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本和南希正以火箭般的速度衝刺著,那鼠王早已因為一路顛簸而懵逼十足,趕在後邊的鼠群以壓馬路的動力火速全開,所到之處一切障礙物都踏成平地!可見王對它們的重要性不可小覷!
“嗬!”“嗬!”……溫熱的汗水順著發梢滴下衣領,南本和南希像是爬到了高處,四肢百骸宛若被火焰岩漿燒燎般,已經緊繃到極限,視線也逐漸開始扭曲旋轉。糟糕!暈眩之感像是催眠術的致命魔力,鎖鏈的質感讓他們像是背著三座大山似的,早已是強弓末弩!
“啪!”南本腦海中的某根神經猛然炸響,一片空白,腳步一頓,瞳孔放大,應該是摔倒了,臉上火燎似的疼痛讓他來不及思考。很沉!南希也是跌在他的背上,慘白的臉印透著死色。
蜷縮成胎兒的模樣,這樣子死掉,或許夢就會醒來,說不定就會回去了呢?放棄了這些時日以來的拚死掙紮,不對!不是還有“肉票”麼?南希掐了掐那不安分的鼠王,報複心理像是病毒曼延,仿佛成了獰笑的格格巫,又像是成了木偶娃娃,“嗬嗬嗬嗬嗬嗬!……”來吧!來吧!失控的女孩著魔似的被這種場麵逼瘋,掐住鼠王脖子的勁道遠超出南本的想像;看來得罪女生可不是鬧著玩的……
鼠王被南希那透著決絕的力道鎖得眼睛凸起,原本還算柔順的雪白短毛竟是豎了起來,有種要拚盡全力也要掙脫的氣勢,隻不過,要怪隻能怪它體型嬌小,才掀不起大風大浪,再怎麼拚命掙紮嘶吼,在兩人看來也僅僅隻是像貓咪一樣發出嗚嚕的咽嗚聲,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但是,在鼠群眼裏又則是另一番景象:散發著黑色邪惡氣息的魔化女孩正死死的掐住它們王的脖子,竟是到了再晚上幾秒鍾,就能將它置於死地的地步!更何況它們的王正咽嗚著、頻臨死亡的發出求助信號呢!
男孩眼看著黑化的女孩頻臨暴走,趕緊像是抖虱子一樣搖晃著她,湊巧的是他這一搖晃,那掐著鼠王的手鬆了鬆,人也清醒了些許,不過仍是一頭霧水,但至少知道該跟著男孩做些什麼。
踉蹌飛奔著,也許鞋底也磨破了吧?兩人都覺得下半身已經接近麻木狀態,甚至是沒有知覺了,完全就是憑著意識在支撐著一切,要是意識崩潰,那他們也離死亡不遠了。
“哢噠嗒!”石沙飛揚,兩人這麼一折騰,居然是漸漸脫離了那個大圓圈,向外圍離去。然而,並非事事如己願,飛奔的兩人因為慌不擇路而誤打誤撞的跑到了望不到底的斷崖之巔!
南本一個急刹車,攬過南希向後倒去,若不是這麼做,下一刻他倆估計就會跌下深淵了!也就在這一瞬,那鼠王也是被女孩不經意間的鬆手而甩向了後邊。
完美的拋物線像是流星墜落向了不斷衝行的鼠群。某隻土撥鼠對著天空的某個方向嗅了嗅,那拋物線以雷霆之勢直擊而來。看著不斷放大的它們的王,鼠群頓時慌亂不已的。極為戲劇性的,它們不約而同的掀起了它們的柔軟的大肚皮,躺在地上,生怕它們的王意外死亡!因此可以看到一大片褐色的“毛毯”鋪在地上,很是壯觀!
前有懸崖後有鼠群,跳下去估計沒命,往回跑更是不可能的事。男孩強打起精神的臉蛋上,筆劃粗的眉毛簡直是擰成了一團,顯然,他在分析著當前的情況。的確,鼠群可能在短時間內翻不起身,但若他們剛逃到一半路程,就被封死在鼠群裏,那還不如不跑!
女孩膽戰心驚的瞅一眼不斷滾落石沙的崖邊,心裏敲起了退堂鼓。“本,不會真的要跳下去?!”男孩一聲不吭的盯著崖邊的舉動讓她沒由來的冷汗直冒。看來這一次是非跳下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