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後院的一間正屋大門洞開,下人丫鬟打扮的人不時的走進走出,同時屋內還不斷的傳出一些喊叫聲。
當孫平及雲浩被領進那間正屋時,屋裏擠滿了人。
正屋靠牆一角放著一張雕龍畫鳳的巨大木床,木床上此刻正躺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孩。
這個小孩臉色有些黑青,嘴角還不斷地留出一些白沫,有時手腳還輕微的抽搐一兩下,這種症狀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小孩旁邊半趴著一位婦人,一手拉著小孩一隻手,一邊淚流滿麵,嘴裏不斷輕呼著什麼。
小孩的另一隻手被一位滿頭銀發的郎中輕輕捏著,正是在診脈。
在老郎中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高大,錦衣長袍的中年人,這位中男人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此時這位中年人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雙眼一刻不停地盯著小孩及郎中,眼中滿是焦急。
雲浩順著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有些鄙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病症明朗,隻管開藥並作緊急處理才是正題,這些人還有閑心診脈,再耽誤一會,那小孩就沒命了。
雲浩雖然年輕,但是兩世的經曆讓他早就過了年輕氣盛的階段了,但是看到眼下這種情況,作為一個合格的醫者來說他是不能不管不顧的。
雲浩直接分開人群,走到老郎中跟前,毫不客氣的說道:“前輩,現在你應該截脈放血,及時搶救才是正理,脈象再斷的準確也於眼下於事無補。”
站在一般的錦衣中年人猛的一轉頭,伸手抓住雲浩一隻手臂急切的問道:“小兄弟你有辦法救得我兒?”
雲浩鎮定的回道:“先生信得過我,我倒有幾分把握可解此毒。”
錦衣中年人呼吸一滯,兩眼瞳孔微縮,神情有些激動,片刻後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好,就由小兄弟你來看,我信你。”
本來就因為雲浩說話不客氣,有些臉色難看的老郎中袖子一甩,哼哼了兩聲沒有說話,起身給雲浩讓開了位子。
雲浩也顧不上與他一般見識,既然答應了人家,那麼眼下救命緊要。
“小孩的傷口在哪裏?”現在時間就是生命,雲浩可沒時間再尋找傷口,於是直接回頭問錦衣中年人。
錦衣中年人急忙上前拉起小孩右腿上的褲子,露出了黑青腫大的小腿,那小腿外側赫然有兩個小洞,不時的有一絲烏黑的血液流出來。
雲浩喊了一句,“誰有刀,要鋒利點的。”
雲浩說完,忙上前一把撕開了小孩的褲子,露出了整條大腿,這時整個右腿也已經變色了,可見蛇毒蔓延至身體內了,這種情況就很麻煩了。
既然蛇毒已經蔓延至體內,那麼截斷血脈防止蛇毒蔓延的辦法就不能用了,雲浩這時又喊了一聲,“快去拿一碗黃酒來。”
話聲剛落,就見有人給雲浩遞過一把小刀,寒光閃閃的極為鋒利。
雲浩毫不猶豫,照著小孩蛇咬到的傷口一刀劃去,隻見刀落皮裂,一股濃稠的黑色血液順著劃開的傷口流了出來。
雲浩丟下小刀,兩眼一掃,拿起一件小孩衣服,‘呲’的一聲撕下一塊,然後團成一團,使勁搬開小孩緊咬的牙關,把這團衣物塞到了小孩嘴裏,以防止他抽搐時咬到自己的舌頭。
做完這些,正當他詢問黃酒為什麼還沒拿來時,孫平一臉惶急走到他身邊拉拉他的衣袖,好像有話要說。
此時此刻,雲浩那還有工夫顧得上聽表叔說話,擺擺手道:“表叔有事回頭再說,現在可顧不上。”
孫平此時可是急的要死了,他剛剛聽其他郎中說了,在他與雲浩來時,就有幾位名聲不錯的郎中已經看過了。
由於不知道是什麼蛇咬了小孩,所以一時無法對症下藥,並且蛇毒已經發展到了五髒六腑,時間上也是有些緊迫了,幾位郎中都認為回天乏力,小孩性命不保了。
此刻雲浩卻莽撞的衝出來,在場所有郎中都搖搖頭,心說這小夥子將要大難臨頭了。
得知情況的孫平自然心急,這不趕忙上前要阻止雲浩,卻被雲浩一句話打發開了。孫平此時也隻能暗歎一口氣,祈盼雲浩能救回小孩性命。要不然,不隻是雲浩性命不保,就連他百草堂都得完蛋。
片刻後,一個丫鬟端著一碗黃酒快步走進來,雲浩伸手從懷裏拿出紙包,倒出了一些清毒散,約有兩三錢的樣子,隨後,雲浩想了一想,又倒出了一些。
收好紙包,雲浩把倒出來的清毒散全部倒進那碗黃酒裏,並順手晃了晃碗,以使那些清毒散完全與黃酒融合。
接下來,雲浩示意錦衣中年人搬開小孩嘴巴,然後他把這碗混有清毒散的黃酒灌進了小孩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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