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望著跪在地上的太醫橫豎不順眼,說:“張衛尉,全宮戒嚴,各宮嬪妃不得隨意走動!另外把這些太醫看管起來,等皇上醒來發落!”
“是。”張力本自然明白深淺。
“小娥,去鄭嬪那裏把珠兒接到西華苑,荷月,抱好公主回西華苑……綠丘,隨我來。”安曉最後交代。
屋子頃刻,空了下來,唯獨剩下德妃。“安曉,需要我做什麼?”
安曉轉身說:“料理芸貴妃的後事!”
出了蕭芸宮,安曉悄悄對綠丘說:“你快去麗和宮找碧春,就說我想見成至遠。”
張力本又回頭來找安曉。安曉的話沒有說完,也在找他。“表姐夫,能不能把趙將軍的兵馬調回京城來?”
平時,安曉從來沒喊過表姐夫。張力本清楚拉攏自己的用意。“調動兵馬是需要兵符的,就算有兵符,趙將軍遠在西域,遠水解不了近渴!”
“那也要給趙將軍送消息!”
“自然。”
安曉心底還不能完全信任張力本。如果皇上有什麼不測,張力本完全可以選擇擁立大皇子為新君。危急時刻,趙豐年、成至遠一個都不在京城。“北軍可否一用?”
“那恐怕是兵符也不好調動的!”
“這樣最好,我們動不了,別人也不好動它。希望皇上可以早點醒來!太後能夠醒來也是好的!”安曉念叨著。
“安姑娘,你去哪裏?”
“有事,到西華苑或者甘全宮找我!”安曉突然想起了什麼,說完又進了蕭芸宮的院子,直入內室。
仕芸喝湯藥的碗不見了。安曉命人找遍整個屋子也未發現。德妃望見安曉的舉動,心裏更加地害怕。
西華苑。安曉徹夜難眠。如果第二天早晨,皇上還不能醒過來,不能早朝,那麼就等於是給成萬州信號。可以做以準備的時間可能隻有一夜。章太醫隻是擅長兒科,但是眼下找不到可以信任的太醫,隻好將就。皇上和太後竟然同時昏厥,難道隻是巧合嗎?還是根本就是成萬州的預謀。
剛出生的小公主好像知道母親發生不測,始終哭個不停。安曉心情煩躁,把幾個奶娘好一頓說。
夜半,成至遠出現在了安曉麵前。他可以如此迅速的出現,更加印證了成萬州的不軌。
安曉直接問:“成將軍的兵馬現在何處?”
“你什麼時候對兵馬感興趣了?我還以為,你想我了,看來你是想我的兵馬了!”成至遠避而不答。
“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是要講睡前故事嗎?”成至遠抖落衣服的灰塵,坐下來。
“先皇早年寵愛著一個女人,一步步冊立為皇貴妃,因為沒有立後,這個皇貴妃等於就是皇後。後來,皇貴妃懷孕,生下了一個男孩,十七皇子。都說這十七皇子生下來就死了。其實十七沒有死,而是被人裝在食盒裏偷偷帶出了皇宮。先皇駕崩,皇貴妃就瘋了,一直住在靜心苑。而那個十七就是……”安曉指了指成至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成至遠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關於細節還是第一次聽說。誠然,他是被成萬州裝進了食盒裏帶回了成府。“兵馬還在路上,估計明天能到。”
“上午還是下午?”
“最快傍晚。”
“你把帥印交給誰了?”
“帥印怎麼可以隨隨便便交給他人,自然隨身攜帶,你喜歡現在可以送給你!”成至遠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