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強硬卻溫柔,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嘴唇吸吮著她的,可是那厚厚的小嘴唇卻是緊閉著,她的頭不停地左右擺動,鼻子發出悶哼,極力地想擺脫他。
他有點氣餒,抬起頭,看懷中的清月:她臉頰酡紅,眼睛裏又是怒火又是含羞,努力想發出厲聲的控訴,可偏偏那眼眸已經化作一池春水。
連耳朵都是粉紅色的,他不禁真的有點愛上這個容易害羞的女人了。
他鬆開一隻手,而她立刻就想掙紮脫身。
他輕撇嘴角笑了起來:“難道我真的這麼討人厭?”說著,一隻胳膊將她的兩隻手都固定住,另一隻胳膊環住她的脖子,英俊的臉又湊了上來。
清月睜大眼睛:她不得不承認,他是英俊的:深邃的黑眼睛,濃濃的眉毛,長長睫毛,還有那英挺的鼻子,薄唇剛一印在她的唇上,她身體立刻起了一陣顫栗。
一定是很久沒有接吻過了,她已經忘記同異性擁抱已經熱吻的感覺了,以至於馮洪健再次吻過來時,她木愣愣地站著,眼睛睜得大大的,雙唇緊閉。
這一次,馮洪健壞笑著用手捏住她的鼻子——好悶,她透不過氣來,嘴巴剛剛一鬆開,火熱的舌頭便伸了進來,對她肆意地巧取豪奪。
!本來應該充滿羞辱感,可是,可是,她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顫栗,期待,綿軟,她明顯地感覺自己的雙腿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重心向下,可是卻被他有力的臂膊摟得緊緊。
馮洪健輕柔地吻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軟玉溫香滿懷,他刻意將與她保持點距離,他怕嚇到她,可是一股灼熱的欲望恰恰從下腹傳來。
不行了,自己怎麼真的像一個登徒子一樣,他戀戀不舍地離開那張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嘴唇——有一點腫,可是自己已經很溫柔了。
他見她蹙著濃眉,以為弄痛了她,立刻鬆開了手。
剛一鬆開,一記耳光就拍向他的臉頰。
她握著有點發麻的手掌,腦子裏飛快地組織著詞語,完了,自己一定快要老年癡呆了,半天也搜不出一句像樣的罵人的話,總不能說:“你欺負我!”這是十幾歲少女的薄怒含羞的嗔怪。
二十八歲,一女之母,三十八度的下午,自己的辦公室裏,被一個花花公子吻得心醉神迷。
她垂下頭來,心中一陣陣的挫敗感大過憤怒。
“喂,怎麼了?”他見她眼角有淚花,立刻緊張起來:“怎麼好好地哭了起來?”
她抬眼瞪他,大眼睛裏霧氣迷蒙,十分的楚楚可憐,可是口氣依舊很惡劣:“你這隻知肉欲的登徒子!”
這樣倔強又頑強的樣子,眼淚還掛在臉上呢,真是可愛的俏模樣——他心情好了起來,想逗弄她一番:“清月,你的嘴巴上是什麼味道?甜甜的像塗了蜂蜜一樣。”
她臉頰紅到不能再紅,嘴巴卻惡毒:“是砒霜,專門毒你這樣的草包。”
“那就讓我再嚐一嚐這砒霜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笑嘻嘻地欺身向前,頭又靠近來——臉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掌印呢,這男人,真是登徒子!
清月慌張起來,她退後一步,已經靠在辦公桌上,兩隻胳膊抱在胸前:“幹什麼!這是辦公室!”
她確實害怕,這隻熊身高一米八四,體重目測估計有八十公斤,真的發起熊瘋來,兩個宋清月也拗不過他。
馮洪健半空停住,就這樣傾著身體,帶著壞笑看著她。
隨著他的眼光看去,她低頭,看見雪白豐盈的前胸,被擠壓出深深的溝壑。
她大窘,臉頰紅透,趕緊鬆開胳膊,捂住胸口的衣服。
馮洪健臉上的笑容愈加深刻,他想到那一日在車內的風光旖旎,又想到昨日的夢境,那柔美的女子,可不正是現在清月的嬌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