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笙正與那些蒙麵人交戰,被幾人圍攻著,背上、手臂上、腿上,都有被刀砍傷過痕跡,衣服破爛地垂著,隨著身子舞動,露出傷口來。他沒料到我會回來,我朝著那人群中衝去,片刻都不曾猶豫,速度分毫不減,大喊一聲,“上馬!”掄起馬鞭,將擋在前麵的兩人抽打驅逐開,猛甩馬鞭,遞到出生麵前,他拉住鞭子,用力一躍,跳上了馬。幾個蒙麵人也跟了上來,我來不及與初笙說話,將石子交給他,他當下便明白,此乃暗器。他翻身背對著我而坐,麵向後方,屏氣凝神,用指力朝蒙麵人的胸口、頭部要害之處打去,“嗖嗖嗖”,石子劃破凝結的空氣,擊中蒙麵人,發出清脆的響聲,“砰砰砰!”幾人中了暗器,腳步雖慢了下來,卻依舊在後苦苦追逐。我心中急迫地隻想甩掉那幾人,一麵猛甩鞭子,抽打著馬兒狂奔,一麵讓初笙扯開別在我腰間的紙袋子,他這個威名遠播的大將軍,怎會想到我會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一見是石灰粉,一陣詫異。可轉念一想,也不需對這些人講什麼光明正大,揚手一揮,正中那些人的雙眼,疼得他們哇哇叫痛,停了腳步。
初笙坐在我的身後,扶住我腰際,輕聲笑道,“真沒想到,竟是你救了我!有段日子沒見你騎馬了,想不到居然這般好了。”
我心中著急得很,哪裏有心思和他說笑,冷冷地嗯一聲,專心趕路。
一路狂奔,回了將軍府,在微微鬆了一口氣,初笙受了傷,傷口紅腫起來,痛得他嘶嘶叫痛。便招來附中的大夫診治,綠蘿聽聞初笙受傷,也挺著肚子趕了過來。她見我二人鬧得如此狼狽,蹙眉不悅,探頭看了看初笙的傷勢,回身與我對視一眼,比了個手勢,將我拉到門外,才低聲說道,“怎麼回事,早上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師兄他為什麼會受傷?”
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解釋,我沉吟了一會,愧疚說道,“是陳鶴彥騙我出走,初笙為了尋我,路上收了埋伏,才會受傷的。”
綠蘿瞥了一眼屋內,看見初笙的受苦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不要連累其他人,師兄他每日要對付皇帝那群人已經夠辛苦的了,還要被你這個笨蛋連累,你說說你自己,除了給人找麻煩,還會什麼。陳鶴彥那人,我早就覺得他奇怪,若不是現在身子不便利,我定要他好看。”
綠蘿說的沒錯,我無從辯解,一切都是我的錯,用力咬著下唇,心中憋悶,自責的聲音在耳中回蕩。
初笙咳嗽了幾聲,微微眯著眼睛,朝我二人招了招手。
綠蘿用腹語在我耳邊提醒道,“待會兒見了師兄,切莫流眼淚什麼的,以免他看了憂心,不能好好修養。”
我點了點頭,隨著綠蘿進去,站在榻前,淺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