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判官魏畔之,以前便是天界南鬥天府宮司命星君的師弟,所以本質上,人家是個仙,並不是冥府的鬼差。
能生出那樣的容貌,便也是說得通的了。
懸燭覺得,最近的淮鏡有些不對勁,拉過來問了一通:“淮鏡,你最近是不是春心蕩漾了,怎麼又關心白澤,又詢問魏畔之的?”
“我顏控。”淮鏡挑了挑眉,坦然道。
“那你……這些年……沒被太白控一控?”懸燭嘴角抽了抽,有些替太白金星感到委屈。
“他?沒把他當男仙看。”淮鏡眨了眨眼睛,找了個十分合理的理由。
“魏畔之比太白還像男性?”懸燭不依不饒,勢要讓淮鏡承認自己的偏心。
淮鏡沉思片刻,道:“好像也不是,但是從行為上來講,太白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懸燭豪不給麵子地搖了搖頭,道:“不懂。”
淮鏡覺得這種問題沒什麼好爭的,她近來不過是閑得無聊,多產生了幾個疑點而已,又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懸燭,我覺得這天界實在無聊,我睡覺都睡累了。”
“你是想要冥府玩一陣?”
“我去冥府幹什麼?”淮鏡皺了皺眉,恍然大悟,“我哪有那麼在意判官啊,我就隨便問問而已!”
“那你要不要去魔界溜達一圈?”懸燭收起了竊笑,恢複了正經。
提起魔界,那個夜叉將東一隻三角眼,西一隻月牙眼的奇葩長相浮現在淮鏡腦海,淮鏡使勁甩了甩頭,道:“算了,我還是睡覺去吧。魔界的人長得更……一言難盡。”
“當年囚牛他們長得那模樣也沒見你嫌棄過啊。”
淮鏡想了想,囚牛的形象慢慢出現在腦海中,不甚清晰,坦然道:“事實上,以前的我,睡一覺能睡十幾二十年,我實在沒空去看他們,不太清楚囚牛他們長的啥樣。”
“……”懸燭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畢竟確實也是那麼回事。
忽然,瀲月殿門口出現了一個清冷的身影,一雙流淌過泱泱歲月萬古洪荒的眼眸正不鹹不淡地看著殿內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什麼的二人。
“白澤?”懸燭看著殿門口,有些驚詫。
“你來幹嘛?”淮鏡站起身,雙手交叉在胸前,亦是回敬了個不鹹不淡的眼神。
“懸燭,你出去一下。”白澤直直看著淮鏡,冷冷道。
“啊?哦,好。”懸燭有些納悶,遲疑著走了出去,不小心踢到兔籠子,籠子翻了。
“誒……怎麼了?”兔籠子裏傳來稚嫩的男聲,驚慌失措。
白澤看了看兔籠子裏的兔子,冷冷喚了聲:“盈昃。”
話音一落,一個劍士模樣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輕聲道:“在,主人。”
白澤回頭看向淮鏡,繼續道:“把這隻兔子拎回吟風殿。”
“是。”名喚盈昃的男子大步走到兔籠子旁邊,一把拎起籠子,走出了瀲月殿。
“白枕辭,你什麼意思?那是我的兔子。”淮鏡上前兩步,不自覺地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