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憂傷的過往1
引言:她和他相識在一次酒會上,不過她是坐在鄰桌上,是他的出色表現,把她的目光吸引過了去。席間,他舉止大度談吐不俗,大家叫他輝哥,個個都對他充滿羨慕之情,幾個打扮入時的女子更是主動的和他套近乎,全然不顧男友的醋意,可是他就是不動聲色,隻顧喝酒。不知怎的,看他那樣玩命的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還真的有點心疼,大家誇他是海量,可是那天他喝的真有點高了。
瘦身餐裏的愛
她和他相識在一次酒會上,不過她是坐在鄰桌上,是他的出色表現,把她的目光吸引過了去。席間,他舉止大度談吐不俗,大家叫他輝哥,個個都對他充滿羨慕之情,幾個打扮入時的女子更是主動的和他套近乎,全然不顧男友的醋意,可是他就是不動聲色,隻顧喝酒。不知怎的,看他那樣玩命的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還真的有點心疼,大家誇他是海量,可是那天他喝的真有點高了。大家都領著女伴各自散去,他卻獨自一人,我看到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在燈影下晃動,便跟了上去。 他說,他的家不在這個城市,他也不在此地工作,隻是公司派他來分公司考察一段時間。分手時,他伸出手感謝她,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裏,感到很溫暖很幸福,她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他。 半個月的頻頻接觸,他們閃電般的相愛了。一次晚餐後,他對她說,梅子,你是我見過的最會心疼男人的女孩,溫柔是女人的天性,可在一般女人那裏很難體現的如此完美,我要一生保護你,也是為了享受你的溫情。當晚,她跟著他進了一家旅館,當他的身體壓在她身上時,她感到很塌實,很享受,很安全。她的身體第一次為一個男人開放,他感動的跪在床上給她幾百個激烈的熱吻。 又過了半個月,他回到了總部,臨走的前一晚,他答應每一個周末都來陪她,他要租房,梅子不讓,說一周才住兩晚,不合算,還是開房吧。她選了好多家,最終選中了靠近市中心的一個小旅館,很便宜。老板是個女的,說附近的一個院校搬走了,生意不好,所以很便宜,老板三十歲左右,丈夫在外做生意,她看中的還有一點,就是旅館內很幹淨。 每次他來都買好多好吃的給她,兩天吃不了就帶回家,後來直接就放在老板那裏,兩個女人處的很好,老板說,你真幸運,找到這樣的好男人。梅子心裏甜甜的,很自豪。 她對他說自己胖了,要他想法幫她減肥,不然就別想碰她的身體。可是話音剛落,她就又被他壓的好高興!他到書店找了一天的書,終於開心的對她說,我有辦法了,藥療不如食療,我回去就學。 他是很精明的人,隨什麼一學就會,一天,她還在睡著,被他叫起來吃他親手做的減肥餐,油炸的香蕉片,很好吃,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你別問,吃就是了,問他在哪裏做的,他說下午你就知道了。 晚飯時,他見到他在老板家的小廚房裏忙活著,圍著老板的圍裙,有香蕉,有雞蛋,有麵粉,還有麵包,半個小時就好了。老板也正想減肥,吃了也說好的不得了!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半年,他說要娶她,她心裏好激動,她想,未來的日子真的好甜蜜! 她到旅館樓下的小賣部買避孕套,剛出門,就聽小賣部的人議論說,她的男人和老板娘有一腿,可好呢!
她感到眼前一黑,沒有上樓,就直接回家了。她不想相信,可是看到他和老板在廚房
裏夫妻一樣的表現,她為什麼同意他用廚房?還有一次他提前來了,直到晚上才告訴她。 她沒有找到她,或者說是她根本不想讓他找到她。 一年後,成了另一個人的妻子。身體還是胖,偶爾間,她看到一本雜誌上有一個叫吉列香蕉的瘦身餐:香蕉兩根、雞蛋一隻、麵粉少許、麵包糠少許。做法:1、先把蛋汁放入淺碗中,攪拌成蛋漿;2、切香蕉片,去皮,放入麵粉盤裏沾上一層表粉;3、浸入蛋漿後,再沾一層麵包糠;4、放入油中炸至表麵酥脆即可。 她吃驚了,怪不得好吃,原來炸個香蕉片也這麼費事? 她曾去超市買過,可就是沒有他做的好吃,剛出鍋的,又熱又脆,又香又甜。她自己試著做過,可是天生不會做飯的她,做不到一半就煩,也許隻有男人才會做,可她丈夫一聽就走了。 她終於明白,隻有真愛一個女人的男人,才會不厭其煩地為了女人的身材,高興的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聞著廚房裏的油煙味。 為什麼要相性別人的議論呢?也許他隻是為了用老板的廚房才和她主動靠近;也許是自己手機沒有開,他才先到旅館休息;也許是他們隻是偶爾出來買東西,他幫她的忙呢? 他在酒宴上不被那些美女所動,還能和一個長相一般的旅館老板?他決不是那種男人。 她的眼淚不住的流淌著,她後悔自己沒有問清情況,就丟掉了一生的幸福。
憂傷的過往
一朵傷心的花暗自開放在彌漫著煙塵的地方,周圍是怎樣的喧鬧,買醉賣春的人來往著,我一點也不引人注目,隻是傷心、隻為傷心,傷心著.. 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我發誓:哪個男人第一個跟我說話,我就跟他走,走到什麼地方都無所謂,然後把他想要的都給他。 但是,沒有人理會我,他們隻是在經過我的時候疑惑的看一眼,走過之後再疑惑的看一眼。 7天了,整整7天晚上,我都坐在這家精致的酒吧裏,等待誘惑出現,一直失望著。 是我穿的不夠漂亮?還是我的妝容不夠豔麗?是我的裙子不夠短?還是我的身上有幼稚的味道?或者是因為著臉上一直沒有停止的眼淚吧?我沒辦法控製的眼淚。 我一杯接一杯的喝咖啡,連侍應都不和我說話,隻是彎腰站在那,等我說:冰摩卡! 沒有人在晚上還要咖啡,他們都喝酒。我已經醉夠了,我隻想清醒些。 沒有人理會我,一直沒有。 .. 第7天午夜,酒吧裏沒有人了,我沒有在咖啡裏清醒,卻越來越醉了,我醉倒在純木的桌子上,嗅著木頭天然的清香,我使勁啃了它們一口,啃得牙齒鮮血粼粼。 一個人走過來,就是一直站在吧台後麵的男人,沒錯,是個男人,他要跟我說話了?可是我的嘴裏都是血,吻我的時候他會聞到腥。 我想用袖子擦擦嘴,他拽出了一條手絹,不太幹淨的顏色,卻有著肥皂的香味,我使勁抬著頭,由他站在我麵前彎腰幫我擦嘴,像小時候在幼兒園,爸爸經過時來看我,我正哭的淅瀝嘩啦,阿姨惡狠狠的告狀: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這麼能哭,今天已經來了第三天了,還不能熟悉麼?適應能力太差了.. 爸爸笑笑說:女孩子,是嬌慣了一點,我說說她。 然後彎下腰,掏出一條手絹,不太幹淨的顏色,卻有著肥皂的香味,上麵的摺子是我昨天疊耗子壓出來的,邊角的灰跡是因為耗子被丟到了櫃子底下。
爸爸和現在的他一樣,謙卑的表情,好象他們麵前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而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女神。 寶貝,高興點。 爸爸.. 他用手絹的另一角擦我的眼淚,說:高興點,你已經哭了7天了,有什麼事啊? 我問:你一直看著我? 當然,我一直在那邊站著,看著你,說著他指指吧台後邊的地方,現在那裏是一個小巧的女侍應,一邊擦杯子,一邊偷偷的往這邊看。 我不信,我當然不信!你一直看我為什麼不來和我說話? 他笑了,陽光的味道。 我想看你為什麼傷心?直到你開始啃我的桌子。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不相信:男人,沒有這樣的,他們總是滿足之後就丟掉,不珍惜屬於自己的,卻巴望著別人的東西,其實那些他已經有了.. 我不理他,叫著:冰摩卡! 他端了一杯清水給我,那水透明的像我的心,被杯子的花紋劃得七零八落。 你說: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沒有哭,就坐在靠門的地方,一直咬著嘴唇,叫了3杯咖啡,都是摩卡,放雙份奶油,女孩子老喝這麼甜的東西不好。 你穿一件珍珠粉的長裙,上麵有晶亮的珠片,你揚手的時候它們就晃晃蕩蕩,閃得別人的眼睛都是一亮,一個40多歲的男人站起來想和你搭話,但是你的東西掉了,一隻絨線公仔,大眼睛,小身子,掉在地上,你連忙揀起來,輕輕拍一下,看不出是撣土還是責怪它偷偷掉下地,然後塞在小坤包裏,整整裙子的下擺。 第二天,你一直哭,看我台上有人唱歌你會跟著哭,好一會沒人唱歌你又盯著台子使勁哭。你穿一件露背的牛仔裙,你的肩膀很漂亮,曲線清晰,在柔和的燈光下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你的手上有一支文身,我看看,對,就是右手,是一片羽毛,很漂亮,那天酒吧所有的人都被你迷住了,但是他們都不敢去和你說話,因為你的眼淚,你太傷心了,他們的好心或是邪念都被你溫暖的淚融化了。 然後你提前走了,好象是捂著臉,出去找個地方繼續哭?對麼?因為第三天你的眼睛好像一隻核桃啊,就像人們小時候吃的那種有青綠色厚皮的核桃,一壓就會有苦澀的汁水流出來,太苦了,苦得讓人心疼。 你穿黑色蕾絲的小吊帶,短的像是一件內衣,下麵卻是同色的雪紡綢長裙,像赴宴的樣子,臉上的妝容格外濃豔,你低著頭,眼淚滴在我的原木桌子上,總是恰到好處的不流在你的臉上,所以直到午夜你還是那麼漂亮,一直那麼漂亮,像個小公主一般,挽著烏黑發髻,發髻上插著閃亮的鑽石。看到你就想把世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給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 第四天好難熬啊,看你伏在沙發的靠背上,臉紅紅的,一定是病了,頭發散落在肩膀上,不時經過一件乳白色的純棉長衣,那種衣服是一壓就會皺的,它的胸前皺的像朵花,被你的淚打的濕淋淋。 走的時候你突然抬頭看著我,為什麼這麼憂傷呢?你讓所有人的心都碎了,在很多人眼裏你就是全部,雖然在更多人眼裏,你什麼都不是,縱然你美麗如仙子,縱然你聰明的無人能及,縱然你的善良勝過所有同年齡的女孩子,縱然你溫柔的一笑能讓全世界都哭泣。為了愛你的人笑吧,為什麼這麼憂傷呢? 第五天,你的眼淚少了,但是你呆呆的,看著我牆上的吉他,那絲弦隨著空氣裏的音樂顫動,和你的睫毛一起,你的睫毛上蘸著淚,音樂激烈的時候時不時會有一滴露水跌下來,砸的人心裏生疼。
你沒有穿裙子,你穿一條軍綠色的長褲,雖然你穿裙子的樣子很漂亮,但是我喜歡你穿
褲子,因為那天很冷,你還知道疼惜自己。長褲下麵是一雙草綠色的靴子,像年輕時我穿過的那一種,踩在草地上像沒有腳,和草融在一起,你的靴子根本沒有踩過草吧,告訴你,很有趣的,有機會去草地上走走,空氣好極了。 第六天,你和一個男孩一起進來,我慌了,但是那個男孩一進門就向裏麵一個金色頭發的女孩撲過去,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笑自己,怎麼會和你在一起?你最喜歡完美的東西,而他穿著到處都是不協調破洞的短褲,而你,穿真絲橙色的拖地長裙。 那天你又開始哭了,我讓樂隊一直奏一首曲子,很熟悉的音調,可是你越聽越哭,我隻好給你的咖啡盤裏插了一支盛開的玫瑰,你的頭發彎曲著,四散的樣子就像一朵玫瑰,雖然我喜歡你是一支小巧安寧但總能幸福滿足的鈴蘭,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玫瑰麼?可是你看到它又哭了,還把它們撕碎了拌著咖啡喝下去,早知道我就把它們洗幹淨了,或者直接給你一枚糖果。 今天,你穿淺藍色的裙子,你是我見過的把藍色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那種顏色本來就是天空的顏色,知道麼?為什麼天使在我們身邊飛舞,但是我們永遠都看不見,那是因為他們都是藍色的,淺藍色,他們和天空揉在一起,你抬頭隻看到天。 寶貝,為什麼不開心呢?你是這麼優秀,這麼漂亮,不愛你的人都是沒有看透你的人,他們沒有理由讓你傷心;寶貝,為什麼不開心呢?你哭一滴淚,我心上就多一道傷痕.. 我呆了,看著他:你是誰?為什麼和我說這些?難道你真的一直看著我? 是的,我不僅這7天一直看著你,從你生下來那天起,我就一直看著你,保佑你是世上最快樂的孩子,可是你的淚,讓我無法安然。 你是誰?我問,但是我的聲音已經輕了,我仿佛猜到了他的身份:天使,是的,我獨有的那一個。 他幫我捋捋頭發:我隻是這酒吧的老板! 然後打開門送我出去,門外的風是冷的,但也是暖的,那是希望的溫度,是啊,憂傷不能常駐,它畢竟會過去,天上的星星閃閃的,我忽然想到,於是問:你說天使是淺藍色的,那晚上是不是可以看見他們呢?可以看見天堂裏的人們? 回頭,沒有人,什麼都沒有。 我往前走,那是一片清新的草地,幼嫩的小草剛剛長出漂亮的芽,軟軟的像經不住風雨。我輕輕邁上去,空氣好極了。我沒有穿草綠色的靴子,但是我的腳和草融在一起,我的腿,和全部身體.. 衣袋裏他落下的手絹是不太幹淨的顏色,但是有著著肥皂的香味,上麵的摺子是我小時候疊耗子壓出來的,邊角的灰跡是因為耗子被丟到了櫃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