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傷,塗抹一些藥就好了,切記別碰水。”
“哦!”我賠笑著,頓了一頓,硬著頭皮說道,“陳太醫,我不該說起你的舊事的,我,要說是有口無心,未免顯得矯情做作,沒錯,我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可我不是存心傷害你,隻是當時我,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鬼遮掩吧,總而言之,陳太醫,我為我剛剛的言行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吧,別跟我計較好嗎?”
陳太醫默聲盯著我,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起來,板著臉,很嚴肅的樣子。
他對人一向溫潤如玉,從不冷麵示人 ,此刻冷色的麵容,甚是叫人害怕。
我不敢說些什麼,隻好買手胸前,靜靜等著他責罵。
“撲哧”,哪裏傳來的笑聲,打破此刻的死靜。
我抬頭一看,正是陳太醫在笑,爽朗的大笑,沒有矜持,絲毫沒有在乎形象的那種。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在笑什麼,是在笑話我嗎,還是被我氣瘋了,哭笑不得了呢?
我呆呆地看著他,實在不解他在笑什麼,卻又沒膽子發問。
他捂著肚子笑了好一陣,才漸漸停下來,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從前小卓和我說過,你是個很特別的人。”
“我,特別?”我搖了搖頭。
我想不出其中的緣由,從小到大,我都是路人甲的那種普通人,長相平凡,成績一般,混在人群中,就是被忽略不計的那一種,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特別,更沒有人在乎過我的一言一行,平平淡淡地過著每一天。
陳太醫笑著坐了過了,與我並肩而坐,透過看著另一側的窗子,看著夜色,自言自語道,“皇宮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那裏的人都是帶著麵具生活的,他們沒有真情,沒有人會真心待你,滿嘴胡言,不知道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在那裏呆久了,人都會跟著變,變得虛偽,學會了算計,說著言不由衷的奉承之詞,做著毒辣殘忍的畜生之行。也許就是這樣,小卓才會說你很特別,總是惹是生非,總是喜好打抱不平,總是為他人的事把自己陷入絕境,這些,我沒本事做,也沒膽子做。”
聽著他一番誇獎之詞,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得意地推辭道,“是我笨吧,適應不了皇宮的生活,總是惹禍,總是給別人添麻煩。”
陳太醫看了我一眼,轉頭繼續說道,“是啊,你就是笨,特別笨,皇宮中的都是人精,所以你才特別。”
我偷偷地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陳太醫忽然伸手拉起我的手,卻被我本能的甩開了,尖聲道,“陳太醫,你幹嘛?”
他湊近幾分,神秘曖昧地說道,“聽小卓說,你很喜歡我,為什麼又要甩開我呢?你知道的,皇宮之中,愛慕我的人不止你一個!她們得不到的,或許你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