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殷樂頓時愣住了,連帶著手裏的動作一塊停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柳閻初低頭看著她,鳳眸微眯,鮮紅的純勾起狡猾的笑容,出其不意,摟上她的纖纖細腰,使她緊貼著自己:“就憑我倆是夫妻啊。”
“趕緊給我放手!誰跟你是夫妻?我們拜過堂嗎?”一雙粉拳在他胸膛捶著,每一拳都似乎捶在一塊磐石上,柳閻初反倒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它捶得累了,才停下來,任由他摟著。
“隻有拜過堂才算夫妻?”他皺起好看的眉,目光注視著她,變得十分嚴肅,也使她絲毫不敢亂動。
“呃……對!然後還要洞房花燭。在這之前要上門提親,見雙方父母!”
柳閻初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嘛!”她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根,雙腿不由自主地蹬了蹬,臉不斷往下埋。
“提親,見父母!”他說的幹脆、果斷,仿佛心意已決。
“我已經被逐出霓府了,你向誰提親?!”
此話一出,倒使柳閻初抱著殷樂站在那巋然不動,忽然邪邪一笑,將她壓倒在草叢中。
青絲如瀑,麵若瓷器,一身紅袍鋪在地上,宛若一位曼妙的新娘。
一雙鳳眸目不轉睛地對視著她惶恐的眼睛,再慢慢掃視她身上的一切:頭發、臉、脖子、最後再到胸……他俯下頭,在她耳旁輕輕地吐著冰冷的氣息:“那咱們便直接跳到洞房花燭。”
荒郊野外,無異於在小樹林裏幹著偷雞摸狗之事,殷樂的眼睛瞪得渾圓,並企圖推開他:“不行這裏可是郊外啊!”他的身子看似消瘦,卻使足了勁也無所用處。
“嘖,娘子要求真多,那為夫今日滿足你便是。”
霎時身邊的景物一點點的幻化,兩人躺在一張大紅床上,鋪滿了桂圓、紅棗、花生……在床的中央隻有一小塊白色的地方……紅色的簾帳,屋內點著紅燭,一眼便知這是一間新房。
“快起來。”殷樂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他肯定是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
“還沒洞房呢……”柳閻初帶著哀求的語氣,秀眉微皺,任是誰都抵擋不住誘惑。
索性別過頭一言不發,他才意興闌珊地從床上下來,殷樂盤腿而坐,不知該如何開口,終於還是打破了僵局:“我看到了一個女鬼。”
一切仿佛盡在他的意料之中,柳閻初猛然回過頭與她四目相對,挑起她的下頷:“想不想幹一場大的?”
“幹什麼?”她瘦弱的身子向後傾了傾。
“娘子可大膽隨著為夫。”他勾著邪魅的嘴角,不知不覺間回到了懸崖旁,拂著絲絲清涼。
他該不會又想把自己推下去吧?
發愣之時,他拉著自己的手腕往森林秘處轉去。
暗無天日,漸漸草木稀疏,直到荒無人煙,雜草叢生,隱隱可見叢中森森的白骨及白骨上舞動的蛆。不遠處有個山洞,洞口的石頭早已支離破碎,隻剩纏繞在一團的蜘蛛絲與幹枯的蜘蛛的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