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上邪一邊幫北漠整理衣服一邊小聲嘀咕:“這個楚清朗果然是靠不住的,如果不是我去找亂雪那個傻丫頭過來,大姐現在都已經被陸昌順那個肮髒的糟老頭給玷汙了!”越想越是氣憤,恨不得狠狠地咬他一口,奈何現在楚清朗不在此處!
南宮北漠則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她現在還沉浸在剛才的劇變之中,就連南宮上邪說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到。
上邪剛剛整理好北漠的衣衫,亂雪便打開門走出來了,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從她自己的閨房中走出來一樣,完完全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壓力。
她來到上邪的麵前,張口就問:“陸紹楊呢?你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他了吧?”暖暖的晨光已然跳出地平線,寧靜地灑落在亂雪身上,卻將她那張粉嫩可愛的臉映襯得更加嚴肅認真。
“額……”上邪看看天,再看看地,然後不斷地指著東西南北,終於說了一句,道:“他……他又和楚清朗去了青樓,隻是去了一個你找不到的距離這裏很遠的青樓,之所以要讓你找不到,是因為陸紹楊覺得你……太煩了,總是跟著他,像是他的貼身丫鬟一樣!”謊話說到最後,那是相當的滑溜順口!
亂雪那張認真且帶著期待的臉,在聽了上邪的話以後,漸漸變得深沉,她道:“我果真很煩嗎?我好不容易才能與他相見,他竟是如此評價我的?”說完,亂雪便不顧場合地哭泣起來,一邊哭泣一邊擦著眼角話落的淚水,完全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上邪嘴角狠命地抽了一下,就算是打死南宮北漠,她南宮上邪也決計不會想到南宮亂雪居然會就這樣,就這樣哭了出來!這比狂風暴雨的天氣卻不打雷還要雷人!
從小到大隻掉過一次眼淚的上邪最害怕的事情就是麵對他人的哭泣,所以此時她便手足無措起來,正想著要怎樣安慰這小姑娘時,身後便響起了磁性好聽的男音。
他說:“本公子可是一直安生呆在自己家裏的,未曾去過什麼青樓,今日起了個大早,也不過是來約陸兄出去賞菊而已,不知穆姑娘何時見本公子和陸兄又去了青樓?”楚清朗手中搖著一柄墨玉折扇,優哉遊哉地自上邪身後走來,嘴角噙著戲謔的笑意,目光有意無意地盯著上邪的表情。說話間,硬是將那“又”字咬得重些。
南宮上邪回頭瞪了他一眼,敢情這楚清朗剛才就躲在暗處看著自己演了一出烏龍事件,不救自己的大姐也就是了,居然現在還來拆她的謊言!上邪恨得牙癢癢的,卻不能奈他若何!
但是南宮上邪就是南宮上邪,麵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臨危不亂,是以,隻幾眨眼的功夫她便反應過來,衝著楚清朗露出一個撫媚的笑容,道:“剛才我是看見陸公子和一白衣公子去了青樓,那白衣公子的身型與你長得有幾分相似,原是我認錯了人,想來陸公子是和其他人去了青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