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老奴的命都是您給的,哪裏還敢要您的銀兩。”韓嬤嬤假意推辭。
“收了吧,或許,哪一日,我也是要來這裏住一住的!”
“哪能?芸妃心地寬厚善良,必然洪福齊天!”韓嬤嬤信誓旦旦,歡喜地揣起了錢。
“我們這宮裏的女人啊,看穿了都是一樣的命。”上到皇後,下到宮女,終日對著四角的天,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芸妃感慨良多,再看看眼前的瘋婆子,生出無限憐愛。轉而叮嚀韓嬤嬤說:“如果有人為難你,盡管找安曉。”
“芸妃,該回了,晚膳時間到了,皇上怕是等著急了!”安曉說這句話是給韓嬤嬤聽的,告誡她蕭芸宮隆寵依舊。
“我先走了,得空,再來看你。”仕芸恍惚感覺到瘋女人是不肯鬆開手。
韓嬤嬤千恩萬謝,送她們出冷宮。
走遠了。仕芸才說:“這個韓嬤嬤極為世故。心不是很壞,但也不會很好。往後,讓喜寶隔三差五來瞧瞧,帶些吃的,還有穿的,都是好的。”
“不世故,怕是也不能在宮裏活了三十幾年。”
心照不宣,無需多言。
靜心苑,除了瘋女人,仕芸印象深的就是小宮女玉墜了。小小年紀就暴虐成性,對於無仇無恨的人下此重手。她們還在,她都能囂張,無所顧忌。如果沒有人在的時候,瘋女人的命運又該如何。
“我們還是要再回去一趟。”仕芸說。
回轉靜心苑。
馬廄前,小宮女玉墜按住瘋女人發泄私憤,揮拳如雨。不想仕芸又殺了個回馬槍。安曉揪住了玉墜,一陣耳光。玉墜向著仕芸求饒。
“你向我求饒,可曾想過放過別人。”仕芸問玉墜。
玉墜忙不迭說不敢了。仕芸命安曉放手。
“一善念勝拜十年佛。”仕芸語重心長對玉墜說。
經過此番,仕芸放心不下,命韓嬤嬤備下熱水,親自為瘋女人梳洗。
……
大半年時間,仕芸都稱病,不侍寢。劉啟恒命太醫去診治,回話安妥。每次去蕭芸宮,仕芸多半是躺在床上,不是頭疼,就是腳疼。顯然,仕芸在明目張膽地拒絕他。
“哪個妃子像她?”其他嬪妃為了爭寵,爭得頭破血流。唯獨她不溫不火。
“真沒有誰。所以皇上才對芸妃另眼看待的。”
“這宮裏有了好東西,朕必然先想到她,緊著她挑選,怕她委屈,怕她想家人,怕她辛勞,什麼事情都為她著想,就怕她不高興,她呢,就不能想著讓朕高興一下嗎?”劉啟恒說話的神情活脫脫一個怨婦。
“或許,芸妃有不得已的苦衷。”
“朕一早就應該猜到她的苦衷。”劉啟恒越說越生氣,越想越心煩。
“皇上,去年進宮的新人,都還沒見過!”黎公公換了一個托盤,上麵擺著幾個寫著人名的牌子。
劉啟恒掀翻了托盤,怒氣衝衝直奔蕭芸宮。
劉啟恒凶神惡煞,把已經睡到被子裏的仕芸揪了出來,扔在地上。
“月初到月中,月中到月末,滿月到百天,百天到……皇子都快周歲了,你這月子還沒做完呢?今天,朕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純心地,想著一輩子也不讓朕碰你是吧!”
仕芸大概是聽明白了。“皇上,先喝杯茶,有事情慢慢說。”
“你是朕的,你不知道嗎,已經和朕生了孩子,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不覺得可笑嗎?你就是對他念念不忘,眉目傳情,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就是忘不了他!是不是?”劉啟恒暴跳如雷。
“……”
“朕想要,你就必須給!”
黎公公和安曉一前一後衝進來,隻看到劉啟恒正把仕芸壓在身下。
“還有觀眾,朕喜歡。”劉啟恒直接去解仕芸的腰帶。
“皇上,芸嬪的身子真不好,不能侍奉!皇上,還是去別宮的吧!”安曉苦苦哀求,黎公公扯她出了門。
“皇上,你輕一些,芸妃禁不住啊!”安曉的嘴巴被黎公公捂住。
臘月的天,地麵的冰冷隔著內@衣侵透全身,仕芸支撐著手臂,想著擋住不堪。畢竟她是女人,哪裏是男人的對手。劉啟恒單手就製服了她的雙手,雙手豎過頭頂,牢牢地按在他的手掌之下。“朕發現,芸妃每次都需要朕用強,才肯依從。朕不得不懷疑,芸妃是喜歡用強。朕現在就滿足你!”
劉啟恒褪盡兩人的衣物,迫不及待地長驅直入。
“啊——”仕芸疼得冷汗直流,生產時留下的傷口被重新撕開。她閉上眼睛,默默承受著屈辱,劇烈地疼痛。
安曉抱著膝蓋,把頭埋在兩腿中間,淚流滿麵。雖然隻是隔著一道門,但是好像隔了一生一死的兩個世界。她明知仕芸受到傷害,她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