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未知的感覺讓我覺得不安,身子結了霜一般,僵硬的不敢動彈,又不敢大聲張揚,驚擾了房上的那位,隻能用腹語小聲說道,“喂,你這是幹嘛?”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裝作聽不見,那張熟悉的臉,帶著我從未看過的陌生神色,慢慢貼近了,呼吸緊蹙,將我身子遮住,揚手一拉床幔,冷笑一下,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我當下窘狀,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怎麼知道?”
初笙一麵解開自己的身上衣物,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示意一切不過是演戲瞞騙房上之人,我會意點了點頭,配合地將外衣隨手一丟,扔到床下,畢竟這種香豔的場麵,還是狼藉的一點好,做戲也要逼真些,才能騙過人的。
狹小的空間內,擠著兩個成人和一個嬰兒,的確局促了些,生怕驚醒了熟睡的晴瓏,兩人隻好縮在身子擠在一起,仰頭望著天花板,期待房上那位早些離去。
淩亂的床榻上、地上,到處丟的都是我二人的外衣,這麼一鬧,倒覺得有些荒謬,攥著身子,靜心等著,越發覺得累,又不敢隨意伸展手腳,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晴瓏。
我疲累地靠在初笙的胳膊上,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那位什麼時候能走啊,皇帝真是無聊,這也要派人監聽嗎?”
初笙轉頭來看著我,低下頭,不遮掩喜色地說道,“我倒是這細作一輩子都不走,這樣你也不會離開我了。”
我心中聽著有些歡喜,抬手撫了撫鬢上的發絲,可臉上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嫌棄道,“誰要聽你說這些啊,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躺下睡吧,我給你挪些地方。”
瞧他雙頰凹陷的憔悴模樣,便知道是多日沒有睡好,我有玉兒在身旁幫忙照看晴瓏,白天尚可補眠,可他根本沒功夫休息,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我起身挪動了些許,空出一個狹窄的位子,示意初笙躺下,他含笑看著我,高高挑起眉毛,道,“沒有事的,若是我睡了,你一人覺得無聊,我還是陪著你吧。”
我冷著臉看他,故意佯裝惱怒,命令一般的口吻說道,“叫你睡你就睡,哪來的這麼多話!”
“末將領命!”他怕我生氣,拱手領命,便眯著眼睛躺下,懶懶地伸了伸手腳,斜著身子,微笑合眼而睡。
半天沉默,四下靜聲,我以為他已經睡去,伸手被他蓋好被子,一人起身,撿起丟在地上的外衣,走出門外,隨意而散著步。
不知那人是否跟著我,還是依舊伏在房頂,將軍府內,想他也不敢胡來,心中便安穩了些。
走到涼亭處,隻見一人玉兒步履匆匆地從後院走了過來,她張望著四周,神色略帶緊張,見我站在那兒,急忙俯身行禮。
她臉上硬撐著笑容,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看我,不等我開口,便打岔道“小姐,衣服怎麼薄小心凍壞了身子,讓玉兒侍候您睡覺吧!”
我抬眼細細看著她,倒也不說破,微笑道,“嗯,也好,晴瓏剛才哭鬧,我正想出來找你,備寫食物給她,以防她夜裏餓了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