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幹嘛,難道要我做個飽死鬼再上路,吼,想不到烏曼雅青春少艾,就這樣結束她短暫的一聲,唉,烏曼雅,下一生,你一定要做個長命老鬼。
不知道他從何處掏出一小壺就出來,坐在一旁,自飲上了。
他看我對著那隻雞歎氣,出聲笑道,“唉,我說你這個人,抱著雞幹嘛不吃,放心,我對你這種樣貌的女人沒興趣。”說著,他居然上下打量著我的身材。
“什麼叫做我這種樣貌,你自己有很好嗎,還不是圓餅臉一張,鼻子塌得一塌糊塗,吼,這副模樣還敢挑剔別人的相貌,切,哪兒來的自信啊!”我白了他一眼,手裏擺弄著那隻雞說道。
這個自大的家夥,大概沒辦法忍受別人評論他的長相吧,頗為惱火的說道,“你這個丫頭....你,你犯了宮規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念在你戲弄老頭子在前,我定會按規矩辦的。”
“我...我怎麼樣,罵人口條都不順,還有臉出來罵人,我偷了即不假,理應受罰,不過你又好的了多少呢,那壺酒應該不是宮規規定值夜必喝的吧。不然你將我抓回去好了,再嚴刑拷打一番,別人追問起來,看看到時候你又有什麼好處!”
不錯是在挑釁,之前在他身上聞到酒味,本以為是他之前喝過,酒氣未消,可就在剛剛,他在我麵前喝了好幾口呢,就憑這一點,他也是犯了宮規的,諒他不會白癡到將我押回去法辦吧。
我這個人沒別的,就是小心眼,人家說我,我定是要說回去的,和我吵架,能贏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呢!
“算你狠,烏曼雅。”他怒氣未消,指著我大聲說道。
可過了片刻,換上一臉笑容,慢步朝我走來,蹲在我身邊,緩緩說道,“哈哈,也就你,這樣,才能收拾得了我家那老頭子。唉,烏曼雅,我叫陳鬆卓,我們這就算認識了,以後做個朋友吧。”
說著,居然將他手中的酒壺塞在我手裏,說著“拿著,喝吧,冷!”
“不敢!”我將酒壺塞回他手裏,嘟囔一句。
這家夥在幹嘛,情緒轉變的有點大吧,真讓人受不了。
“拿著,快點,唉,你不是這麼小氣吧,好啦,拿著吧,好不好,好不好”
我快受不了這畫麵,他居然學起我剛剛撒嬌的模樣,拉住我的衣袖,一搖一擺的晃著,這畫麵,看起來,真有點叫人反胃,我敗了。
“好吧好吧,手拿開!”
我冷一看,他立即鬆了手,雙手向上,投降的姿勢。
“陳鬆卓是吧,禮尚往來,這個給你,好東西就是要和人分享的。”我將雞往他麵前一送,他笑著接住,撕下一塊,吃了起來。
“陳鬆卓,你是幹嘛的呀?”對於他的身份,我一直很好奇,此時沒了顧忌,出口問道。
他拍了拍腰上的儀刀,嘴裏含著雞腿,糊弄不清的答道,“這個,看不出來,侍衛!”
“那你是不是可以隨時出宮?”我繼續問道。
“呃,這個,休班時是在宮外的,怎麼,你有事?”他繼續嚼著雞肉,轉頭問道。
“哦,那以後你會幫我送信出宮嗎?”
“不是銷贓應該可以。”他瞥了一眼剩下的半隻雞,又看了我一眼,慢慢說道。
“你....”這家夥,真是討人厭,居然還在說我偷雞的事。
他見我麵上不喜,仰首一笑,將剩下的半隻雞塞回我手中,起身拍了拍長袍上的塵土,朝我俯身一揖,嘴裏說著“酒足飯飽,就此別過”,就拿了酒壺消失在黑夜的陰影之中。
吼,我今晚遇到個什麼人?一陣冷風吹斷了胡思亂想,我身上一緊,匆匆跑回了淩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