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芸抽身。
“朕,讓你走了嗎?”
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仕芸,聽到身後男人居高臨下的聲音,放鬆下來的心情再次跌入穀底。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經重新把她拉回到身下。她俯身,男人重重的壓在後背之上。明明剛剛滿足過的火@熱竟又蠢蠢欲動起來。她寧肯直麵男人的肆虐,後背的動作讓她有點惴惴不安的恐懼。小閣樓留下了足夠大的陰影。今夜,她不能拒絕,也不能有一絲先前的掙紮。她的安靜激怒了抱著她的男人。明顯,她為另外一個男人可以安靜,可以做到一切。溫柔不在,狂風暴雨的折磨襲入身下,把她撕得一片又一片。
劉啟恒仰麵躺著,平複著過於激烈跳動的心髒,胸前的汗水蜿蜒流淌。“別走,好嗎!”這一次的聲音裏威風不在,滿是祈求。
翻身坐到床邊的仕芸,平躺了回來。劉啟恒半側著身子,望著緊閉著雙眼的她。
“皇上,天快亮了。”黎公公冷不丁地在幔帳後麵說話。
仕芸一個激靈,本能地鑽進了男人的懷裏,用以遮擋身體。雖然黎公公算不上什麼真正的男人,雖然中間隔著兩層幔帳,但是仕芸還是感到羞恥。
劉啟恒怔住了,呼吸也隨著停頓。一整晚,她不言不語,就像一個安靜的玩偶。唯獨這個動作才是發自內心的她。唯獨現在的她才是心甘情願地撲進自己懷中。劉啟恒一把摟住了她,她警覺地揚起頭。男人的唇迎麵而來,整個身體已壓住了她。這個男人瘋了嗎,黎公公還跪在一旁呢。
黎公公聽不到回答,但是床幔後麵一男一女的動作還是比較明了,隻好默默退下。
仕芸及時扭過臉,不至於讓他親到自己的唇。他的唇意外撲了空,順勢落在了她的脖頸上,在那裏親吻,貪婪地吸@允著,撕咬。這一次,男人沒有那麼輕易地放手,那雙大手不停止在她的身上遊 走。她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望著窗外,一刻亮於一刻的天色。無休無止的推送讓她疼痛到麻木,無非就是一夜,很快就會過去,已然過去。精疲力竭的男人直接趴在她睡去。
安靜了有一會兒,黎公公又跪到了幔帳後麵。“皇上,天已亮了!”
一切一切塵埃落定。
“嗯。”劉啟恒睡夢裏含糊應聲。
“望皇上,言而有信!”仕芸的聲音徹底讓劉啟恒醒了。他眯著眼睛,看著還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這就是她向自己告別的話嗎?
“滾!”劉啟恒拉起她,像扔一塊破布般把她甩下了床,重重地跌到地上。
仕芸虛弱得幾乎無法從地上爬不起來。額頭磕到地麵,向外滲著血。樣子很是狼狽。劉啟恒再不去理會她,閉目睡去。她還真的拿他當成一場交易。
黎公公進退不是。因為之前劉啟恒有囑咐,顧及仕芸的名譽,昨夜撤掉了所有衛士,打發了宮女,隻留下他一人。可是,天已大亮。眼前的大小姐受了傷,爬都爬不起來。
“皇上,老奴能否近前侍奉!”
“不!”仕芸想著自己沒有穿衣服,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床上的劉啟恒歎了口氣,起身把仕芸抱到床上,取來衣服給她。他抖開薄被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去備轎子,送她回去。”
黎公公領命退下。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仕芸低聲說。
“你這個樣子,能走回去嗎?這一路又有多少眼睛看到你的樣子!還是你真的想入宮侍奉朕?”
仕芸的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她草草穿好了衣服,把長發挽起來,別好木簪。無聲無息間完成,沒有道別。她的腳步遠了,隻有那股清香留在了劉啟恒的枕邊。
“仕芸,朕是真的……”劉啟恒終將把“愛”字吞了回去。仕芸早已隨著黎公公出了門,他說的每個字都不曾聽到。
黎公公為掩人耳目,命轎子到了德妃的宮前,停住。