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
引言:夜,寂涼如水。 我倚在欄邊,任江風輕撩衣袂。如仙樂縈繞。且聽風吟,且訴橋思,且望星空縹緲。 想起昨夜花語,癡起晨曦鶯舞,憶起那年笑語,思起故人往事。悠悠數載,如一畫卷,虛無擴張在橋頭漫遊……
何處相思明月橋
夜,寂涼如水。 我倚在欄邊,任江風輕撩衣袂。如仙樂縈繞。且聽風吟,且訴橋思,且望星空縹緲。 想起昨夜花語,癡起晨曦鶯舞,憶起那年笑語,思起故人往事。悠悠數載,如一畫卷,虛無擴張在橋頭漫遊..一夜雨寄北 猶如昨夜之思,曆曆在目。那夜,下起了小雨,絲絲縷縷地浸潤了我的心情。在冰涼的微風中,憑窗而立。望細細的雨腳彙成小小的股,從窗上急流,那尾隨卻還趕不上的雨末便如飄雪一般化開,在窗上等待,等待尾隨著下一股。在窗邊輕輕呼吸,窗上竟顯出了分明的暖霧,在雨腳的拍打下,分外分明。透過暖霧,努力地望,望見的是濃濃的夜色,溶著黑色的氤氳的慰藉。 二朝飛暮卷
晨曦牽染了第一抹雲彩,扯動了第一縷和風的時候,這便象是溫暖凝聚在胸腔的每一個角落。那一刻,總感覺是陽光溫暖地撫摸著我,像母性的手,感動溢蕩於心中。而傍晚的嫵媚,出自夕陽的溫柔,含羞,靜默。微卷著煙雲,朧在橙紅色的周圍,隻把蘊著深情的柔和
鋪滿我走過的小道。我從不低頭,隻像在夕陽的巷裏幽深幽深地向前走,我能瞥見霧靄的微雲在空中輕輕飛卷,滿載著沉甸甸的蒼茫。那種感情,飄如落羽,很輕很輕。 三柳絲軟係 在碧色的湖邊,有低吟的柳枝在湖麵輕輕浮蕩,而無聲息的花韻在身旁輕輕伴唱,全然是靜默,而我隻能匆匆走過,無緣良辰美景,心中隻有默念: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香飄榭`````寂寞的身邊沒有人知道我像黛玉的情懷.. .. 夜,落寞無邊。遠方淒冷的星子和明月,孤獨作伴。我佇在橋頭,抖然思緒飛揚—— “何處相思明月橋,可憐橋上月徘徊!”
獨木橋
一條湍急的河像一條凶猛的大蛇一樣橫在我前麵,上麵擰著的一個個漩渦讓我膽顫心驚。我必須到河對岸去,但跨在河麵上的隻有一座獨木橋——如果這根看起來叫人極不放心的木頭是橋的話。 給我猶豫的時間並不多,因為和我一樣要奔向那個光輝目標的人有很多很多,這橋是唯一的路徑。我深知在我之前的一些人已經成功地到了對岸又開始向前飛奔了,而在我之後的大批人馬也在匆匆趕來,但我也清楚那些漩渦不知卷走了多少不小心失足的人。可是,時間真不多了。拚一把吧。 我小心翼翼地踩上這獨木橋,橋在我的腳下顫抖。我一點一點地挪動,它發出“咯咯”的響聲,聲音雖小,卻震得我頭皮發麻,但我不能回頭,因為往回走我隻會更危險。我多希望這橋上有一排扶手,這樣我會走得輕鬆許多,但是理智迅速地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心一意走你的路吧。”他說。難道走獨木橋就是這樣的無助?我總算理解了為什麼別人都說擠獨木橋不容易,走都難了,何況擠? 我顫顫巍巍地好不容易挪過了一半路程。歇會兒吧,我想,可是不經意地朝腳下看了一眼,這一眼卻足以將我嚇趴下。橋下的流水在這時顯得分外猙獰,我看清了漩渦的內容:失敗、崩潰、歧視、嘲笑、憤怒、歎息、痛苦、憂愁、悲傷..應有盡有如百貨公司的商品,卻沒有一樣是人們想要的。如果我不慎掉下去,迎接我的就會是這些。那可怎麼行,我不要! 壓力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有些人不堪負重,在過橋時沉重地跌入河裏,而另一些人則可以化壓力為動力。我努力地學習後者。這橋就剩一半了,剛才我不是安然無恙地走了一半了嗎?剩下的一半,我有信心渡過。
走向希望之橋
(一)走進欲望之橋 前方是一座欲望之橋,我癡癡地盯著它。
誘惑跑過來對我說:你將享受到天堂之樂。 理性悄悄地對我說:你將嚐到地獄之苦。 我麵對著誘惑與理性,思索著,猶豫著。 我想前進,理性不讓;想後退,誘惑也不依。 一陣寒風刮起,理性被卷走了。 於是,誘惑牽著我的手,走進了欲望之橋.. (二)在欲望之橋內 原來欲望之橋是這般美.. 誘惑帶著我,玩耍,瘋狂,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刺激。 我第一次感到欲望的誘惑的迷人,欲望的美麗,我完全陶醉了,陶醉在這夢幻般的歡樂之中。 突然,大雨傾瀉,打我身上,好冷,好冷,這冰涼透骨的感覺紮著我的肉好痛,好痛.. 我站在雨中,思索著。 (三)走出欲望之橋 我真的流淚了,為我的抉擇流淚了。 朦朧中,我看到了理性的影子。原來,這雨,便是它的化身。 是你在呼喚我嗎? 我緩緩地動著腳步,因為,誘惑對我毫不放手! 鬆開我吧!你這害人蟲?
小房子裏的女人
偏僻的小村莊有著寬敞的大房子,喧鬧的大都市卻有很多小房子,像鳥籠子一樣。我和那個跟我相貌頗為相似的女人就住在這個諾大的鬧市一隅的小房子裏。 把門口放腳墊的地方加起來也就是那麼二十平方米的空間,我和她每天大眼瞪小眼的共享著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一遍又一遍地複製著每一個昨天,平凡而又平淡地生活著。 這個美其名曰的單身公寓,沒有飲水機,沒有電視機,洗衣機對於那個女人來說就是一種奢侈。每天當我拖著機械的腳步踏入一進門就是床的房子時,我會感到壓抑。不過,如果看到桌子上的可口的飯菜,我便會榮辱皆忘,風掃殘雲。 那個女人一邊欣賞著我吃相,一邊像情報員一樣把自己一天的情況一股腦兒地灌進你的耳朵裏,不管你愛聽不愛聽,那內容就像電視裏的泡沫劇,一集又一集,有時無聊,有時搞笑。吃完晚飯,我一轉身就去麵對那些如山的作業,那邊便會傳來衣服、手和洗衣板在一起摩擦碰撞的聲音,那聲音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這個小屋裏回蕩著。
盤古開天辟地,有了今天的世界。那個女人,對於我的意義就和盤古一樣。一手撐天,一腳踏地,支起了這個家。人們把有地的人稱作地主,她就是地主,並且是個空中地主。我
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住著她的房子,就如同借了高利貸,利滾利,我注定要欠她一輩子。但這個地主卻說自己是楊白勞。每到月底,郵箱裏就堆滿了數額大大小小的單子,水費、電費、煤氣費..這些對於我來說不屑一顧的白紙黑字的“契約”,卻讓她的眼睛裏能發出當初使我心驚膽戰,如今卻習以為常的寒光。 一陣喋喋不休的嘮叨過後,便是讓你不能忍受的過激行為。 我一身浴液尚未衝淨,突然停水,以為全國的水資源都調去支援大西北,接著就聽她在外麵叫:“洗個澡就洗了半個小時,是水不花錢還是煤氣不花錢..”原來是她關掉了水閘。 書桌前的電話機會不翼而飛,不知被她藏在何處,然後抖落著電話單子,質問我都跟誰煮了這麼多的電話粥,那聲音“烏拉,烏拉”就像小時候在農村聽到接觸不良的大喇叭。有時也會講得聲情並茂,聲淚俱下,那張臉幾乎要和我的臉貼在一起。經過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大概的意思不過就是少打電話,不要上網,家裏的條件比不得人家了,我們孤兒寡母不容易等等等等,諸如此類。 第二天,她就穿著時髦的裙子,也把我精心打扮一番,兩人高高興興地逛街去了,哇,推著購物車,我們一起把我愛吃東西一件一件扔車裏,她拿起包裝精美的食品袋,仔細地看著價格,放下,又拿起,最後還是放了進去。然後又買了那麼多瓶瓶罐罐裏麵裝著往臉上擦的東西,並且是現代的消費方法——刷卡,千八百塊,好大方,好瀟灑,這時的她,滿臉洋溢幸福和歡樂,讓我怎麼也想象不出她昨天的那副模樣。 當我拿著考的很糟糕的試卷沮喪地回這個小房子的時候,她看著紅叉累累的紅叉,兩眼直直地盯著我,“無廢話之亂耳,無皮肉之苦刑,”此時此刻我倒是羨慕起那些回家會被懲罰一頓的同學了。便在心裏暗下定決心從頭開始,努力學習。她坐在書桌前等我吃完飯,認真地給我講解、分析失分的原因。我們並肩坐在一起,我突然覺得我好久沒有這樣仔細地端詳過她了,在試卷上指指點點的手指粗糙了很多,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今天的洗衣聲晚點了,在我睡覺時才響起,聽著聽著,不覺得有點心酸,蒙住被子,轉過身,想哭.. 我和那個女人就是這樣,每天都在一遍又一遍地複製著每一個昨天,平凡而又平淡地生活著,有時笑聲會響徹整個樓層,有時也會聽到她那讓人心煩的尖叫。當突然有一天,她不在房間時,我就會覺得這個小房子很冷清很寂寞,就會立刻給她打電話讓她快點回來。 這個小房子是我的家,小房子裏的女人是我的保姆,是我的地主,是我的老師,是與我相依為命的人,是與我共享快樂,分享煩惱的人。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媽媽。
家鄉,剪不斷的情思
“月是故鄉明,家是故鄉親”。這句話不錯的,人隔千裏寄鄉思,思念的人兒淚長流啊!我眷戀家鄉的一切。
在一個清晨明媚的早上,不知不覺已經在回家鄉的路上。雖早起坐車,但我去看著車窗外的一山一水,精神得很。真想快點穿過那一道道山水,渴望看到家鄉。經過幾個的跋涉,終於到了家鄉。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嗅嗅那家鄉濃濃的味道,空氣真新鮮耶!使我整個人
充足活力,心曠神怡。 我最愛家鄉的水。小溪清澈透明,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子。小溪靜靜地流淌著,微波粼粼的水麵上,偶爾會有些小紙船在飄蕩,是頑皮的?
珍貴的2000塊錢
從母親的手中慎重地接過一個黃得發黑的信封,沉甸甸的。我輕輕地,將裏麵那一張一張的,舊了的100元人民幣抽出來,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2000塊錢靜靜地被我捧在手心上,注視著它,仿佛看到了姥爺安詳地躺在床上,永久地去了。
就在2001年的年末,就在即將踏入2002年的前夕,媽媽接到小姨的電話,說姥爺最近總說身體不舒服,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走路了。媽媽仿佛感到不詳,並決定接到電話的第三天就趕回去。哪知,就在媽媽抵達家鄉的前一個小時,姥爺去世了。當媽媽到達醫院,姥爺已被白色的床單蒙住了頭,媽媽跌跌撞撞地衝進病房,一頭撲在姥爺身上,泣不成聲地哭喊著:“就差一步了,您為什麼不等著我啊!..爸啊..”床的那一邊,小姨和小表妹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場的幾個親戚也鼻涕一把淚一把。聽小姨說,姥爺臨終前已意識到自己活不久了,嘴裏小聲地說著:“我完了,我完了。”仿佛是對離開人世的不舍得,也是在對家人的一種安慰。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一切,但我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麵。小姨還說,就在去世的幾個小時以前,姥爺邊用手指比劃著邊說:“櫃..櫃..子..下..下麵..的..抽屜..錢..”然後用手指了指身邊的小表妹:“每..個..”然後伸出食指和中指,意思是2那粗粗的手指,有點煙黃,這是姥爺吸煙的痕跡,還有點粗糙的皮脫了一半,這是姥爺拉扯媽媽和小姨長大的見證。這粗糙的手曾經撫摸過我的臉,輕輕地從臉蛋劃過,那是一種愛撫。“2千!”家人們從剛才的不知所措都靜了下來,都圍在床邊撫著姥爺的手。熱熱的暖暖的,想起從前..媽媽忙於工作,帶著我來到深圳,但是無論再忙,媽媽都會抽時間去看姥爺,幫他買些日用品和吃的東西。但是每次當媽媽買回魚啊肉啊,姥爺都說:“唉,又花這麼多錢,省下那錢給雯雯留著,她還小,以後用錢的時候多著呢。”每到這時,媽媽都會嘮叨幾句:“你看你一天老吃麵條,那麵旮遝有啥好吃的,現在咱也不是沒錢,多吃點魚補補身子,你看人家老頭都白白胖胖的,你這有也不吃啊。”臨走時,都扔下幾百塊還吩咐保姆別不舍得花錢,換著樣給姥爺吃。媽媽一走,這錢就是姥爺當家了,哪由得吃魚吃肉啊,照樣是麵條餃子,最多放點菜葉。簡簡單單的,我們看到都不願意吃,而姥爺卻吃的津津有味。可我們從沒想過,姥爺省吃儉用,這錢到底去了哪裏。直到姥爺去世,那4000塊錢才露出小腦袋。原來姥爺省下的錢是為了我們姊妹倆。頓時我的眼淚如泉湧一般,再也克製不住。記憶中的姥爺將永遠變成回憶,小時候,當我無憂無慮地牽著姥爺的手,東奔西跑的時候,為什麼從未想過會有今天,為什麼不握得緊一點,感受深一點。離開哈爾濱四年,四年中把看望姥爺的時間都加起來還不夠24小時。小時候的那種與姥爺的回憶也在四年的成長中淡去。我無法找回曾經的影子,再也不能握著姥爺的手跳舞,再也不能再人群中尋找姥爺,再也不能在姥爺的碗裏放上一個桃核,讓姥爺嗑掉牙..在姥爺的相片上,看到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