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著夜晏羽那樣的神情,似乎是在承認,此事確實如此。
南宮裕火冒三丈,他朝著門口大喊一聲:“來人呀!”
在門外候著的護衛得令,連忙進了廳,“老爺,有何吩咐?”
南宮裕指著南宮琴音院落的方向,抖著手大聲道:“去,去給我把二小姐叫來。”
“是,老爺。”護衛應罷,立馬轉身出了廳。
一刻鍾過後,南宮琴音提著長長的裙擺,緩緩地走了進來。
“爹爹,晏王殿下。”她朝著南宮裕和夜晏羽一一施禮。
她知道今日是夜晏羽來府裏跟南宮凰月退親的,所以她最後目光落在南宮凰月的臉上,唇間不經意間露出勝利的笑容。
她顯然忽略裏廳裏凝重的氣氛。
啪——
寂靜的廳裏,南宮裕手掌重重地擊在桌麵上,把那張好生的紫檀木桌幾給生生的震成了幾塊。
這般動靜,嚇傻了南宮琴音。
“爹爹——”
“跪下!”南宮裕對南宮琴音怒目而視。
南宮琴音不知所以然,不肯跪下,隻是望著爹爹,轉而又望著夜晏羽。
可夜晏羽卻是避開了她的目光,後來索性站了起來,準備一走了之。
“晏王殿下,你是當事人,怎麼能走呢?”南宮凰月可不想失了這場看好戲的機會,於是走到夜晏羽的麵前,張手攔住了他。
夜晏羽瞪著麵前的南宮凰月,瞬間想殺她的心都有了。
“琴音,你還不給我跪下。”南宮裕此時所有的火氣都在南宮琴音身上,如此辱沒家風之事,他如何能承受得了。
“爹爹,女兒為何要跪?”南宮琴音望著南宮裕,再又望著夜晏羽,她想著自己是夜晏羽的女人,夜晏羽可是承諾過他往後當了皇帝,她可是皇後的,所以她這般尊貴的身份,豈是能輕易跪地的!特別是南宮凰月此時還在這裏。
“你為何要跪,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南宮裕責罵道。
“爹爹,女兒不知自己犯了何事,惹得爹爹如此動怒?”南宮琴音嬌豔的臉上是一副楚楚的委屈模樣。
“琴音,凰月說你與晏王殿下有私情,可有此事?”南宮裕此時也顧不得夜晏羽在旁邊了,必竟這是要人命的大事。
再者他自己是朝中的重臣,夜晏羽平常對他也是忌憚幾分,這些他是十分清楚的。
南宮琴音聽到這話,臉瞬間就紅透了,她的神色慌亂了起來,“爹爹,沒有此事。”她瞄了夜晏羽一眼,看他隻是低著頭,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南宮凰月此時“嗬嗬”笑了兩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臉上。
南宮凰月盯著南宮琴音那紅得像柿子一樣的臉蛋,笑道:“爹爹,這般讓人羞恥的事情,琴音妹妹怎好承認,您隻需查看一下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便可知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從一出生起便在手臂上印了一個守宮砂,以此來標記女子的貞/潔。
南宮琴音聽著這話,連忙後退了兩步,也不自覺的把手臂往後一放。
卻沒想她的這番動作,更是讓人覺得生疑。
南宮裕的臉色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