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娜又將身子轉回,“奈尼爾?他?隻是我手中一顆棋子罷了,比你強那麼一點,不過還是廢物。等著看好,遲早會讓半個艾瑞瑪的人都記住的我名字。而你,就在這間臥室裏孤獨守老吧。”
“這麼長時間了,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明誠躺在了與他度過無數夜晚的床上盯著天花板,仿佛看透了一切。
“愛情?我從來沒有相信過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
說完羅娜便摔緊房門揚長而去,並示意門口的守衛看好裏麵這位“國王”。俗話說知足而常樂,有些東西,多了反而物極必反。
月黑風高,可能是由於剛下過雨的原因,黑夜勁涼至極,王城中的守衛一個哆嗦接著一個哆嗦,一陣夏雨一陣涼,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夏。
兩個黑影爬上了石壁,跳進走廊,其中一個黑衣人內力極強,掏出兩顆石子彈出便將兩名守衛瞬間擊暈,黑影緩緩打開臥室房門,此時明誠正睡臥不寧,聽到了動靜立馬做起身子打開了大燈。
“弘人?”明誠是又喜又怕,看到了另一個人更是多出了一絲希望,“興堯!?”
興堯是明誠手下一名實力不菲的守護者,在城中有不少的威望,弘人回王城之際他將其攔下並告之今日之事,與之商討前來拯救被軟禁的明誠。可此時明誠的心情卻無比複雜,感覺這次兒子與手下的行動並不是上策。
“你們不該來的。”明誠一籌莫展,“現在城中已到處都有羅娜和奈尼爾的眼線,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陛下放心。”興堯安慰道,“您留在這裏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奈尼爾那幫人早晚會對您不利,我結集了自己的手下和一些終於陛下的將臣,我們先離開這裏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從長計議。”
咚。興堯的話剛說完,臥室門被一腳踹開,奈尼爾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進來,高呼:“哼,今天一個都別想走,給我上。”
“奈尼爾!”弘人橫眉怒目,“你把喬伯父帶到哪了。”
奈尼爾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弘人一眼道:“不識抬舉之人,當然是直接殺了,你去屍倉裏找他吧。”
“什麼...”此話對弘人當頭一棒,瞬間麵容豐富如同被玩壞了一樣,有憤怒,有痛苦,有質疑。一時竟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是有多麼危險。
興堯將劍拔出,用力往前一揮,劍氣將擊退了衝進臥室的反叛兵,接著他將內力步入雙臂抓起明誠與弘人跳出了窗戶,數秒之後又將內力轉入雙腿,支撐住了兩人的體重,平穩落地。一聲口哨響起,數不清的士兵接連竄出,排成隊伍整齊刷刷的單膝跪地,齊聲同喊:“陛下。”
明誠剛從二樓越下的驚恐中平複了心情,看到此場景無限感慨,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幾年的國王沒有白當,緊要關頭還是會有不少忠於自己的士兵將臣,明誠心中隱有懊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重視與提拔他們,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都聽好了,保護國王,凡是遇到反叛兵,格殺勿論。”興堯高聲令下。
與此同時,王城鍾樓的最高處兩人頗有興致的看著樓下的場景。
“其他人不用管,你就負責殺了杜魯明誠和他兒子就可以了。”尖細惡毒的女聲從其中一人嘴裏道出,“不要讓我失望,以你的實力應該很輕鬆吧。”
“沒有問題,女王陛下。”
點點繁星聲息全無,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的化不開,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一片片葉子和一朵朵瑰花之上,薄薄輕霧浮在荷塘之中。今晚,注定要上演一場非同小可的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