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自我批評、謹言慎行倒是與往日的形象不符,惹得陳鬆卓一陣驚訝。他大概覺得剛剛話說重了,上了我的自尊,愧疚的說道,“我不該這般說你的,其實我二哥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奈何緣分淺薄,無法終成眷屬,他的心思就跟著死了,再無紅塵之念。你就當我剛剛是一不小心放了個屁,不要在意好不好?”
他愧疚的表情可愛極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惹得我發笑不止,肚子笑得酸痛。
我擦了擦眼睛的淚,捂著肚子說,“放屁?我還沒聽過誰把自己的話形容成放屁的呢?哈哈,陳鬆卓,你果真是個極品!”
我的笑聲令他恢複了笑容,見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揚了揚眉毛,撇了撇嘴,嫌棄地“切”了一聲。
笑了好一陣,我才歡樂過來,忽然想到一件不解之事,隨口問道,“陳鬆卓,究竟你們是怎麼把我弄出來的?”
陳鬆卓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得意道,“山人自有妙計,我說過的會救你出來,就是有本事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佩服吧!”
我白了他一眼,往後靠了靠,用手指了指胸前的血跡,“山人,這個也是你的計策,拜你所賜?”
他探頭看了看,我本能的往後躲閉,瞪著他問道,“你看什麼?”
他狂笑兩聲,伸手捏了捏我的臉,笑嘻嘻地說道,“你這是害臊嗎?真難得啊?”
我略有不悅,回嗆道,“廢話,沒戳瞎你就算是我姑娘仁慈了,快快把事情說給我聽,不然莫怪我本姑娘。。。”
我的手剛剛舉刀半空中,話還沒收完,就被陳鬆卓牢牢地摁住,他平靜地說道,“你那倆下,對付我哥這種文人或許有效,對付我是不是有點些不自量力了?”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他手上力氣極大,摁得我動彈不得,可是我又怎回事輕易示弱的人呢?調勻氣息,中氣十足,大喊起來,“非禮呀,救命呀,堂堂大內侍衛非禮。。。。。”
我這般有頭腦的人怎會笨到和一個武夫比武呢,那不是自尋死路的節奏嗎?
哈哈,我出其不意的大吼大叫起來,嚇得陳鬆卓連忙鬆了手,縮了身子,蹙眉搖頭道,“找死啊你,大叫什麼?是想把追兵引來嗎?”
追兵?這個陣仗倒是我沒預料到的,難道皇帝顯得蛋疼了嗎,居然會動用人手來追殺我這個位份低微的逃婚小宮女,哇哈哈,這故事聽起來太荒唐了,我不敢相信啊。
不禁失笑道,“陳鬆卓,你不是在騙我吧!你不是說我逃得神不知鬼不覺嗎,又怎會有人知道,還派什麼追兵,你當我什麼身份啊?”
陳鬆卓悶了半天,卻不答話,臉色露出古怪的神情。
我心上一驚,糟糕,難道其中另有內情,忍不住發問道,“陳鬆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不得隱瞞半句,我有權知道自己的事!”
他蹙著眉沉吟半天,才開口說道,“其實救你出來的不是我,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