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瑉兒受委屈的樣子,劉啟恒斷然拒絕。“不行,馬上讓她回丞相府,朕是一天,一眼也不想看見她!”
“皇上?這樣不好吧,我大哥還在南方,這個時候叫仕萱回去,怕是要傷了姨母的心,也傷了太後的心。太後最近身體不爽,我們還是多順著點才好!”
不知道為什麼,望到仕芸作難,劉啟恒有點幸災樂禍,打算裝糊塗,看她用什麼辦法把自己送上馬仕萱的床。這樣想著,劉啟恒露出了玩味地笑。
吃得差不多,仕芸站起來。“皇上,和臣妾一起去看看仕萱。”仕芸朝著桌上的飯菜努努嘴。
“要朕給她端飯菜!”
“那臣妾來拿!”仕芸拿起托盤,用鼓起肚子做支撐點。
劉啟恒隻好接過了托盤,跟在了仕芸的身後,來到了側麵的房間。馬仕萱除掉了濃重的胭脂水粉,隻留下不做痕跡的點綴飾物,顯露出與之年齡相稱的清新。劉啟恒不禁把目光轉移到秦氏身上,不虧是怡紅樓的頭牌,頃刻間就把馬仕萱裝扮美麗。秦氏與成萬州的淵源極深。她會不會對仕芸不利,很難說清。不如,讓她和馬仕萱一起回丞相府。
仕芸望見劉啟恒發呆,竊喜,戳了戳他的腰眼。“皇上?”
劉啟恒經過提醒,放下了托盤。“就算朕想砍你的頭,也要先把飯吃了!”
馬仕萱一下子哭了,撲進了劉啟恒懷裏。“仕萱錯了,皇上饒過仕萱吧!”
劉啟恒再扭頭,屋裏隻剩下他們兩人,望見秦氏正在掩門。“不用關門!”
“遵命。”秦氏滿口答應,門關得緊。
“知錯能改,就好!你先吃飯,朕還有事情!”劉啟恒掰開扣住他脖子的一雙小手,逃了出來。
屋裏,馬仕萱徹底哭了起來。
仕芸捉急地擋住了去路。“皇上,全當為了臣妾,還不可以嗎?”說完,緊緊地貼住了劉啟恒的胸膛。
“朕吃幾個大棗也就罷了,可這個有毒,芸妃不救朕就算了,還合著夥幫外人來害朕!”
聽到劉啟恒的話,小豆子低著頭偷偷站在一旁憋住笑。
仕芸轉身進了屋。
劉啟恒緊隨其後。“芸妃,你別生氣,好不好?朕和她做不了,除非,芸妃也睡過來!”
仕芸麵對男人的胡言亂語,嘴巴張了半晌都沒合上。“皇上,白圭之玷,尚可磨,斯言之玷,不可為。”
“芸妃說起話來,越來越像母後了!”劉啟恒邪邪地笑,變本加厲。“不如這樣,上半夜在芸妃這兒,下半夜去她那裏。”
越說越離譜。仕芸沒大生氣,畢竟她了解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的心情。“皇上,還是去吃大棗吧,臣妾乏了!”仕芸再次把劉啟恒推給劉美人。
劉啟恒搶先睡到了枕頭上,待到仕芸過來,將她拉到身邊躺在一處。
“皇上這樣,臣妾很難做人!”太後交代的事情一件都沒辦好。
“大棗吃多了,也會不消化。”
“皇上什麼時候也有忌口的說法了!”仕芸嘲諷著他。
“朕怎麼就那麼放不下……你!”劉啟恒的目光變得迷離。
近日,眼皮一直在跳。仕芸惦念著西域,又記掛著南方。不過,劉啟恒的心境大好,戰事應該順利。
睡到夜半,黎公公在門外高聲道:“皇上,有戰報!”劉啟恒聽聞,騰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來不及整理衣裝,人已經走了出去。
仕芸醒了,再沒睡著。秦氏入內,摟住她,待她如繈褓的嬰孩,吟唱起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