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想幫助顧鸞父女,而顧明山正需要雲浩這樣能和顧鸞說得上話的中間人,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雲浩能幫助他們父女兩人的,就是不斷地製造機會,讓他們有話可說,並且引導顧鸞了解事情的緣由,並且解開心結。
其實雲浩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契機,顧明山早就看中了這一點,一般的男修士,顧鸞是不會假以顏色的,唯獨這一次帶著雲浩在曆山坊市前後逛了很久,這一點在顧明山得到消息之後,就心裏開始盤算了。
就因為顧明山的精明,讓他與顧鸞間出現了一絲緩衝,再加上雲浩也有意幫助,這讓顧明山感到很欣喜,自從夫人去世之後,顧鸞就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而顧鸞的不理解,又讓他很苦惱。
雲浩看了一眼顧明山,隨後顧明山站起來,就往外走去,並且還說道:“小鸞陪雲小友坐一下,我去辦點事,一會回來。”
顧明山走後,雲浩想了一下,對一邊依舊沉默的顧鸞說道:“顧道友,作為老朋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顧鸞抬起頭,雙眼看起來有些微紅,回道:“你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隻管講就是。”
雲浩又道:“我看顧宗主當時沒有就你母親也是有原因的,一我這一會的觀察看,顧宗主應該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他了,要不我找個機會幫你問一問?”
“別問了,我不想知道。”顧鸞連連搖頭,顯得很抵觸的樣子。
雲浩歎息一聲,回道:“顧道友你聽我說,我前一段時間剛從我的家鄉過來,在來之前,我剛剛送走了我的父母,我一直在他們身邊陪伴了三十年,這是我一生中最安心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顧鸞默不作聲的聽著雲浩講話,隻聽雲浩繼續說道:“我的父母是凡人,他們沒有你這麼幸運,你還有父親,並且一直可以看到他,但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了,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珍稀這份親情,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們倆能坐在一起把事情說開,我也不希望你這麼老不開心。”
顧鸞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顯身軀一震,又低下了頭,好像在想著什麼,半響才抬起頭,對雲浩說道:“好吧,我想你是對的,我聽你的。”
雲浩輕輕地拍了拍顧鸞的肩頭,這在修仙界男女間算是比較親密的人人才能做出來的動作,而雲浩則隻是為了安慰顧鸞,下意識的做出的動作,可這對顧鸞就不一樣了,他的嬌軀又是一震。
雲浩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收回了手,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顧前輩進來吧。”
雲浩話音剛落,就見他們眼前一花,顧明山又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然後對著雲浩感激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坐在桌子的一邊。
雲浩看了看顧鸞,對顧明山說道:“顧前輩,不知道您方便講一講當時發生的一些事情嗎?”
雲浩問的自然是顧鸞從小至今一直心裏的那塊不解的結,他是一個外人,雖然想幫助顧鸞,但是這明顯是人家的家事,有些事不見得就能對他講的。
顧明山神色一黯,搖搖頭回道:“這沒有什麼不能講的,以前小鸞也不給我機會講清楚,今天正好說個明白。”
“那一次的事件,小鸞年紀還小,不過應該是有些映像的了,那一次正因為要救小鸞,而沒有來得及救他母親,其中的關鍵是,那一次其實是你母親救了我們兩個,要不然隻怕我們父女兩早就沒命了。”
顧鸞聽到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雲浩還是聽得很迷糊,因為具體的細節,顧明山還是沒有講清楚,但卻是顧鸞明白是什麼意思的了,這就足夠了。
突然間,顧鸞眼角流下了淚水,捂麵痛哭起來,好像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在一瞬間也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父親,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顧鸞低聲的對顧明山說道。
顧明山這樣一個手握大權的漢子,一時間也兩眼淚花直流,有些激動地站起來,輕輕地攬住顧鸞的肩膀。
雲浩見狀,輕輕地站起來,退出了木屋內,一個人在院子裏閑逛,一直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顧明山洪厚的聲音才從屋子裏傳來,“雲小友請進來一敘。”
當雲浩重新走進木屋之後,看到顧明山和顧鸞還是坐在那張桌子前,隻是顧鸞現在一隻手抱著顧明山的胳膊,臉上有些羞澀的笑意。
“恭喜前輩和顧道友了。”雲浩一進來就笑著行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