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荷月根本捉不住上躥下跳的珠兒。最後，瑉兒截住珠兒，將他抱出屋子。“皇兄陪你玩！”少了碩兒，兩兄弟關係比先前親近許多。小豆子直接關好門。
“做朕的皇後！”劉啟恒將女人拉上床榻，壓在身下。“你不做皇後，瑉兒怎麼做太子？隻有你做皇後，他才順理成章，要不那幫大臣少不得噪舌一番？”
明顯，君王是想食言。仕芸無精打采，幾番掙紮。大手紮緊腰身的雙側，急切地俯身吻著。“你順著朕的意，朕自然也順著你……”
身下的女人停止掙紮，變得桃紅的臉頰越發撩人，喘息著微微皺眉。劉啟恒注意到女人辛苦的模樣，顛倒體位讓她坐到自己的胸前。“仕芸，就再可憐朕……一次？就一次！”
“才不上當！”回想起昨晚和今晨的激越高亢，仕芸順勢撤身，倒在旁側躺著。“皇上，又想誆人。”
“不是誆你，給朕些時間。”男人聲音裏注滿哀求的認真。
“多久？”
“王和頻沒說，朕問過他，再告訴你？”男人先是低垂下眼瞼，說到最後半句才抬起眼。
仕芸偎在男人懷裏，仰著臉問：“王大人說的事，瑉兒不可以做嗎？”
眼色有些迷離。“父皇一直都想做……卻沒來得及做。”
先皇尚且難以做到，稚嫩的瑉兒根本擔不起，隻有君王才可以。蓉貴妃極力保護經天緯地的王和頻，不就是為了今天的天下嗎？怎能為了一己之私，折斷男人飛翔的翅膀。
“陪在朕的身邊，永遠？”頭抵著頭，鼻頂著鼻，唇對著唇，眼望著眼。
女人的心已是軟下來。
丞相府，馬宗耀和徐盛在，馬仕榮和趙豐年在，小娥和喜寶也在，唯獨少了仕芸。劉啟恒又去了內寢看望姨母。馬夫人正和徐夫人在說話，望見君王到，慌亂著施禮。內寢裏依舊不見仕芸。再也沉不住氣，直接問：“怎麼沒看見仕芸？”
眾人麵麵相看，不知如何回答。喜寶邊嗑著瓜子邊說話：“皇兄，好生奇怪！姐姐沒有和皇兄一起來，當然是在宮中，怎麼跑到丞相府來尋人？”
“朕從宣書房回到蕭芸宮，就沒見到芸貴妃，宮裏尋遍了都沒有，夏楚稟告：芸貴妃出宮省親！”
徐盛、馬仕榮還有趙豐年先後站起身，出了丞相府，帶人去尋找。
“大約是在路上？”馬宗耀淡定地說。他的淡定源自君王的不慌不忙。
劉啟恒明言。“芸貴妃是和吳青山一起出宮的，老丞相莫要擔心！”
內寢都是女眷，難免不便。君臣二人緩步朝著書房去。馬宗耀拄著拐，走路艱難。劉啟恒追隨左右，適時做攙扶。“姨母身體不好，朕想著讓仕榮回京城任職！老丞相覺得大表哥任什麼官職合適？”馬宗耀已然辭去右丞相，所以尊稱他為老丞相。
“這個，皇上還是直接問仕榮。”因為德貴妃的事情，馬仕榮心裏正不愉快。想要他繼續留在朝堂，必是費些周章。
劉啟恒猜出幾分，也不深問。“益州太守誰來接任？”
“李裕，鄭進做他的郡丞。”
劉啟恒想到的人選同樣是李裕。“楊牧也是辭官，朕想不出誰去北軍。”關於北軍尉的人選始終猶豫。
“吳青山去北軍，京北尹周晏，周簡禦史大夫，王大倉去西域。雖然西域一時半刻太平了，但早晚還是會有一戰，不能不提前做準備！”
李鐵柱衛尉卿，夏楚衛尉丞。劉啟恒思考著衛尉的屬官，又問：“老丞相繼續說？朕洗耳恭聽！”
“皇上是想問丞相人選吧？左丞相徐盛，右丞相……王和頻。”宋大人同樣辭官，在府中靜養病體。
具有品級的官員幾乎說遍，隻剩下太尉和廷尉兩個職位。趙豐年已被封為大將軍。而且按照王和頻的革新奏章，大將軍擁有兵權，遠比太尉重要。“老丞相，覺得太尉誰能勝任？”
“皇上，不是早就想過了嗎？”君王處置成萬州的態度顯然是在維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成至遠。馬宗耀沒有說到廷尉，因為廷尉最佳人選是馬仕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