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出了這宮殿,朝著大牢的方向走去。
上次那大牢關過楠王府的眾人,沒想到將他們救出後,有一部分人最終沒能逃過厄運。
隱著身的她,順利地進了牢內。
牢內沉重的汙濁之氣夾雜著血腥之氣迎麵而來,令她幾乎要窒息。
她捂著口鼻,走進裏麵,聽到了一聲一聲慘烈的鞭打聲。
“打,重重地給我打,陛下說了,隻要不把他打死就好。”
被打的人,隻是悶悶地哼著,可見他的意誌力有多頑強。
她急步跑了過去,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正是岑楊。
她心內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這可是她相公的親弟弟,麵目如此相像的兩兄弟,一個半死不活的躺在魔宮,一個也是半死不活的受著鞭打之刑。
容不得她感傷,她手中的匕首朝著握鞭的牢兵甩了過去,隻聽得那牢兵“啊”的一聲慘叫,牢兵握著被匕首擊穿的手,鬆了手中的鞭子。
“是誰?”剛剛那說要讓牢兵重重鞭打的牢頭這時驚跑了過來,見到這牢內並無他人,可正揮著鞭子的牢兵,卻被一把匕首給斬了手。
“到底是誰?”牢頭領著另外幾名牢兵,朝著四處觀察著。
南宮凰月隱著身子,朝他們冷冷一笑,而後,故意細著嗓子幽怨地喚道:“拿命來,你們給我拿命來……”
“啊!鬼,是怨鬼來了……”
“鬼呀……”
“鬼來了……”
幾個牢兵都嚇慘了,準備朝著牢門跑去。
但那牢頭膽子肥些,他持著劍攔住了那幾位牢兵,“什麼鬼不鬼的?我們陛下神通廣大,還有他身邊的費將軍,就是鬼見了都會怕的人物,有他們庇佑,你們怕什麼怕!”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南宮凰月這時走到那被斬手的牢兵麵前,纖細的手指握著匕首的把柄,再將匕首從那牢兵的手掌之中抽了出來,隻聽那牢兵又是“啊”的一聲慘叫,捂著滿血的手,痛得滿地打滾,還嚇得檔下的尿水都流了一地。
“真的有鬼,你看那匕首懸在了半空中。”一位牢兵嚇得腿都在哆嗦。
那牢頭其實身子也在抖,但他想著自己作為牢頭,切不可被這鬼給嚇破了膽,於是他持著劍,朝著那匕首的地方一頓亂砍。
“殺了你,殺了你這鬼怪……”牢頭一邊砍,一邊喊。
南宮凰月哪能被他砍到,她隻是輕巧的一個轉身,悄悄地站在了那牢頭的身後,沾染著鮮血的匕首,架上那牢頭的脖子上,那牢頭隻覺得脖子上一涼,再一陣刺痛過後,他連忙鬆了手中的劍,捂著被割破了的喉嚨,“咕咕”地叫著,沒幾下,便仰倒在地,沒了氣息。
那幾位牢兵如此一見,頓時就嚇破了膽,他們連忙一個轉身,朝著牢外跑去。
都到了這地步了,凰月哪能讓他們給跑了。
於是,幾個閃步,一刀一個,將這些個夜晏羽的走狗給一一結果,瞬間,這大牢內的血腥氣,又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