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為、因為你對她很在意啊,要是換個人,你才不會說那麼多呢。”
沒想到小柒會那麼敏感,她連吃下定情丹後都能注意到這種細節,那麼她之前……
水若寒忽地止住腳步,蹲下身子認真地對著小柒道:“她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孩子,我隻是希望她能好好的,畢竟我從她那裏也得到了一些我不曾找回的東西。”
小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總之主人沒說他喜歡寶兒師姐就成了!
——
銀‘色’的月輝灑在聖地內,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玉’磚,透著泛白的光,很是好看。
安寶兒尋了好久,終於在聖地這兒找到了淩墨的身影,就見她孤身獨立,仰望著夜空,似是在看夜幕中的月牙兒,又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水若寒的話,她算是聽進去了。
原本,她覺得師父這人也太愛吃醋了,可是現在想來,其實他並非是愛吃醋,而是畏懼。
他在害怕,害怕終有一天自己不再需要他,不再纏著他,找到了比他更有趣的人事物,然後慢慢地遠離他,最後離開他。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那麼悲觀才是的,隻是他不同,他的經曆使得他即使有著毀滅‘性’的力量,卻沒有一顆自信的心。
她對他還是不夠了解,給他的愛到底還是不夠,那千萬年間心靈上的傷,又豈是如今這短短的幾個月就能完全撫平的?
“師父。”
安寶兒走上前,半低著頭,心裏布滿了淡淡的憂傷。
淩墨也不知道是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還是壓根就故意不想理她,反正他依然看著遠處,看著天空。
安寶兒咬了咬‘唇’,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跟著往前跨了幾大步,雙手一張一圈,就將淩墨抱在了懷裏。
以安寶兒的高度,她的‘唇’剛好在他的下顎處,她明顯感到他身子一僵,害怕他因為生氣而推開她,於是她雙腳一踮。
柔軟的‘唇’瓣勉強貼上了他的嘴角,輕輕地啄了一口,她微紅著臉,感受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用著帶有撒嬌口‘吻’的聲音輕道:“不要生人家氣,人家知道錯了。”
淩墨身子猛地一顫,嘴角處的柔軟就像是麻痹了他半邊身子一樣,他動了動‘唇’,“不,你沒錯。。 。”
聽他這麼說,安寶兒慌了,在她聽來這回答就像是他要疏遠自己一般,她忙走到他的正麵,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父!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氣?該不會真要我把那隻小妖獸給扔了吧?它‘挺’可憐的,那麼小就沒了父母,脾氣臭還沒啥本事,把它扔了和把它殺了沒兩樣。”
淩墨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要、要不然這樣,等它大了,我再放生它總行了吧?”
安寶兒說罷,雙手又不老實地攀上了他,使勁地搖擺了起來,“哎喲,師父,你就別生氣了!師父……”
為了博得美男一笑,安寶兒打算拚了,見淩墨還冷著一張臉,她直接把身子貼上去,邊蹭邊賣萌,還用著酥到不行的聲音喊道:“相公——”
“……”
這下,淩墨那張猶如帶著麵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裂痕。
這丫頭…真是敗給她了……
微微地歎了口氣,淩墨搖頭道:“我已經沒生氣了,隻是在想一些事。其實你的確沒有錯,錯在我,是我…管得太寬了。”
“不寬不寬!”
安寶兒忙緊了緊攀附著他的雙手,“相公,你要記住,我的東西都可以是你的,唯獨一樣是我的,而且隻能是我的!”
淩墨挑了挑眉,忽然對她口中的那樣東西產生了些興趣,“什麼?”
“你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是你,就隻能是我的!”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論?
淩墨皺了皺眉,“我是東西?”
安寶兒故作訝異:“啊?你不是東西?”
“我當然不……”
淩墨話說了一半,猛然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
“安寶兒!”
“恩,我在。”
“你拐著彎說我是個東西?”
安寶兒樂嗬嗬地點點頭,“對啊,是東西,是很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沒有的東西!”
感受到來自淩墨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陌曉萌趕緊伸手撫了撫他的‘胸’,“不要生氣嘛!你就是我的心髒!沒了你這個東西,我也沒辦法活下去了。”
“……”
安寶兒頓時被她‘弄’得生氣也不是,不氣又覺得自己還是被下套了,他冷哼一聲道:“算了吧,被你氣走後,也沒見你來找我,倒是捧著那頭小妖獸笑得開心得很。”
“啊?不是的啦,我是在教育它,我告訴它你是我相公,不準它對你不敬!”
“真的?”
淩墨聽她這麼一解釋,早前囤積在心裏怎麼也除不去的氣,這會兒全都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