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情隨風2
是誰把你抱上去的
三年前,我一個人從外地來到廈門,一無所有。如今,在某酒吧裏做主管的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老板對我很器重,我珍惜現在的工作。離婚三年了,工作是最好的療傷方法,我的心漸漸歸於寧靜。 29歲了,不再清純,雖然有人曾夜夜送花來恭維說:“29歲是女人最美的年華!”但我的心潮似乎已經幹涸,我用唇角微笑謝絕。現在,我不再需要玫瑰,我喜歡枕著菊花入眠。 有天早上,我正在上班,同事進來喚我,說有個男的找我。在走廊上,我看到了他,前夫。他怎麼突然來了?“出了什麼事?”我第一句話劈頭蓋臉地脫口而出,因為我8歲的女兒跟著他。個性悶得像塊石頭的他支吾了老半天,才讓我聽懂:他下崗了,女兒的學費漲了。曾經那顆傲慢的心怎麼淪落成現在這種樣子,我有些心疼。他一定是下了很大決心來的。他把女兒的一張照片遞給我,要我給他一張我的近照,好帶回去給女兒。我進辦公室找了老半天,終於從抽屜裏翻出一張不久前郊遊的照片,我坐在一個高高的石頭上,用草帽遮陽.. 當我急匆匆回到走廊時,他正拿著一根煙在嗅著。怎麼,抽煙這惡習還沒有改變?當時與他離婚,導火線就是從他抽煙開始的。把照片沒好氣地遞給他,他看了一眼,低頭問:“是誰把你抱上去的?”他管得倒挺多,但聽起來有些親切,這是他的習慣用語。多少年前,我上下班都是由他開摩托車接送的,由於我個子不高,是小巧玲瓏型的,所以,他每次總是自以為是霸道地先把我抱起來放在後座上,之後才啟動摩托車..恍如一切隔世,我漸漸淡忘了這些鏡頭,他不經意的提問,讓我的心莫名地變得濕潤起來。 於是,我放緩了口氣:“你等等,我進去一下。”我是回室內找打火機的。從男同事那兒借了一個,我再次回到走廊上,天氣很熱,我都跑出汗來了。“你還抽煙?”在給他打火機時,我淡淡地問。 “哦,不了,隻是聞聞過過癮,你看打火機都沒有!”他玩著打火機,火苗在他手頭跳躍著,我有些尷尬,便說:“外頭很熱,進空調房間坐一會兒吧!”他說不,然後還我打火機。曾經那個要我放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的豪氣萬丈的大男人,居然現在連工作都丟了,他來找我,隻是想借點錢。他徹底地變了,他終於學會了求人,多少次吵架,他都那麼盛氣淩人,如今他低頭向我借錢,我怎麼沒有複仇的快感,隻有心痛呢?莫非他是用這種方式向我懺悔:他輸了,他錯了? “你等等!”我再次進了辦公室。出來時,我遞給他我唯一的那張龍卡:“要多少自己去取!”他低頭接過,轉身走了。我呆立在那裏,看手裏女兒的照片,照片的背後是她寫的一句話:“媽媽,我想念你身上的味道!”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在拭淚的時候,他又滿頭大汗地跑回來:“密碼呢?” 我喃喃回憶道:“110118。”
他驚喜地問:“你還記得那日子?” 11月8日,那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在所有需要密碼的地方,全用了這個數字。經他這麼一問,我才驚覺原來自己刻骨銘心的還是有關他的種種,包括這串數字。但我還是裝著平淡的口氣故意問:“什麼日子?” “你忘了?”他想進一步落實。 “你忘了就算了!”我賭氣地說。
他似乎聽出我的話外音,像個孩子似的跑了。“回來,跑什麼跑,樓梯又不在那邊!”他乖乖地折回頭,然後把龍卡還給我。我以為傷害了他,便改善一下語調,柔聲問:“生氣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把我抱起來,連轉三圈,喘著粗氣說:“我們和好吧,我今天來不是借錢,隻是想看看你變了沒有。”
“變老了!”我搶答著,然後掙紮著要下地,我六神無主。突然又萌生上當的感覺,原來這壞家夥是來考察我的,他並沒有下崗,也不缺錢花,可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掙脫不了他強有力的雙臂! “把我放下來,聽見了沒有!”我再次命令他。“可是,沒有地方放啊!”他賴皮地貼著我的耳朵說。這時,我聽見樓下女兒的叫聲:“媽媽,我在這裏!”他抱著我循聲往下看,老天,女兒坐在一輛嶄新小車裏向我招手。“快,抱我下樓,我要我女兒!”我不顧一切地喊著,然後捶打著他,哭了。
老懷表上的十二顆鑽石
謝波德先生是一位頗有聲望的珠寶鑒定家,而且自己也經營著紅火的珠寶生意。偌大的家業,他很希望由一個最具潛力的子女來繼承。 就像音樂家對樂律要有天生的感悟,畫家對色彩要有超凡的認知一樣,對於一個從事珠寶鑒別的人來說,不僅需要具備精深的專業技能和廣博的知識閱曆,而且更需要一種職業天賦。
在謝波德先生的孩子們中,小兒子斯丹無疑具備了這樣的天賦。斯丹從小就對珠寶表現出一種天生的鑒賞力,各種珠寶的質地、不同成色以及真偽的辨別等等,這些別人需要長期研學的東西對斯丹來說,卻隻要稍加點撥便能掌握十之八九。 斯丹的潛質讓謝波德先生感到高興,於是有心培養這個兒子,有意識地帶他參加一些大型珠寶展和拍賣會,給他講世界上各種珠寶傳奇和鑒別技巧。待斯丹長大一些,謝波德先生又送兒子去法國、瑞士從事專業學習,為日後繼承家業打下牢固的基礎。 本來,能有這樣一個聰明的兒子,謝波德先生是完全不用擔心後繼無人的。可是,斯丹卻有一點讓父親憂心——倒不是專業技能,而是兒子對他人的輕信。
斯丹心地非常善良。打小,如果哥哥姐姐花光了自己的零用錢,隻要找個可憐巴巴的借口,他馬上就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那一份拿出來;在學校裏,他也是不遺餘力地幫助別人,卻從不核實別人的由頭。實際上呢?據謝波德先生私下了解,那些所謂的“困難”總有那麼一兩個是被誇大了的。換句話講,就是人家利用了斯丹的好心腸。 每一次,謝波德先生將實情告訴兒子,總希望他能有所感悟。可斯丹要麼睜大眼睛不信地說:“不會吧,他看起來似乎沒有那麼壞呀。”要麼傻乎乎道:“爸爸,也許您覺得很小的事情,對人家來說真是大麻煩呢!” 謝波德先生無話可說了,他知道,這是兒子與生俱來的一種本性。但這種善良寬厚的本性又恰恰是珠寶鑒別行業的一個大忌。
以謝波德先生多年的經驗,在閃爍著五光十色的珠寶圈子裏,時時刻刻充斥著偽贗、陰謀和欺詐的陷阱,而這一切又跟形形色色的人密切關聯。如果斯丹改不了輕信的稟性,日後
又怎麼能真正在這個領域立足呢? 到斯丹22歲時,謝波德先生的擔憂終於成為了現實。 那年,斯丹剛大學畢業,開始在謝波德先生的珠寶行見習。有天上午,謝波德先生外出辦事,午後回來,就聽職員說斯丹以十萬英鎊的價格收購了一塊17世紀瑞典國王的加冕紀念懷表。 謝波德先生來到內室,打開保險櫃,果然看見裏麵有一塊懷表。表殼和表鏈是純銀的,鐫刻著非常細膩的花紋,一望便知是能工巧匠的手筆。在表的背麵,還刻有17世紀的瑞典皇家徽章和年份。 謝波德先生有些怦然心動了,他把懷表拿到台燈下,對著燈光仔細掂量和咂摸。從成色上可以判斷,這塊懷表正是當時瑞典國王的加冕紀念品。據有關資料記載,這種加冕懷表一共隻製造了十塊,作為新王加冕的禮物贈送給十位功位顯赫的大臣。為防止仿造,當時瑞典皇室分批聘請了最好的瑞士表匠和工藝師進行了長達兩年的工作才完成,每批人員隻負責一個部分的製作,而且完成之後,懷表的設計圖紙和模具統統銷毀。因為這樣獨到,所以加冕懷表的收藏價值極高。 想到這裏,謝波德先生微笑起來,看來兒子的眼光不錯,而且所出的價格也很合理。然後,他輕輕用手指撥了一下精致小巧的表殼扣,“啪”的一聲表殼打開,燈光映著走動的表針。也就在這一刻,謝波德先生的笑容僵住了,他趕緊將表舉到離燈更近的地方,眼睛緊緊盯著放大鏡裏的映像。
別打著愛情的愰子縱容墮落
別再和我討論什麼愛情,我TMD的受夠了。 在這個網絡橫行的年代,到處充斥著廉價的網戀,我們可以把所謂的愛情稱斤論兩,因為今天我們還在床上,明天我們就已經各訴衷腸、分道揚鏢。 愛情腐爛在每一個爬行在網線上的蟲子之間,以各種各樣的形態存在成活發展滅亡,在自戀與變態的色情中滿足著空虛與寂寞的需求。愛情,這個冠冕堂皇的詞,被形形色色的語言或者肢體包裹在一些美麗的糖衣之下蹂躪著、踐踏著。因為愛情這個理由,我們堂而皇之的享受著別人的丈夫和妻子,放縱自己情感,甚至流放自己的靈魂。因為愛情這個理由,我們把第三者搬上大雅之堂,麵對他人家庭的陣痛自慰甚至扭曲。因為愛情這個理由,我們剝離現實,用肢體書寫柏拉圖的欲望! 難道我們心裏沒有清醒過?以為披上愛情的彩衣,我們就是高尚的?每天麵對那個方寸空間,談情說愛,死去活來,淚水橫陳,生死相許。脫光自己的修飾包裝,看看這些所謂的愛情,難道不是身體欲望的鋪陳?!誰能給我說,你隻想精神地謀合而不想和對方上床?!女人把寂寞寫在臉上,男人把欲望寫在床上,最後把控不住的原始需求就寫在了性上!這就是愛情嗎?因為時間而麻木了生活,因為習慣而蒼白的現實,統統都在愛情的糖衣中縱橫網絡,因為久未疼痛而假想自己的痛,因為久未甜蜜而裝飾自己的夢,因為久未縱容而放縱自己的墮落?這就是愛情嗎?捫心自問:這種愛情和與你一起生活嗎?這種愛情能與你一起看夕陽幕下相守到老嗎?這種愛情能讓你拋棄一切而雙宿雙飛嗎?如果不能,那麼這種愛情何以為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