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你怕不是我的對手嗎?”
“說到底,你是對自己沒信心,你覺得不如我,不是嗎?”
“不是,當然不是。你站住,你再向前,我就不客氣了。”雲歌似乎有些瘋狂,他一邊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一邊厲聲吼道。
“不客氣,自從我走出師門前一天起,你已經把對我的客氣用完了。”青木冷笑,手掌微轉,裏麵有寒光閃過。
“師弟,我們來了。”突然從身後傳出一聲大吼,緊接著飛掠來七八個男子,他們皆身穿一身青衣,墨發高束,身後背負一把重劍,似乎是從一個門派走出來的人。
雲歌看到幾人,臉上一喜,站定身形,大喊道:“我在這裏。”
臉上的笑意重新掛了起來,雲歌手指微彈衣袍上的飛灰,一擺手,其餘的幾個黑衣人轉向後麵。
青木並沒有看快速接近這裏的人,而是瞬間來到青離的麵前,將他攬入懷裏,黑衣人見狀,回頭請示雲歌。
這時那幾人終於落了下來,青袍擺動,帶來陣陣夜風,為首的一人看都沒看青木一眼,笑著問雲歌,“師弟,你沒事吧?可被那賊人傷到?”
雲歌聞言,言稱無礙,卻看向青木,似在挑釁。
青木滿嘴的苦澀,曾經的同門,如今隻剩下冷漠和仇恨。
“叛徒,竟然還敢對雲歌動手?真是反了天了。”其中一人厲聲嗬道。
“跟他說什麼,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應該直接斬殺才對。”說著,從身後拔出重劍,重重的插在地上,揚起一地的枯葉。
“沒錯,像他這種人不該活在世上。”他甚至不正眼看青木,隻是看著為首的青衣人。
“我不多說,放下青離,自斬武功,我放你離去。”為首的青衣人聲音如鍾,卻聲音平穩。
“大師兄,不可放過他。”
“對啊,大師兄,主子有言……”
他一說完,便有人出言反對,大師兄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那兩人便低頭退後,不敢多言了,顯然這個大師兄在他們當中很有威信。
青木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好笑。
見他笑出聲,雲歌更生氣了,斥道:“大師兄和你說話,你不答便罷,卻還在笑,簡直目無長兄。”
青木淡淡的回道:“我早已不是青城派的人,他說話與我何甘?”
他收起笑容,眼神淡淡的看著雲歌,雲歌瞪時不說話了,他最怕青木這種表情,從小就怕,每次他偷懶不想練功時,被青木找到,他都是用這種表情和語氣和他說話。
所以他最敬最愛的人是青木,最怕的也是他。
此刻見到,他下意識的喉嚨滾動了幾下,卻不敢言語。
“大膽……”
“放肆……”
“心怡還好嗎?”青離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隻是用平淡的語氣問道。
大師兄眉頭一皺,說道:“不勞你費心,她還是老樣子。”
“心怡師妹馬上就要嫁給大師兄了,不勞你惦記。”旁邊剛才開口的其中一人馬上反擊。
青木似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一愣之下轉瞬又恢複了表情,輕語道:“隻要她幸福就好!隻要她開心,就好!”一邊說,似有緬懷之色在眼中流動。
“你現在操心的不是心怡那個丫頭,而是你自己。留下青離,自斬修為,大師兄往開一麵,興許會放過你,不然,哼……”
不知何時,天色越來越暗,似是黎明前的黑暗來臨。
月光也照不進來,本是平靜的樹林似感覺到彼此的氣氛緊張,平地起風,刹那間風聲起,枯葉飛,連帶著一個冷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看來你不願意了?”
“要戰便戰,我們之間還有賬未算吧!師父是如何死的?當年做那件事的人到底是誰?就讓一切來個了斷吧!”
青木周圍樹葉亂飛,似環繞著他,一片綠葉在這枯寂的黃葉間顯得很獨特,待那片葉子落到和青木眼睛平行時,他突然傾身向前,右手一揮,天女散花再一次出世,隻是這一次,花瓣偏飛,飛速旋轉,不再如當初在神殿時那般無力。
帶著一股無往的氣勢,片片花瓣直衝向前,一時間刀便砰擊的聲音傳來,青木收手,平靜的站在原地。
待一切平靜下來,隻見對麵一字排開九個人,各各手中都執一把黑漆漆的重劍,或橫或斜的擋在他們的麵前,隻有雲歌手中任何東西都沒有,隻是淡笑站在那裏。
“多年未見,師弟這一手,天女散花更加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