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的麵前,徑自坐在他的對麵,賭氣的說道:“要你管。”
男子的臉隱在暗處,沒有看她一眼,聽了她的話,似乎也沒有絲毫情緒。轉身準備離開。
白衣女子一急,便脫口道:“我去殺她了。”她話一落,便被一隻手抓著脖子抵到了牆邊。
“你說誰?”白衣女子呼吸堅難,卻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個完整的名字。
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撞上了房間的柱子,她一時差點背過氣去。但沒等她緩過神來,她又被人一把提起扔到了床邊,人整個撞到了床沿,她一抬頭,血便從頭上一直流到臉上。
“我說過不許動她,你沒聽到嗎?”這一次他沒有在動手,但看到她受傷眼眸裏沒有一絲波動。
白衣女子此刻也顧不得狼狽了,掙紮了一下沒有起來,所幸坐到地上,也不去擦臉上的血,冷冷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都說他冷血,她也習慣了,可原來不是,他隻是把溫柔給了另一個女子,所以她們這些人就該認命嗎?別人會,她不會。從小她想得到的東西她就會去爭取,哪怕搶也要搶來。就如這個小姐的位置,她便是從最疼她的姐姐手裏搶來的。
雖然最後那個姐姐死了,她也曾有些愧疚,但那又如何,人都死了又有什麼用?如今的一切還是她的,包括他。
就算他心裏有別人也無所謂,但沒想到他為了她,竟然可以舍下那個位子,要知道她們隱藏這麼久為得是什麼?那一刻她甚至想他有何資格來接手隱情閣,隻是礙於姑姑的麵子她才未出聲。隻想著殺了那個女子,一切便會回到正軌上。可計劃失敗了。
但她不悔,要成大事,便不可兒女情長。
“為了她,你什麼都不顧了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再也不能冷靜了,冷冷的開口問道。
男子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片刻後,他抬頭問她,“她有沒有事?”想來應該沒事,不然她如今也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殺了她,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白衣女子也生氣了,胡言亂語道。
男子聽了她的話,瞬間便到了她的麵前,以一種壓抑的聲音問道:“你再說一遍。”他不信,他不信,他才離開她不久,為何會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衣女子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更加瘋狂了,“我說我殺了她,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
說到最後白衣女子已經快緩不過氣來了,長時間的吊在空中,她感覺思維都有些渙散了。就在她感覺快要死的時候,突然卡在她脖子處的手一鬆,她人便滑到了地上。
隻聽一個聲音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她知道是姑姑來了,是姑姑救了她。
此刻房間裏多了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袍的婦人,她看著男子問道。
“我說過不許動她,她竟然敢去殺她。”此刻由於姑姑進來時並未關門,光線打進來照在了男子的身上。臉上的麵具卻一直貼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不等對麵的婦人再說什麼,麵具男子繼續向著白衣女子走來。
婦人趕緊擋在他的身前,急忙道:“雲宵,她沒死。”
原來這個麵具男便是莫雲宵,莫雲宵抬起有些波動的眼睛望著她道:“姑姑,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那個被叫做姑姑的婦人點了點頭,見莫雲宵向外走去,她正準備去看白衣女子的情況,卻聽她突然啊的一聲慘叫。
門口傳來莫雲宵冷冷的聲音。“我的屬下不需要不聽話的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姑姑檢查了白衣女子的傷勢,她的傷沒有幾個月是不會好的。身子如今不能亂動,看來那個女子真的是對他很重要。
姑姑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白衣女子,又望了望莫雲宵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林靜還沒睡多久,便聽到有敲門聲,她以為是秋雨,便隨口應了一下。門被推開,她感覺來人走到床邊卻沒有動靜。不知為何林靜突然覺得不對勁,這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有些不同。
顯然是受了傷的,不是秋雨那是誰?
林靜一時拿不準,但她也沒有過多的考慮。
悄悄的拿起枕頭底下的簪子便隨手刺了過來。
“靜兒,是我。”
林靜睜開眼一看,眼睛有些濕潤,也顧不得手被他抓住,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一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