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燕正在為母親捶背,周成跑來鄭清燕家中,氣喘噓噓道:“表妹,有一群劫匪之人,至家劫走舍妹,索要二百兩黃金,為首乃一契丹之人,他言稱自己李啟真。期限兩月,若再拿不著黃金,他便要殺了舍妹。我思量表妹功夫厲,今且萬般無奈之下,我便乘快馬連日趕來求助。”鄭清燕道:“表哥,可知那些賊人何處藏身落腳?”鄭母向周成遞過一杯茶,她無奈歎道:“侄兒!此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我與你那姑爹,常日吃齋念佛之人,誰料想,你那表哥竟也落入牢籠?世事無奈呀!”周成吃罷一杯茶,他哭泣道:“姑母言說的是,而今家中二老也是終日以淚洗麵,一時想不開,表妹,你那茯苓姐姐,今落在離家不遠,那一山坳一夥人手裏。”鄭清燕道:“既是如此,你我二人此刻便動身去,免得茯苓姐她遭了人禍害,娘親,我這就隨表哥走了,兒去後望親娘勿為兒擔憂,過幾日就還得家來。”鄭母道:“我兒速去快回,莫要為娘在家再惦念起我兒,去了定是要小心行事。”鄭清燕道:“娘親,女兒這就去了,此事你與爹爹他道一聲。”鄭清燕至馬廄拉來一匹黑馬,二人便乘騎馬兒,一路狂奔,前往相救周茯苓。鄭清燕道:“表哥那些賊人,有多少人數?”周成道:“上次至家劫人時,有三五十人,隻恐那賊窩之中還有些人手吧!”鄭清燕又道:“既是那樣,人家人多,隻好夜裏動手了。”周成道:“表妹,你有伸手,今你看著行事,我盡聽你的便是了。”鄭清燕道:“嗯,恐茯苓有禍,且隻能等到夜裏動手了。”此時天色已黑,彎月如鉤,四處寂然無聲,兩人來到劫匪藏身山坳之外。他們下了馬,鄭清燕道:“表哥,你看著馬匹,我這便去了。”周成道:“表妹,此去萬萬小心行事,若是不敵那些眾賊人,你就先出來,莫要自己再有了閃失!”鄭清燕道:“表哥,我自是心中有數,你放心!”鄭清燕箭步輕聲,沿小徑進去了山坳。寨中屋子裏麵一片漆黑,隻有一間屋子亮著燈火,鄭清燕見四下無人,便飛身至那窗戶前。“這女子,大當家讓我四人看管,我等也隻是過過眼福,那二百金到手之日,這女子還不照樣從了大當家的!”“先將人看好了,萬不敢有了閃失,閃失誰也擔待不起,來吃酒,吃酒!”鄭清燕用手劃開窗紙,眼望有四莽漢在桌前飲酒,莽漢身後不遠處,一少女被綁了手腳放在床上。幼時一同玩耍嬉戲過,但經數十年之後,容貌已是改變,鄭清燕此時自是辨不出周茯苓。方才聽他二人言談,想來少女必是周茯苓,鄭清燕一腳踢開門,使飛刀打向四莽漢打去,四莽漢未有防備,都是眉心位置中了飛刀。四人倒地氣絕,鄭清燕上前抱起周茯苓,扛在了肩上,背上她走出山寨。鄭清燕沿山徑窄路小步快跑,來了周成身前,她為周茯苓解開手腳上的繩兒,取下周茯苓嘴上塞布,周茯苓道:“哥,那些賊人好些人手呢,我們趕快逃離去吧。對了,這位青衣姑娘是誰?此番姑娘搭救,小女子實乃感激不盡。”鄭清燕上去馬背,將周茯苓拉起同坐在馬背上,她笑道:“茯苓姐,我是你清燕妹,先離開這鬼地方,回去再道昔日長短。”周茯苓驚訝道:“表妹是你呀!已數十餘年不見你人了。”鄭清燕笑道:“嗯,怎你不認得人了?”鄭清燕將周成姊妹二人送回家,她連夜離去了。鄭清燕還家數日後,告別了爹娘,她一人乘馬向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