼.自由?還是愛? 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像恍惚間迷路的小孩子.那麼著者的去尋找著那些不存在的出口.告訴自己,希望在前方.仿佛是淩晨的從東方迷夢的陽光. 有的時候人說無知是種幸福,我是相信的,真的是很相信,於是我就在這麼虛偽的幸福中苟活下來,苟且地存活,或許在哪個時候虛偽她終於會掙脫了現實的防線,在那個時候,我是否就會將真實赤裸裸地看遍.恐懼得發現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可以幸福的理由. 徒留傷感. 然後呢, 無能為力. 頹廢的什麼樣子了?心痛的什麼樣子了? 等到了很久以後了,我就會將這段時光一點點地遺忘掉了.忘掉了這段我當時我我能為力的軟弱樣子,那是一個多麼古老的故事啊. 是要等,等到了什麼什麼的時候. 人有的時候其實真的很會逃避. 那麼我就選擇了逃避地等待吧,等到了時間被記憶磨平的時候.我就可以有勇氣再次選擇在虛偽中繼續幸福的生活. 隻是. 疾走的生命,蹉跎的時光,消失的青春,流逝的年華. 流年啊,或許在另外一個的時空裏,我可以看到了你,兒時的幸福時光. 後來 後來,我好象特別喜歡這個次。 後來是一個期待,期待著以後的日子,後來是一個終結,終結著一個故事的結束。 我想說什麼後來呢,實話說,後來,我開始寫作業到很晚,開始思考人生的價值,開始準備畢業 。 這些是很久以前寫的東西,現在拿出來,整理下,發出來。 還有,這是我的故事,是真的。
安小魚,誰在哭泣著愛你
夏天最熱的時候,安小魚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一年,我九歲。 和我家僅隔著道牆的安小魚,和我一起光屁股長大,還在一個澡盆裏洗過澡。而且他左臉上那道很男人的疤就是我留下的。是我英雄主義的象征。
可有一天,他放學從後麵揪住我的小辮子,說沈洛離你被騙啦!我媽說我臉上的疤壓根兒就和你沒有巴掌大的關係,是小時候睡覺時貓跑我臉上撓的。 你看,這就是安小魚,他是多麼容易上當啊! 不過,在我求證了那道月牙形的傷疤確實就是我小時候咬的外,還有另一件石破天驚的事情,讓我憤怒了很久。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剪過短發。不管夏天多熱,看著別的小朋友頂著小刺蝟頭到處瞎晃,我卻隻能躲在有風扇的家裏,紮起羊角小辮。 因為我的頭頂有個碗大的傷疤。 媽媽說,那是胎裏帶的。這怎麼可能呢? 當我再一次跟在其他小朋友後麵,喊安小魚坐門墩,哭著喊著要媳婦兒時。安小魚不講道義地一把扯下我頭上的花蝴蝶,露出那塊醜陋的大疤。很神氣地說,是小時候和他搶肉吃時,被我爸用癢癢撓打的。 我一麵叫著壞蛋安小魚,一麵拚命想從他的手裏掙開。可安小魚就是不放手,兩隻小手像螃蟹腿一樣死命地鉗住我,疼得我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一急,照著安小魚那小細胳膊就是一口,空曠的街上,四處蕩著安小魚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的淚終於落了一地。 那一刻便注定,以後的以後,我都將因為安小魚而淚流不止。 我不知道秦若水為什麼會轉來我們學校。 很明媚的夏日午後,穿著棉布裙子,纖細的秦若水跟在校長身後,低著頭,兩隻手擰在一起,懦懦地站在門口。 明亮而生動的陽光傾瀉下來,刹那照亮了秦若水那張精致而略顯蒼白的臉。 坐在前麵的安小魚,很刻意地扭了下身子,用眼角的餘光死死盯住那個叫秦若水的女生。彼時,小小的女孩兒忽地抬了頭,朝我的座位方向露出一抹不經察覺的笑。 即使現在,我也願意相信,那抹笑是因了我,而不是總會惹我哭的安小魚。 秦若水坐到我的旁邊,與我成了同桌。 下課時,安小魚轉過頭,眨著清澈而明亮的眼睛,很認真地問:秦若水,你是秦始皇的秦麼? 秦若水小聲地回一個嗯。 那水,是不是溺水三千的水? 秦若水再回一個嗯。 我很奇怪安小魚為什麼不問是不是喝水的水,而是溺水三千。那個年紀,他懂麼? 書法課上,老師問新來的同學叫什麼名字? 安小魚站起來替她回答:老師,她叫秦若水。秦始皇的秦,溺水三千的水。說完,拿起毛筆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地寫下秦若水三個字。轉過身,說秦若水,送給你。 我低頭在課桌裏的本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豬頭,上麵寫上安小魚三個字。最後一個魚還差一橫時,書法老師踱了過來,手一伸:沈洛離,把東西給我。 老、老師,我.. 我飛快地在桌子裏將安小魚三個字撕掉,惶恐地將紙遞到老師手裏。安小魚忽然叫道:老師,她畫的是你! 老師原本舒展的眉頭慢慢擰成一個“川”字。 我張了張嘴,又將頭死命地低下。畫像被撒掉的一角,在我掌心裏慢慢揉搓成一團。 我並沒有因為畫了豬頭畫像,而被拉出去砍頭。 七月的某個下午,我一個人被罰站在二樓教室的走廊裏。風吹著柳絮,在我臉上留下明明滅滅的痕跡。 教室裏,安小魚坐在秦若水的前麵,後背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