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虛無2(1 / 3)

第十章 虛無2

最好的懷念

艾美是一個英國小女孩。她自幼父母雙亡,和小她一歲的弟弟查理相依為命。在艾美16歲那年,姐弟二人到紐約的姑媽家度假。但是,厄運降臨了。他們遭遇了一次搶劫,查理被歹徒劫持了。 特警們展開了營救。但是由於情報錯誤,負責營救的警官霍爾隻解救出了一所房間裏的四名人質。一牆之隔的查理被歹徒狠毒地殺害了。 媒體紛紛報道了這一事件,他們把矛頭指向了霍爾警官。在一片責難聲中,霍爾警官幫助艾美料理了查理的後事。他送上11朵名叫洛絲瑪麗的玫瑰花,放在了查理的靈柩上。洛絲瑪麗在古老的蘇格蘭語裏是“死的懷念”的意思。霍爾不敢正視艾美悲傷的眼睛,隻是笨拙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從此,每一年查理的忌日,艾美都能夠收到11朵來自美國的洛絲瑪麗。霍爾警官除了寄來花朵以外,還在附言裏叮囑艾美一定要把花放在查理的墓前。 六年過去了,艾美收到了66朵洛絲瑪麗。在又一次到紐約探望姑媽時,艾美想到了那個內疚不已的霍爾警官。於是她到了警察局,可是,霍爾警官已經不在了。那次事件之後,他就因為自責而辭職,開始酗酒,妻子也和他離了婚。艾美決定找到霍爾。 兩個月後,她終於在一個小鎮上找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霍爾,他早已沒有了當年俊朗精幹的樣子,完全變成一個肮髒的醉鬼了。他的住所是小教堂的後院,而艾美在那個破舊的小院裏,發現了大片的洛絲瑪麗。神父告訴艾美,霍爾隻在夏天時是清醒的。在玫瑰開放的時候,他會把那些洛絲瑪麗剪下來放在小鎮的墓碑前,好像那就是他的工作。 夏天到了,又是玫瑰開放的時候了。艾美再次來到那個小鎮,走到了霍爾獨居的小院裏。她大方地對霍爾的66朵玫瑰表示了感謝,然後硬拉著他走向了教堂外的廣場。 艾美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這是赫德森先生,一家證券公司經理,他的第三個孩子快要出生了;這是吉米,剛剛從美術學院畢業,在一家出版社工作;這是菲斯太太,一個快樂的家庭主婦;這是魯比,一個演員..” “可是,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霍爾不解。 “天啊,你不記得他們了?他們就是你救出的那四個人啊。” “可是查理不在了,我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霍爾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地暗淡下去。 “是的,查理不在了,但這不能成為你失去自信和消極生活的理由。你看看你救下的人,他們活得快樂健康。如果對死者的懷念隻能成為生者的心靈陰影的話,那些美麗的花也就失去了它們的意義。” 霍爾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對死者的懷念是我們生命中十分值得珍惜的一種感情,但是它不應該成為我們生活的陰影。笑對繽紛的人生,才是對死者最好的懷念,因為我們不僅要麵對過去,更要麵對現在和未來。

我讀《文化苦旅》

餘秋雨的《文化苦旅》與高三的離去與開始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清楚,或許真得沒什麼關係,隻是當姐姐送我這本書時,我正好看到比我大一歲的同學複雜地走出了中學校

園,然後我正式地踏上了高三的苦旅。然後,忽然體會到了一種枯澀的幸福。 6月,每年這般青澀的夏天總是充滿了一種別離後的無奈輕鬆。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們也要踏上這樣的路。也許現在我才真正懂得高三的意義,這是一種矛盾,也是一種統一,我們無法學會在艱苦的學習與友情的高潮中怎樣保留與割舍,可是,我們也隻能在最充實的學習生活中才能看到友情的珍貴一意義。 夏天的黃昏時分,在這永遠屬於校園的色彩下,草地中飄散的歌聲總是略帶些許的傷感和無奈的不舍,那些背靠著背的安詳時光變成了純真的感動。一個人,在清澈的草地上鬱鬱獨行,不斷地去想一年後的今天那些我們的微笑與眼淚是不是也要隨著著安詳的餘輝無聲的泛散,然後深深體會到年歲徒增的蒼老。 以前總是愚蠢的認為隻有共同經曆過大風大浪,隻有彼此真正的了解才算是真正的朋友,隻是現在,每當看到那一直在一起學習的同桌靜靜的背影的時候,莫名的傷感與不舍就會湧上心頭,然後有一種衝動想要緊緊地抱著他,像抱住時間一樣讓美麗永遠駐足在這一刻。 餘秋雨喜歡憑借山水風物以尋求文化的靈魂和人生秘諦,他對文化的譏渴充滿一種青春的衝動,就像我們這些正值青春的人對友情的真切一樣,他可把自己尋求的文化曆史當作最真誠的友情,在任何時候安慰他,在漂泊旅程中留駐那些蒼老後的年輕。我隻是喜歡站在山水風物間借以文化來迷茫地疑視人生的色彩,雖看不到真諦,但無悔於青春的義無返顧。 雖是苦旅,但還是可以感受到秋雨在文化的空間穿梭而留下瞬間的幸福,往往心痛於文化遺跡的漂流中那些無知的人無知的毀滅和流逝本應就有的淡化與朦朧。但他還是時常在文化的青山綠水間踏著古人的遺跡,體會著幾千年亙古不變的風花雪月曾給現在還一直留給人情緒的文人多大的辛酸與才華,秋雨真的尋到了屬於他自己生命中的幸福,他也還在繼續的尋求著,在苦澀的文化流逝中尋找那些彌足珍貴的幸福。 那天,我看到高三的學生在高考後來到學校的表情,心的東區和西區,走廊上左邊寧靜的教室與右邊天空的無限廣闊,我知道這是一種痛苦的解脫,也是一種解脫後的痛苦。有點想哭,隨手拿起同桌的書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也許到了屬於我們離開的季節裏,我還可以沉默麵對那些焦灼後的隨風,那些成長中的不舍,那些無限單調的懷念。也許到那時,我會抱著陶喆的音樂放聲大哭,哭到青春的經曆悄然逝去,哭到破碎的陽光無聲散落,哭到那些曾經讓我感動的背影灰飛煙滅。 時光傳來一串串放達的腳步聲,它顧不上你的感受匆匆一去不複地朝前奔跑,我想,這就是高三的真諦,以它短暫的殘酷勾勒出長久的人生回憶,又以它主宰從相聚到離開的轉折點,深深地刻畫了青春的無限美麗和人生本應有的局限。 也許這就是幸福,屬於高三時光更迭中旅途苦澀的幸福,如果不曾出現那不舍的淚水,不曾流露對友情的追尋,不曾感到選擇的艱難與痛苦,不曾體會現實的真諦,那人生又有什麼幸福可言呢?那青春還能留下它的價值嗎?

二 寫到這裏,還是沒有看到高三與《文化苦旅》真正的聯係,隻是用幸福把這兩件讓我感動的事物容入到生命中,隻是我也從《文化苦旅》中追求到了真正應該有的幸福。到現在來說夠了,我不是文人,我也沒有像餘秋雨那樣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對曆史的感悟力,我隻會把生活中一切讓我感動的事物放在一起,借著波光瀲灩的心情體會屬於我這般年華本應就有的意義和隱匿的幸福。

秋日的告別

葉兒必須得告別大樹了。盡管,他們在一起時是那麼幸福。 大樹不會忘記,葉兒在暖暖春日,喚來一群小鳥兒,齊聲唱出春之交響曲,隻為幫大樹抖落一點點的寂寞與憂傷。 葉兒不會忘記,大樹在炎炎夏日,幾乎把所有的水分都供給了她,隻為葉兒有個光滑嬌嫩的肌膚。而大樹自己卻落得滿臉皺紋。 他們曾一起迎來清晨的朝陽,又曾一起陪伴黃昏的落日。 他們曾一起聽天上的雲朵喃喃細語,又曾一起看地下的蟲兒嬉戲玩耍。 他們曾一起揭開霧靄的麵紗看繁星的容顏,又曾一起披上皎潔如銀的月之華裳輕吟著大自然的讚美詩。 陽光一縷縷地遊動,從東到西。時光一絲絲地溜走,從春到夏。 當一排大雁開始依偎著朝南方飛去,當最後一隻螢火蟲提著它的燈籠遠去,秋日的餘輝已撒滿這個小鎮的每一個角落。葉兒和大樹心裏都清楚:是該結束這場童話的時候了。那些共同快樂共同憂傷的日子,終將成為回憶,秋日的回憶而已。 葉兒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而又深情地看了大樹最後一眼,然後縱身一去。風兒嗚咽著輕吟著悲傷的歌,葉兒在風中縱情地舞蹈。沒有了流螢,沒有了彩蝶,全世界的觀眾隻有大樹和自己而已。沒有了羈絆,沒有了束縛,葉兒的舞蹈隻有今天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無需刻意,無需張揚,葉兒用盡這一生纏綿的愛戀,穿透春與夏交織的記憶,旋轉著,舞著,淩亂而不失韻律,悲美卻不淒涼。當葉兒簌簌的聲音撒滿了秋天的每一縷空氣,當小鎮的每個角落都融滿了他們無窮無盡的回憶,葉兒用最後的一點力氣轉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然後嫣然一笑,閉上了眼睛。 大樹沒有挽留。他隻是默默地注視著葉兒在空中為他的獨舞,葉兒的每一次揚起,葉兒的每一次轉身,葉兒的每一次跳躍,在大樹的心裏落下密密的烙印,和那些年輪一起永遠地刻入了他的生命中。當葉兒最終落下時,大樹開始劇烈地搖動,應和著呼嘯的北風。不過,葉兒已經看不到了,而且,大樹也不想讓葉兒知道,不會讓葉兒知道。 冬天。漫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