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今日英雄初相會(1 / 2)

第二十回今日英雄初相會

正月十五鬧花燈之節,今日長安之街上四處掛起了燈籠,尋常百姓家孩童玩耍的鞭炮聲,遊人們的喧嘩聲,吵雜聲都混作成了一片。燈火闌珊處,男女老少人來人往,此刻夜間就如同那白日裏一般的熱鬧,赫連玄和同鄭清燕步行在長安街上,他們攜手在擁擠的人群中向前走著。城牆之上站著數十個少年與女子,臉上蒙著麵紗在那裏追趕著,在那裏毫不厭倦地戲耍,隻是繼續著此刻對愛情的無知,太平公主同皇普無名幾人站在一處樓窗前,此時已經站在那裏觀望了許久。太平公主笑道:“嗬嗬,愛情的懵懂與無知,它總是徜徉著青春的美感與迷惑,為了愛與愛情,年輕人有時不會顧及以後生命當中,此後任何時期將會給他們帶來的後果和隱藏的危險,人生路漫長,這隻是他們在敷衍著肉體和對愛情背叛著魂靈的信仰。歲月如梭,光陰似箭,我總能想起回憶死去的薛紹、武承嗣他們很多人來,共枕日媚笑言歡,今邂逅心冷人遠!”皇普無名道:“哎,人生也許真的過得很快,一眨眼間,我也不覺著怎麼就三十而立了,花兒還有重開日,人生沒有再少年,公主您此刻感到孤獨麼?”太平公主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取少年時。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一世除了孩提時的那些不懂事的歲月,我就一直一個人在孤獨中活著,孤獨可以使人變得更成熟,孤獨是一種狀態,是一種圓融的狀態,真正的孤獨是高貴的,孤獨者都是有理想的,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麵對的是真正的自己,孤獨的人不管處於甚麼樣的環境他都能讓自己安靜,他都能自得其樂。”

軒轅丘童、鍾離煮酒、魚文聰、餘貴漣漪他們四人並未去街上觀燈去,他們此時正在這裏一家酒館樓上飲酒,街中東裏白、南榮秋領著禦林軍趕了過來,李隆基也坐在後馬車之中,東裏白身跨白馬走在禦林軍前列,他大聲道:“聖上駕到!眾百姓之人,快快讓開道,莫將道路阻塞。”街上眾百姓跪地道:“皇上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言罷也都紛紛站了起身,走去站在了街道兩旁。赫連玄和站立著並未跪地,李隆基出現在街上,他想應該是自己報仇的最好時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仇恨,赫連玄和拔出劍來,他飛身過去阻在了禦林軍前麵,赫連玄和冷笑道:“哼哼,李隆基,你這狗皇帝滅我弑魔門,害得我父如今癱瘓之身,今日我要取了你這狗皇帝的人頭,祭奠當日被你害死的我弑魔門眾弟子。”禦林軍數百人見這冒失複仇青年手持利刃擋在道中,一時還出言辱沒皇上,數百人便都持刃向赫連玄和殺去,東裏白、南榮秋二人飛身下馬,不由分說,掄起大刀向赫連玄和劈去,赫連玄和揮劍與他們相持了起來,有東裏白、南榮秋二人在場,赫連玄和同他們打鬥一時自是難分高下,東裏白、南榮秋二人來勢凶猛,招招毒辣,加之禦林軍數百人一擁而上,慌亂之時,赫連玄和隻能且戰且退。赫連玄和眼下快要招架不住了,鄭清燕也拔劍飛身上前幫起了他。太平公主望見李隆基下了馬車,她急忙轉身走進去了樓中將李隆基躲避開,皇普無名道:“公主,要不要去幫赫連玄和,眼下他可是凶多吉少呀!”太平公主道:“哎,你不必去了,今日寡不敵眾,你去反而會暴露了我。”皇普無名道:“赫連一家向來對公主您是忠心耿耿,昔日他們弑魔門也為您出過不少力的,公主,若此時您不幫起他,隻怕赫連玄和過一會兒他會丟喪了性命。”太平公主道:“如今皇帝身邊高手太多,今日你一人是救不了他的,要幫呢,你就過會幫我去殺了他,你可知道他若是沒抓了,到時就難免口實難辨了呀,你去的時候要蒙著麵去,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看到你的臉,萬一有認識你的人可就麻煩了,如今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府上的人。”皇普無名道:“公主您是讓我殺了……殺了赫連玄和?”太平公主點頭道:“嗯,是呀。”陳玄禮、林木森也帶一隊禦林軍趕來,陳玄禮跑來李隆基身前,他跪地道:“臣救駕來遲,皇上您受驚了,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李隆基道:“陳玄禮你趕來的正巧,去!快將此二人給我拿下。”陳玄禮站起身道:“是,皇上。”陳玄禮命禦林軍將赫連玄和、鄭清燕二人圍住,他拔出劍上前與赫連玄和交起手來,林木森望見那女刺客是師妹鄭清燕,他心中此時悲喜交加,見到她心中是高興,心中更是替她性命擔憂起來,他此時站立著未並上前幫陳玄禮。林木森看了一會兒他們打鬥,他走去了李隆基身邊,站著又觀望了起來。章仇念風、端木思易在城牆之上,他們望見街上打鬥場麵,端木思易道:“師兄,那兩人怕是寡不敵眾,你我二人去幫他們吧,這般冒失敢攔刺殺路皇帝的人,一定是英雄豪傑之人士!”章仇念風道:“好呀,那就依你了,一定要找一塊麵紗蒙著麵去,你去那個老嫗那裏,買兩塊麵紗過來。”“嗯。”端木思易應了一聲,她去城牆上賣麵紗老嫗那裏買來了兩塊黑色麵紗,他們蒙上臉飛下去了城牆,二人落在地上同禦林軍打鬥了起來,他二人相助起赫連玄和、鄭清燕,陳玄禮的禦林軍等人,此時卻是討不上多少便宜,半時辰後,禦林軍已被他們四個殺去了一大半人,一地上盡是人屍。赫連玄和見有人來幫起自己,他揮劍殺得是越來越起勁了,赫連玄和淩空而起,他一劍向東裏白後背刺去,見他殺來,東裏白趕忙將身一縮,他後退了幾步將赫連玄和一劍躲閃開,東裏白飛起身一腳向赫連玄和頭上踢去,赫連玄和空中一閃開,他一劍劈下去剁下了東裏白腿上的一塊子肉。“呀,痛死我了。”東裏白落在地上腿上疼痛,不由他慘叫了一聲。赫連玄和要殺的人是李隆基,見東裏白受了腿傷,他便又持劍向阻擋他的禦林軍將士殺去。南榮秋正與鄭清燕兩人交手,聽見東裏白慘叫之聲,他回身望見東裏白躺在地上,腿上血流不止,他便與鄭清燕不再打了,他飛過去落在東裏白身邊,此時心中好生怒火,他涕淚道:“大哥,你腿上痛麼?”東裏白耐住腿上疼痛,他心中自是曉得孰重孰輕,東裏白道:“兄弟,我不妨事,保護皇上要緊,你不要管我!”東裏白在身上扯下來一塊布,他將自己腿上傷包好,吃力地站起了身,他持刀又向赫連玄和人殺去,南榮秋也去幫起了東裏白,他二人相鬥赫連玄和一人。章仇念風、陳玄禮兩人交手,二人打鬥多時,一直都未分出高下,端木思易、鄭清燕兩人殺得那些禦林軍將士們落花流水一般,李隆基看在眼裏不由歎氣不止,他哀怨了起來。陳玄禮想起林木森一直未出手,他回身望見林木森站立在李隆基身旁,他便向林木森喚道:“林兄弟,你快來助我呀,這些人功夫都不弱呀!”林木森道:“陳將軍,我在保護皇上呢,保護皇上要緊,你看身後,幫你的人不是來了麼!”鄭清燕揮劍隻顧自己殺禦林軍,她未有望見林木森人,林木森的喊話聲音她也自是未有聽到耳裏去。崔冷、宮山晨玉、子書仁月領著近千人一隊人馬,衝上前去將赫連玄和幾人又是困圍了起來,士兵們一擁而上,上前打鬥,赫連玄和、章仇念風、端木思易、鄭清燕他們此時倒是吃力不少,禦林軍將士們人多勢眾,他們四人隻能是且戰且退,應付著打鬥。崔冷、宮山晨玉、子書仁月走去李隆基身前,三人跪地道:“臣等失職,救駕來遲,望皇上降罪!”常言道皇上不急太監急,眼前情形高力士看在眼裏,自己已是驚嚇得一身汗來。高力士道:“諸位將軍們上前殺去呀,你們還來這裏幹甚麼?是等著過一會兒,皇上砍了你們的腦袋麼?”李隆基道:“崔冷,宮山晨玉,子書仁月,你們這些守城門的將領平日可吃得是朝廷給你們的俸祿,朕要你們守城門,如今怎麼來了這麼多刺客呀?朕處境多危險的,幸虧了這林將軍,他一人一直守在朕的身邊。若朕要是有了不測,到時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罷了,朕給你們個你機會,你們將功補過,快去將這些般亂臣賊子們給朕拿下,朕赦你等無罪!”崔冷、宮山晨玉、子書仁月三人道:“是,皇上。”太平公主此時又回到了樓窗前,皇普無名與幾位從人隨身站立在她後麵。望見眼前此情景,太平公主緩緩歎道:“哎!看見了麼?人無論你有沒有天命觀,就像我的母親當年,皇子們睿智的膽識和博學的思敏,命運最終都比不上她!這就是天命,這個世上,天命不是可以給任何一個人的。她由拯救大唐的理由,而放棄了大唐皇朝,替代了大唐。建立了她那暮年短短十餘年的大周朝,她就是真命天子,這就是天命。我也有多次能登基的機會,冥冥注定的天命,使我最終未能坐上那皇位上去。李隆基今日非死不可,我不會等機會了,你一會兒去行刺他去,你要知道,這一次我的命運也在你的手裏掌握著,一定也必須要成功。”皇普無名拱手道:“是,公主。”餘貴漣漪站在酒樓的窗前,她觀望了街中打鬥的場麵多時,餘貴漣漪道:“魚叔叔,莫要吃酒了,你快來看,這底下街上好些人打鬥好熱鬧呀!”軒轅丘童、鍾離煮酒,魚文聰三人正在吃酒,魚文聰聽到餘貴漣漪喚他,魚文聰道:“你二人且先吃酒,餘貴姑娘說是街中有人打鬥,容我先去看看,我去去就來。”鍾離煮酒道:“嗯,師叔你去吧。”魚文聰走在樓窗前,他一眼就望見了陳玄禮人,他氣惱道:“師侄呀,你過來看看呀,你那師兄陳玄禮如今可是貴人一個了,一會兒我非教訓他不可,哼哼,他如今是朝廷的走狗了,餘貴漣漪,你看那一身盔甲身披紅袍將軍模樣兒的就是陳玄禮,看起來囂張最耀眼的那個人。”鍾離煮酒、軒轅丘童放下酒碗,他二人一同走來了樓窗前,餘貴漣漪笑道:“嗨嗨,魚叔叔,如今怕是你們兩個不行了,我看要打的話還是讓軒轅哥哥上去打陳玄禮,免得你們技不如人,到時自家丟喪了性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