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什麼時候我們需要這麼說話了。”
太後聽到成萬州喊自己的名諱,忍不住說出心裏話。“欲速則不達,凡事別急在眼前。當下,我沒法向皇上開口。”
成萬州自然知道太後的意思。“我也是這麼和筠兒說的。”
“幫忙呢,幫好,皆大歡喜;幫不好,適得其反。皇上那裏,還是要靠她自己。”太後深知成萬州的手段,藏著穩住他的心思。實則,她早就把成妃劃出了皇後的考量範疇。“皇上那裏,還是要靠她自己。”
“我拿了幾匹綢緞,布料。”成萬州吩咐隨從拿進屋。
“老了都老了。還送這些幹什麼?”太後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歡喜的。
“不老,”成萬州低語。“在我心裏。”
太後的臉上竟然泛起少女羞澀的紅@暈。
成萬州走出太後的內屋,和不知何時來的劉啟恒走了一個對麵,互不做聲,準備擦肩而過。“最近,老夫聽說趙將軍在北軍做了不少事情。”成萬州去而複返。
“成太尉,想說和朕什麼?”
“老夫不明白,趙將軍自掏腰包賞賜給武魁的獎賞?這些獎賞是代表皇上的恩賞,還是代表著他趙家的恩情呢?”
明知道成萬州是在挑撥離間,但劉啟恒還是歎服他的敏銳。趙豐年的做法確實是有收買人心,消磨皇權威望的嫌疑。換個角度看,成萬州是在善意的提醒。劉啟恒口是心非地說:“朕都知道。”實際上,他對趙豐年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
將軍府的趙老夫人突然造訪蕭芸宮。
安曉拿來果盤,水果都已去掉了皮,切成整齊的小塊;又沏了上好的茶葉,恭敬奉上。
“安姑娘還是那麼靈巧,貼心。”趙夫人忍不住讚歎,多望安曉幾眼。
能說會道的安曉麵對趙老夫人突然語塞。
“有些天賦。”仕芸話起家常話:“老夫人,身體可好?”
“還好。勞煩芸妃惦念。”趙老夫人局促。
“那是應該的。”仕芸為了緩解不同尋常的氣氛,壓了一口茶。
“剛才,我在太後那裏看到了二皇子,相貌不凡,有五歲了吧?”
“有了。”
“時間過得真快,豐年和公主成親有六載。如果有個一兒半女,承歡膝下,我也能告慰亡夫。”
仕芸聽到這裏,已然清楚趙老夫人的來意。“老夫人是想說……?”
“這樣的話對著太後實在說不出口,畢竟樂平公主是她唯一的女兒。想來想去,豐年納妾之事,隻能來攪擾芸妃!”趙老夫人欠身,施禮。
仕芸趕緊和安曉一並拉起了她。“老夫人誥命在身,施以大禮,折煞了小輩。”
“還請芸妃費心!”
“老夫人,芸妃會盡力。”
送走趙老夫人,安曉在仕芸麵前扭捏起來。仕芸自然了解她的心思,但是沒有確定的事情,不好提前允諾她。最後,安曉沉不住氣,主動問:“剛剛,趙老夫人所求之事,芸妃是怎麼想的?”
“選兩個吧,希望來年可以讓趙老夫人如願。”仕芸避重就輕。
“那選誰合適呢?”安曉問。
“問過皇上才知道。”仕芸此時想得更多的是不能觸怒了太後。她想到的數目,一個是安曉,另一個是留給太後中意的人選。
“那我去看看,今晚皇上是否來我們蕭芸宮。”
“沒見過心急的,像你這麼恨嫁的?”
“我哪裏有?”安曉進退兩難。“我是為了芸妃?才要去打探的。”
“我幾時關心過,皇上來不來蕭芸宮?”仕芸淡淡說。
“那就等著嗎?要是皇上幾日不來呢!”
“我自有主張,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仕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