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向天空,正是金克絲之前指著的方向。傑斯看到近十個大型的火箭彈正在朝自己的方向飛來,由於自己一直關注於金克絲,根本沒有發現天上的異常,而現在再過半分鍾它們就會到達地麵了。
“像我們變現的一樣,魚骨頭——他被耍啦!”金克絲開心地大笑,還咳出了幾絲血。但她毫不在意,雙腿不停地踢著傑斯的後背,像是要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悅。
半分鍾的時間他們根本不可能趕到地麵,而停留在這裏依舊沒有辦法,傑斯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傑斯低頭,發現是掉落並拉開了保險的嚼火者手雷。
反應過來的傑斯立刻將金克絲甩開,向另一邊跳去,他成功地躲開了爆炸,而金克絲也如願以償地掙脫了控製。
重獲自由的金克絲立刻跑向砰砰砰的位置,瞄準傑斯發射了一道震蕩電磁波。
因為要控製金克絲的緣故,傑斯將墨丘利之錘掛回了背上,所以他來不及阻止,想要躲避卻被金克絲完美地預判了位置。
粉紅色的震蕩波擊中了他,傑斯感到這股能量麻痹了他的神經,雖然並沒有完成多少實體傷害,但它就像電能一樣讓自己難以動彈。
金克絲命中之後站穩身子,得意地拍拍身上的塵土,掛好裝滿嚼火者手雷的腰帶,得衝傑斯笑道:“你覺得我很瘋狂?你應該看看我的姐妹。”
傑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瘋子準備把她也一起炸死。
不對!傑斯忽然想到,她可是有一個噴射器的!他看到金克絲拎起了魚骨頭,但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尖叫吧!如果你識字的話!”金克絲跨在了魚骨頭上麵,雙手和褲子上的貼層將她牢牢的吸在上麵。接著她啟動了噴射火焰裝置。
“夠了!”傑斯憤怒地吼著,他強行擺脫麻痹滾,取下墨丘利之炮瞄準金克絲連續發射了幾炮,但是已經飛上天的金克絲輕而易舉地躲掉了。
火箭彈已經越飛越近了,露出了粉紅色的彈尖已經上麵畫的鬼臉表情。傑斯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它瞄準的是自己所在的位置,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了。
傑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麵對著死亡,而他還沒做好犧牲的打算,因為他讓這個罪犯逃跑了,這對他來說甚至不能算是犧牲。
“臨死前告訴你吧,這個火箭彈的全名是超究極死神飛彈!有什麼遺言嗎?哈,沒有,那就去死吧!”金克絲繼續著她的自說自話,並在飛彈射進大樓前飛離了開來。而傑斯對她的話則毫無反應,她所說的對他來說近乎是夢囈。
傑斯無言地站在樓頂,親眼看到飛彈射中了他所在大樓的中央,劇烈的爆炸讓他摔倒,並在一瞬間就騰空,感受到了失重,隨著分離炸裂開來的樓層往下掉落。
一時間,傑斯的視野中滿是坍塌的建築,他隨著周圍的一切一起掉落,飛向地麵,似乎思想和靈魂也一下子空靈了起來。
就在傑斯準備好了無功而死的時候,他感到有個人托住了自己的身子,在失重的環境下顯得異樣的不真實,卻又充滿了安全感
傑斯看向他的臉,卻被一層魔法麵紗擋住了。
零抱住傑斯,踩著掉落的石塊前進,向附近的大樓跳過去。零在跳出的關頭抽出098X熔解刀鋒插進牆裏,順著重力向下滑行,在牆壁上劃出了一道近十米的刀痕。
在滑行停止後,零止住身子,蹬腿向地麵跳去,穩穩地站在了地上。而傑斯因為巨大的反作用力麵部微微潮紅,但總算保住了性命。
零輕輕地鬆開手,傑斯滾落在地上,低著頭不停地幹嘔,好像剛剛一瞬間抽出了他全部的力氣。零則站在他的前麵,替他擋住砸下來的石塊。
幹嘔過後,傑斯喘著粗氣仰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行動了。他看著前方披著幽魂鬥篷的背影,感到了一絲未曾有過的慰藉。
“我以做好死的打算了。”傑斯喘息著,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
零沒有回頭,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屠戮過的那些性命,都曾被他視作草芥。或許他也沒辦法理解傑斯的心情。
“你死了。皮爾特沃夫的明天怎麼辦?”零最後說道。
傑斯聽到了,努力抬起腦袋,望向麵前的背影,露出了希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