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的身體情況並不是太好。

在艾爾迪亞, 雌性和雄性之間待遇都還算平等, 但不管怎麼說, 出於孕育下一代的原因, 雌性的身體總的來說還是要比雄性弱一些的, 尤其是像陳柏這樣, 從很年輕開始就接受殘酷的特務訓練, 其中一些過於低溫的訓練,還有傷口的積少成多,哪怕他已經養了一陣子, 身體的總創傷還是很大的。

從他撕開麵具,到海茵茨動用重重關係讓軍部對外宣稱他是臥底身份,到全民輿論掀起一個巨大的高潮, 再到生活逐漸回歸平靜, 足足已經有一年多了,這期間兩個人一直都住在海茵茨的公寓裏, 幾乎很少回主宅。

對於這個優秀又有能力的元帥伴侶, 聯盟人的看法也逐漸形成了兩派, 一派把陳柏幾乎是奉為男神, 認為對待伯克納的事情上, 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另一派則是認為陳柏並沒有軍部宣傳出來的那麼簡單,從血裏走出來的陳柏並不適合海茵茨,尤其是對於他足足一年都沒有懷孕風聲這一點, 極其讓人詬病。

海茵茨始終是他們心中的聯盟英雄, 英雄無後,對於每一個人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陳柏躺在床上,灼熱的體溫逐漸從身體降下去,性/事後的疲憊逐漸席卷了他,感覺到身體裏海茵茨留下的濃稠的液體,一股莫名的厭倦和反胃感莫名地湧上了陳柏的心頭,尤其是想到第二天答應了要回回主宅的事情,就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一句話也沒說,稍微一側身,裹著被子背對海茵茨閉上了雙眼。

半分鍾後,另一具高大的身體就覆了上來,事後讓海茵茨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怎麼了,不去洗洗?”

陳柏沒理他。

“我抱你去。”海茵茨一邊說,一邊靠著他耳邊摩挲,時不時低下頭吻吻他的耳尖。

就這樣過了將近兩分鍾,陳柏才興致缺缺地回了句,“沒力氣。”

悶在被子裏一句不耐煩地話,硬是被海茵茨聽出了幾分事後埋怨的情緒,低笑著湊上去咬他的耳朵,“我幫你,你隻管睡就行。”

沒再得到回應,海茵茨就純當他同意,熟練地在床頭調好浴室的水溫後,把人小心翼翼的抱了進去。

溫熱的水瞞過身體時,陳柏渾身上下都忍不住放鬆了下來,浴缸很大,足夠他舒舒服服地在海茵茨懷裏找一個角度繼續睡覺。

……不過這種情況很顯然是不太容易發生的,根據既往曆史現實,海茵茨和他一起呆在浴室,不幹那事的可能性趨近於零。

二十分鍾後,陳柏忍無可忍地抓住了那隻不安分的手,一雙狹長的眼睛睜開來,在氤氳的水汽裏淡淡地看了海茵茨一眼。

就那一眼,海茵茨的眼神都變暗了,堅硬的□□抵在陳柏身後,一隻手抱著大腿根部把人覆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不停地在對方胸膛前打轉,低喘著去吻他的脖頸。

浴室裏的溫度瞬間升了起來,沒多久,伴隨著陳柏忍不住細碎出口的一聲□□,海茵茨直接挺進了他的身體。

“你不開心。”這一次他做的比上一次要溫柔很多,那東西在陳柏體內輾轉,一處處尋找讓他舒服的地方,耐心地刺激過去,不會橫衝直撞,溫柔地讓人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陳柏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這種完全取悅於自己的做法。

湊上去咬了口他的唇瓣,認真的安撫著他每一個敏感地帶,聽著陳柏斷斷續續的□□,幾乎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海茵茨才低聲一笑,“不想和我回祖宅?”

幾乎已經快要衝上巔峰的陳柏抓緊了他的手,一雙眼角紅撲撲地看向他,好半天,才軟聲道,“嗯……啊!”

“不行。”海茵茨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捏住了陳柏的下巴,深邃的眼眶裏帶著三分性致七分認真,“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但是寶貝,你得知道,我這輩子都隻會愛你一個人。”

“……”

海茵茨一邊說著,腿上一個用力,把陳柏整個人帶出了水麵,讓他趴在浴缸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這輩子都栽在你手上了。”

反反複複好半天後,海茵茨才低頭靠近了陳柏,“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再……用力一點。”陳柏眯著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伸過來的手指,然後用舌尖在上麵輕巧的舔了舔。

海茵茨的臉色瞬間就暗了。

“遵命。”

·

第二天去祖宅的行動進行地意外順利,陳柏素來注重外表,不枉他的小隊說他到處招蜂引蝶,回去見個長輩都愣是穿的像去約會,尤其是那副好看至極的臉和氣場十足的身板。臨走之前海茵茨就開始鬧著非得把媳婦兒弄醜一點,要麼就讓他把麵具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