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跳動。
今天天亮得特別晚,霧蒙蒙的天不出所料地下起了傾盆大雨。
於水寒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雖戴著銀白色麵具,卻還是遮不住他骨子裏的那一股渾然天成的冷峻!
醜醜神色複雜地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他,明明五官都是那樣的好看,為什麼要戴上與世人隔膜的麵具?
那個小老頭說要改變他的心,他的心和平常人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他的心早已停止了跳動?(曉聞:-_-||汗!你想多了!)
不對!哪裏不對呢?他除了屁股後麵有尾巴,手也變成了狐掌!難道說他當年中的狐毒並沒有全部清除,隻是壓製住了而已?
這樣一來,他總有一天會完全變成——狐狸!醜醜看著於水寒捂著嘴,眼裏含著淚水:“怎麼可以這樣?”
“什麼?”
她趕緊擦幹淚水,強顏歡笑:“沒事!就是衣服髒了,忘換了!”
於水寒走到醜醜麵前,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明天我帶你和悲秋下山置辦些衣物吧,入冬了。”
是錯覺嗎?為什麼此時的他如此溫柔?
不要,不要對她那麼好。她無法承受。她,是布醜醜,是有夫之婦。
雨後的秋天,冷颼颼的。醜醜雙手環臂,打了一個寒戰,於水寒將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這一切,都盡收悲秋眼底!
到了東城,大街上人煙稀少。許多店鋪都關門大吉了,包括東城最大的青樓。
現在的東城民生凋蔽,大街上的人都蒼黃逃跑,有些百姓甚至淪落為乞丐!
醜醜和悲秋拉住了一個麵黃肌瘦正欲離開的女人:“大嫂,這裏發生了什麼,人怎麼都走了?”
“幾位是外鄉人吧?快跑吧!弑天王現在已經滅了三國,就差烈焰國和冰清國了!現在弑天王率領著蠍國的大軍馬上就要過來了,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醜醜一放手,那位大嫂就箭一般地飛出去,跑資不甚優雅!她左右搖擺著,如鴨子般。
弑天王君無觴?滅了三國了?他還真是悠閑,閑到接手他國領土主權!醜醜將君無觴甩出了腦袋,看著女人的背影笑到:“應該是裹腳的緣故吧!”
“走吧,去置辦衣物!”
於水寒帶著醜醜和悲秋來到一家開著的店麵門口,走了進去。店裏裏麵空無一人,絲綢等料子都還在。
於水寒淡淡道:“這家人逃難去了,你們自己隨意挑選吧。”
“為什麼不去別家?”
……
“你該不會是沒錢吧?”
……
看來她是說中了!難怪剛才途徑好幾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布莊他都不進去,而且還不讓她門倆進去!
然後,她們就光明正大地從人家布莊裏“買了”一二十匹布!
(曉聞:你確定是買的嗎?醜醜:我發誓,真真的是用買的!我給他們開了張支票的!曉聞:空頭支票吧?醜醜:NO!那個絕對有效!開票人的名字是“君無觴”!曉聞:汗顏!坑貨!)
回到山上,醜醜對這麼多的布一籌莫展!而悲秋右手拿剪刀,左手拿尺子,手法那個叫做嫻熟啊!
沒辦法,悲秋,做衣服啥的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