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爐鼎邊,輕輕地打開了鼎蓋。
鼎內八顆暗紅色的藥丸如同八顆紅寶石一樣晶瑩剔透。
伸手拿起,目測十分堅硬,恐難以下咽的藥丸,竟然猶如水珠一樣柔軟。
摸起來似乎極易被破壞,當放入藥瓶時,卻是安然無恙。
她拿了一顆放進自己嘴巴裏,味道很難吃,她緊了緊眉頭。
就在護心丹消化進胃裏之時,她感受到心髒有一種被滋潤的感覺。
就在她滿心歡喜之時,心髒處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慢慢的,痛感愈演愈烈,她眉頭越鎖越緊,手抬起捂著胸口,痛苦地彎下了腰。
嘭……
木門猛然被推開,一身白衣銀發的暨若像風一樣旋到她的身邊。
“凰月……”他一手扶住她,一手朝著她的後背開始運功,試圖幫她穩住心脈。
南宮凰月覺得一股冰氣從背後湧入心髒處,痛感慢慢減輕,直至完全沒有。
她重重地籲了口氣,彎著的腰背直了起來。
此時暨若冰涼的手掌還握著她的肩,一如那日那位銀發老婆婆手中的涼度。
她閃了下身子,避開了他,“謝謝!”該有的客氣,還是應該有。
“凰月,都怪我忘記跟你說了,你現在修為低,還承受不住這護心丹的藥力。”他皺著好看的眉頭,一臉的自責表情。
“沒事,現在不是好了嗎?”她道。
暨若搖搖頭,“我隻是暫時的護住了你的心脈。”
“啊!”她不淡定了,“什麼叫暫時的護住了我的心脈?”
暨若道:“這護心丹的藥性極強,你的修為太低,現在已經傷了你的心脈。”
南宮凰月連忙拿住自己的手脈摸著,片刻,眉頭再度鎖緊。
真是傷了心脈,還是傷得極其厲害。
若不是暨若剛剛用功法護住她的心脈,她隻怕會因心脈爆裂而死。
她連忙拿出自己腰上的銀針包……
“等等!”暨若喚住了她。
她手握銀針包,望著他,“怎麼?我是醫者,我可以治好自己。”她想先用銀針穩住心脈,再配一些藥材修複心脈。
暨若道:“我知道你可以救得了自己,但是有一種方法,不僅可以修複你受損的心脈,並且還可以讓你的擁有一樣對於人界來說非常強大的功法。”
她皺起眉頭:“什麼功法?”她有種感覺,這個叫暨若的男人,很善於給她挖坑,會讓她不由自主的往裏跳。
暨若指著屋裏桌案上的那本獸皮書,他隻是手指微動,那獸皮書便飛落在他的手中。
他眼神沉靜,姿勢格外優雅地翻開獸皮書。
當他翻到後麵時,南宮凰月道:“那後麵都是空白,沒有記錄什麼。”她都搞不明白,如此厚的獸皮書,怎麼會後麵有一部分都是空白。
暨若朝她望過一眼,眸光中帶著點點溫情,這種溫情,似乎可以滲透人心。
南宮凰月很不自在的撇開了眼睛,扭頭望向一邊。
她不知道他是想幹什麼。
暨若把目光繼續投入到獸皮書上,就在翻到空白頁麵時,他緩緩地走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