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跪下,拜師之禮 ,就可免嗎?”
“不行,我不能跪,也不打算走,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我這個弟子。”
“這麼有種,那我就叫人來咯!”
看他鼓著腮幫,一向話多的他此時就是不應聲,急死我了。
“來。。。。。”我的氣音還未從嗓子發出,一個黑影已經向眼前衝了過來。
“好,死就死吧!我….”陳鬆卓終於狠下心來,應了聲。
說話間,他膝蓋委曲,漸漸向下沉去,眼看與地麵要來一次親密相接。
“停!拜師的繁文縟節就到這兒吧,下次,教你認識字母!”我一把抓住了他,笑著說。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疑問道!
“真的!”我點了點頭。
“不過。。。。”
“不過什麼?你想反悔!”
“不是,可不可以不稱師傅什麼之類的稱呼,很老套!”
“此事不行,尊師重道,禮儀不能變!你我既是師徒,就應以師徒相稱。”
吼,真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守規矩的老腐朽。
“你我學的既是洋文,就按洋人的稱謂,密斯,叫我密斯烏!”
“密,密,密斯,密斯烏。。。。”陳鬆卓斷斷續續地反複練習著,隻是發音有點奇怪。
“嗯!”
還未等我開口說完,他已經轉身跑出門去,大聲的嚷嚷著,“我要學洋文了,我要告訴芷晴姑娘去!”
這樣的行為像極了幼兒園的孩子,真是幼稚。
我靠,芷晴姑娘是誰?這家夥這麼認真上進,原來是為了泡妞,他爺爺的,你小點聲行不行,不怕叫來人嗎?!
學洋文,這件事靠譜嗎?這個時代有洋人嗎?或者說這個世界有說英文的老外嗎?呃,算了,是他硬要學的,可不是我逼他的。
我關上門,緩緩地坐下,細心想著陳鬆卓所說的一字一句,有些事,我真的不懂,有些事,懂了也沒用,或許這個世界的事,我有份參與,卻也無法選擇。
酒壺的碎片在地上,踩上一片有些難受,這樣東西若是不小心摔倒,免不了磕破受傷,還是小心為妙,收拾一下吧,我可不想意外割傷了自己,流血致死,等到發脹發臭,在被人發現抬出去,那樣太可悲了。
咦,這酒壺竟然於宮中所用的不同,少了皇家之色,壺底的印子不是官窯,看成色也絕非一般人家會用的東西。
有拾得一片,是壺蓋,反過來仔細一看,隱隱約約刻著幾個歪歪扭扭地篆體小子,雖然我認識古字,但在現代也是大學本科畢業的,這樣簡單的繁體漢子還是看的明白,樓,露 ,月。
“露月樓!”
難道陳鬆卓口中念的姑娘是我露月樓的人,難怪了,今天是十六,而露月樓隻在每月初一、十五才開。大概這壺酒也是昨晚順回來的,對於這位神秘的姑娘,我還真是好奇,究竟是何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