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的亞索抬起頭,白色的實驗室裏燃起了煙火,光潔的地麵也變成了暗紅色的土壤,像是吸飽了戰士的血。
光頭法師不見了,一名頭盔帶角的士兵站在了他的麵前,落日的陰影讓他的麵容遁入了黑暗之中,也讓他變得危險可怕。
是入侵者。
亞索怒吼一聲,向他撲了過去。
士兵用血聚成了一串猩紅的符文,飛向了亞索。
但禁錮的時間沒能超過一秒,亞索的軀體對魔法具有極強的抵抗作用。
他撲向了士兵,但沒想到對手靈活的將其甩開。亞索站穩身子,重新瞄準。
光線有些明亮了,但隻能暴露士兵的嘴角,一個不屑的笑容正在慢慢的勾起。
亞索將已經部分破損的能量推進係統開啟。
對手的笑容很快凝固了,他看到亞索如一顆炮彈向他疾馳而來。他急忙躲避但卻發現隻是徒勞,猛烈的撞擊之後,他被撞進了暗黑色的壁壘中。
亞索在地上接連翻滾了幾圈,強烈的衝撞對他同樣會造成極大的傷害。他看向那個本應粉身碎骨的死人。
但結果未能如願以償,士兵扶著牆艱難的站著,他的渾身上下都已被染紅,盔甲也幾近斷裂。
一大灘血色的能量包裹在周圍,他嘴巴幾乎難以維係咒語的發聲,但他的嘲諷似乎未曾減少。
在亞索的視線裏,那一灘血擠壓了起來,很快就扭曲消失了,而血裏的人也隨著逃跑了。
亞索憤怒的吼叫著,憎恨沒能殺死他的自己,已經那些奪走了自己武器的人類。
亞索環顧四周,想查明是否還有殘餘的敵人。他看到不遠處的迷霧被衝散了,一個個黑色的人影隱遁在其中。
他準備去解決這些家夥,但當他發現衝散煙霧的是一批急射而來的炮彈時卻不得不後撤。
數十枚炮彈在空中飛馳,一條條煙霧的尾跡像是伸長了脖頸的毒蛇。早已瞄準了亞索的炮彈轟擊在作為掩體的壁壘上,強大的衝擊波毀滅了每一片可用來抵禦的磚瓦,塌陷的壁壘壓倒在亞索的身上。每當他躲避開來時,新的炮彈就會在他周圍炸響。
亞索感到整個大地都在顫動,曾經高大的屏障成了掩埋一切的土壤,將他的身體埋在大地的最深處。無數的斷垣殘壁推積在一起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亞索感到什麼巨大的東西撞擊在了他的頭頂,接著就昏迷了過去。
“探險家先生,能不能告訴我們您熱衷於探險的原因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伊澤瑞爾笑著回應道,“這是一種自史前時期就遺留下來的生物學遺產,它能讓我們見識到這個星球的瑰麗,以及種種不可思議的曆史和古跡。”
“那它對您有過什麼影響呢?”
“它改變了我生活的全部。而且探險的過程讓我的生活充滿驚奇,也讓我變得勇敢無畏。我一直相信,越是冒險,我們就越是可能強大。”伊澤挑了挑眉。
會場裏的年輕的召喚師紛紛鼓起了掌。
“那,”這個召喚師還不願放棄,“如果所有的地區都被勘探過了呢?”
“整個瓦羅蘭未曾發掘的東西太多了,我不認為有一天我們可以拍著胸脯喊道這片大陸已經了解透了。又或者即使真的有這樣一天,但那時我們可能已經乘上飛向宇宙的飛船,去探索鑄星者的其他珍寶了。”
伊澤瑞爾看向那個召喚師的眼神已經有些好奇,他不可能隻是想問這些簡單的問題。
果然,他又開口了:“探險家先生,你真的相信索爾的存在嗎?”
“按照巨神峰的古籍記載,他確實存在,盡管這有些匪夷所思,因為關於他的記載近乎神話,但我們確實能從曙光女神亦或者其他一些人身上找到那不可思議的神力。在科學未能解答之前,我們無法妄下定論。即使是我,也不敢肯定他是否存在。”
“探險家先生,”出席的召喚師發出了輕微的噓聲,他實在問了太多問題了,“如果瓦羅蘭你都了解透了,而科技不足以讓你完成星際中的探險,你會怎麼辦?“
“這點我覺得不足擔心,瓦羅蘭在未來幾個世紀都不可能完全參悟透,我能做的隻不過是堅持下去而已。”
伊澤瑞爾笑著搖搖頭,話題又被他扯回來了。
“那,探險家先生,”噓聲更大了,大批的召喚師帶著戲謔的表情望向他,他的鄰座還在拉扯他的衣服以圖阻止他發言。
但伊澤還是示意他繼續提問。
“你有沒有想象過回到過去的瓦羅蘭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